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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看出来了,坏坏的一笑,“不曾有过吧?”

  她知道他是明知故问。

  “变态!”

  “想不想试试?”他狂浪邪笑。

  “变态!”她再骂一声。

  “也许你满足我之后,我可以送你一座沈园。”他的话说得清楚又露骨。

  “休想!”她心跳加速,从没像此刻这么害怕一个人。

  “我向天发誓,非得到你不可。”

  突地,他按住她的俏脸,封住她的唇,以残忍的方式狠狠的吻她。

  他以唇舌撬开她的唇办,轻嚿着她小巧的丁香舌,不让她有机会发出半点反抗的声音。

  她试图挣扎,却挣不开他铁一般的箝制,直到他主动放开她。

  她扬起手,愤恨地往他脸上甩了一巴掌。

  “你怎么可以这么无耻?我不是白可云,不是可以让你这么欺侮的。”

  他伸手抚了抚她的唇,“你尝起来好甜。”

  她抬手,又要送上一巴掌,这回,他握住她准备撒野的柔荑。

  “只是一个吻就让你气成这样,如果我对你做出秘戏图上的事,你会怎样?”

  “我会杀了你。”她觉得自己很委屈。

  他哈哈大笑,“很想试试被你杀的滋味,能尝尽销魂味之后见血也是件难得的经验。”

  “我不会做第二个白可云。”她颤抖了下。

  他再三声明,“我真的没有对白可云做出你所指控的那些事,上天可以明鉴。”

  “老天爷已经不长眼了,明鉴什么?你们沈家人都可恶,反正不是你就是沈家威。”她下结论。

  “我问过家威,他说白可云和他没有交情,他也没有碰过她一根寒毛。”

  “我早知道你们不会承认,醉生梦死的沈家威除了喝酒就是搞大女人的肚子,不是吗?”

  “你知道的小道消息可真不少。”他讽刺地道。

  “街坊里谁不谈沈家的丑事?玩戏子、睡戏子、甩戏子,你呢?你是不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我不玩戏子……”

  她抢白,“喔——对了!我忘了你家里就豢养着一只美丽的孔雀。”

  他看着她的眼眸,“你在吃醋吗?”他知道她一点也不在乎他,之所以这么说是故意要激激她罢了。

  女人都是捧着他的,没一个这么大牌的,她对他的不屑,让他心里很不是滋味,太不识好歹了。

  “吃醋?是啊,你怎么知道我天生爱暍醋?不过此醋非彼醋,你少臭美了。”

  “是臭美吗?我以为你有一点点爱上我了。”他就是爱寻她开心。

  她横了他一眼,快步离开他的视线,要不是真的筹不出一百两银子,她不用这么委屈的。

  真是够、够、够了!

  什么欢喜佛?什么秘戏图?她托腮盯着眼前诱人煽情的画作,想着该如何将之造成实物。

  唉、唉、唉!连叹三声。

  不行!不能再呆坐在沈园里待时间流逝,一刻钟、一炷香……她会疯掉,真的会疯掉。

  她骑着由蔷薇小筑带过来沈园的小毛驴在沈园里瞎晃,居然找不着出口。

  “你能不能别骑驴?”

  沈竟霆按了按额际,吴月娘昨晚闹了一夜,弄得他夜无好眠。

  女人真不是普通的麻烦,想独占他?门儿都没有!

  “要你管!”她语气很冲。

  他火气也大了起来,“你在沈园就归我管,我教你别骑驴你是听不懂我的话吗?”

  “不要说这里是沈园了,就算是皇宫内院我也不会因此不骑驴,怎么?我的毛驴碍着你了?”她偏偏想气死他,谁要他丢了个难题给她。

  “它是碍着我了,我听到它的声音头就痛。”他又按了按额际,仍隐隐作疼。

  “是欲求不满所以才头疼的吧!”她调侃地道。

  吴月娘一哭二闹的事,一早伺候她的丫鬟已告诉过她了,她还冷哼了三声。

  “你愿意满足我吗?”他直率地问道。

  她瞪向他,“我要骑驴没空理你,你自己随意吧!女人这么多不是非我不可。”

  “女人梦寐以求,你却拒人于千里之外,怎么回事?骑驴真有这么重要吗?”

  沈竟霆因为心情不好,头又泛疼,他比平常的时候更没有耐性!昨夜,吴月娘为了叶绯儿住进沈园的事又是撞墙又是自刎的,他不想理会都不行。

  结果,这女人居然不体贴他的苦心,还我行我素的骑驴逛沈园。

  “没错,我现在要出去,怎么走比较方便?”她硬着头皮问他大门在哪里?可

  又不想讲得太明。

  没办法,她就是死爱面子,一点点被他瞧不起的眼神都禁不起。

  真的,一点点都不行。天啊,她真是疯了,怎么会惹上一个喜欢收藏欢喜佛和秘戏图的变态狂?

  “前面左侧见到小抱厅左转再往前走绕过回桥,经过小偏厅走进右翼花园,再过去一点就是大门了。”

  “你怎么把门开在那么不明显的地方?”她忍不住抱怨。

  “不明显吗?沈园的门面是蔷薇小筑的三倍大,是你方向感不好,还是我的门实在太大了?大到你的大眼睛无论如何睁大就是看不见。”

  她不接受他的调侃,不甘示弱的道:“明明是你的大门设计有问题。”

  他含笑不语,看着她骑驴自眼前慢慢消失。

  就没见过像她一样爱骑驴的女孩,难道骑驴有比坐轿舒服?瞧她身下骑着的瘦毛驴,要不是因为她长得纤纤弱弱的,那头驴随时有一命归阴的可能。

  另一方面,昨晚发了一顿娇气的吴月娘仍余怒未休。

  “我真的好生气。”

  “气有什么用?那叶绯儿可以说是不费吹灰之力就把沈大爷给弄到手了。”说话的吴月梅是吴月娘的妹子,她除了加油添醋之外,什么建树也无。

  “什么意思?”

  “据说叶绯儿对沈大爷没有那方面的意思。”

  “真的?”吴月娘心头一喜。

  “我没必要骗你,这不是我说的,是叶绯儿的朋友张邦杰告诉我的,要不是沈大爷硬要招惹人家,叶绯儿根本懒得住进沈园。”

  “所以呢?”

  “所以你要和她做好姐妹,越是情同手足越是对你有利,好姐妹不会夺人所爱。”吴月梅说得跟真的一样。

  “是吗?我不相信这句话,就拿你来说,我总觉得你老是在我身边虎视眈眈的。”

  吴月梅轻笑一声,“没办法,谁教你的男人叫沈竟霆,是人人欣羡的对象。”

  “那你还教我把叶绯儿当成好姐妹?”

  “反正叶绯儿对沈大爷不感兴趣嘛,你将她视为好友又不会少一块肉。”

  “你别害我赔了夫人又折兵,如果叶绯儿不是你所说的那样,我就找你算帐。”

  她也实在是无计可施了,想想妹妹的法子也不失为没办法中的一个办法。昨儿个夜里闹了半天,沈竟霆只来看了一下就命令张任看住她,只要别闹出人命,什么都行。

  她大哭特哭了一场,虽然自己是在有心理准备之下才跟了他的,可没想到真如他所言,他不会对她放太多感情,就真的不对她放太多感情。

  无情的沈竟霆!

  昨夜,吴月娘指着他大骂,沈竟霆居然只是无动于衷地看着她,什么话也没说。

  她倒是希望他能说些什么,可是并没有,最怕遇上少言少语时的他,连如何接招都是件辛苦的差事。

  豁出去了。过河卒子也只能向前。

  流水下滩非有意,白云出岫本无心。

  许多人不明白她为何钟情于骑毛驴而不骑马,或是骑牛,为什么是毛驴?

  叶绯儿身下这头毛驴是外公送的生辰礼,外公极疼爱她,任何人想拆散她和毛驴都是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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