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漫言情小说手机站 > 绯儿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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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你的问题啊,好像不该迁怒于我。”

  “白姑娘现在人在何方?”

  “慈云庵,她跟的戏班子已经离开苏州,一个女人家被人玷污了能投靠谁?”她一向同情弱者。

  沈竟霆想了想后缓缓地道:“你和白可云是什么关系?为何肯这么帮她?”

  “我根本不认识她,帮她纯粹是同情心作祟。”

  她一点也不觉得自己的行为不当,也不怕因此惹上麻烦,反而很有成就感。

  沈竟霆挑起剑眉,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三百五十两,多一文钱我都不付。”

  本来,他不想给这么多的,要不是看在他想与她有更进一步的接触,他真的可以很无情,完全不理会她。

  她很识时务,“一言为定!”

  “我希望你告诉白可云,好好善用这笔钱,别像大多数女子,有了钱就只懂得挥霍。”他不忘记提醒她。

  “什么时候可以拿到这笔钱?”

  “你高兴什么时候拿就什么时候拿。”

  慈云庵

  看得出病容的白可云吃惊的望向叶绯儿,似乎不太相信她方才听到的。

  “沈家大爷给的安家费?”

  叶绯儿点点头,白可云比她想像中的更苍白虚弱,就像一株狂风中的细柳。

  “没错,三百五十两白银,够你和孩子这一生不愁吃穿了。”如果谨慎花用的话。

  没想到白可云开始掉起眼泪来。

  “你别哭啊,这钱本来就是你该取的,不要不好意思,没什么不好意思的。”叶绯儿轻声安慰着白可云。

  “沈家大爷玷污了我的身子,却只想拿钱打发我?”她哭得更凶了。

  叶绯儿一头雾水,“玷污你身子的不是沈家威吗?”

  “我只知道对方是沈家的大爷,以为沈家威就是沈家大爷。”

  “什么?这差很多耶,可是沈竟霆似乎不认识你。”他装得可真像。

  “我只是个戏子,他不认我也是很正常的。”

  “可恶!分明与恶霸没两样,他怎么可以这么欺侮人!白姑娘,你放心好了,我会你讨回公道的,这三百五十两你先收下,不收白不收,沈竟霆好样的,我非让他承认自己犯的罪行不可。”

  叶绯儿离开慈云庵,匆匆赶去沈园兴师问罪。

  三百五十两,给得这么大方,原来自己就是加害者,怪不得如此干脆。

  “大爷有客人,不方便见叶姑娘。”张任说道。

  “我等他。”她现在的怒气可以烧掉一座城池。

  然而,她这一等就是一个半时辰,叶绯儿美艳的容颜愈来愈难看,爹娘若在肯定要她别膛这浑水,可她就是忍不住。

  终于,沈竟霆走进小抱厅。

  “又是你!”他似乎一点也不意外。

  “明明做坏事的人是你,为何装作不关己事的样子?”她开门见山地吼道,双手握拳,恨不得往他好看的脸送上一拳,以发泄心底的怒火。

  “我做了什么坏事?”他好整以暇地微笑。

  “玷污白姑娘的人明明是你!”她怒道。

  沈竟霆敛起笑容,“这么严重的指控,你有什么证据?含血喷人有失厚道。”

  “白姑娘亲口告诉我的,你想赖也赖不掉。”她眉头一拧,突然觉得上天真是爱捉弄人,长得这么好看出色的男人,居然是个不负责任的人。

  他冷笑。

  “你笑什么?没想到你这么冷血,玷污了白姑娘的身子还笑得出来。”

  可惜了上天待他不薄。

  “你这个不问青红皂白、不明是非的女人,单凭对方三言两语就定了我的罪?”

  “女人多半是弱者,如果不是千真万确的事,谁敢得罪沈家人?”

  “你就把我想得这么恶劣?”他一副受伤的模样。

  “有钱人哪一个不恶劣?”她武断地道。

  他叹了一口气,低声道:“你真的把我想得太坏了,我要的女人没有不是心甘情愿的,就像我要你,也得你心甘情愿,我从不勉强女人,再美的女人也一样。”

  她心跳微乱,“少扯到我身上来,我来是为了跟你谈正经事。”

  “我是在跟你谈正经事啊!”他认真的看着她。

  她摇了摇头,“你最好安分点,我不像白姑娘那么好欺侮,我会杀了你。”

  “如果你是白可云,我不会这么想得到你。”

  他露骨的言语让她完全愣住,“你休想!”

  “拭目以待。”他早已暗自下定决心。

  他的表情和说话的语气令她害怕,可她亦不是省油的灯,死都不轻易认输。

  “下辈子吧!也许下辈子你投抬当女人,我投胎做男人,我会考虑收你为妾。”

  他哈哈大笑,笑得无法自抑。

  “有趣,有趣、真有趣!和你这么好玩的女人在一起生活,一定不会太无聊。”

  “没见过像你这么不要脸的无赖,我好不好玩、有不有趣,干你何事?”

  “当然与我相干罗!将来陪我一生一世的伴侣很可能就是你啊!”他似真似假地道。

  “肉麻当有趣!沈竟霆,我告诉你,白姑娘才是你应该好好负责的对象,你这么喜欢辜负女人会有报应的。”

  “都说了我并不认识白可云。”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必须不断地解释自己的清白。

  “白姑娘是个可怜的女人,她没有说谎的必要。”

  “没有吗?也许她想得到更多的好处,也许她认为沈家人很容易栽赃。”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

  她就是不相信他说的话, “限你三天内出面解决白姑娘的事,最少给她一个名分,否则……”

  “否则怎样?”他好笑地瞅着她。

  “闹得你沈家鸡犬不宁。”她撂下狠话。

  他啧啧有声地道:“没想到像你这样纤弱的女孩也会有这么刚烈的一面。”

  “没错,就是不要惹到我,否则非死即伤。”

  说完话后,她转身离去,经过这事,她对有钱人的某些负面看法又更加根深蒂固了。

  天泛鱼肚白,透着金光,叶绯儿一向有早起散步的习惯,一日的开始,不论是晴是雨,是冷是热,是寒是暑,是啥风景,都能为她的创作找到灵感。

  她走向慈云庵,有些事情她想更确定。

  一群比她更早起的人围在通往慈云庵的小径上,空气中弥漫着烟味和烧焦味。

  “发生了什么事?”很快的,她有不祥的感觉。

  “慈云庵烧了一夜,什么都化为灰烬了。”路人道,边说边叹息。

  她骇住,低语道:“怎么会这样?”

  “没有人知道,这一带最近很不平静,有少女跳河自尽、有比丘尼上吊自杀,总之完完全全不像佛门净土就是了。”路人感概万千的说。

  “住在里头的人是否安全逃了出来?”

  “死了三名比丘尼,很惨!”

  “有一位寄住在庵里待产的白可云姑娘,是生是死?”

  路人摇摇头, “我没听说庵里收留了这样的姑娘,你可能得向庵里的住持打听、打听。”

  她立即冲向聚集在不远处的比丘尼。

  “请问白姑娘是不是也逃出来了?”

  年纪较轻的比丘尼答道:“庵里并没有收留姓白的姑娘。”

  她愣住。

  “不可能啊,我昨天才来找过她的,你是不是不记得了,白可云姑娘,年纪约莫十八、九岁,是个戏子,前阵子才在咱们这里唱过戏的。”

  比丘尼摇摇头,“没有这样的人,不相信的话,姑娘可以问住持。”

  “阿弥陀佛,小徒说的全是真的,绝无半句虚言。”一位看得出年纪不小的比丘尼说道。

  叶绯儿震惊至极,开朗惯了的她没想到自己会遇上如此诡异的事,到底谁在说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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