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有灵犀吧!”
他对她好像了如指掌呢!
“我允许你可以用另一种方式表示你的歉意。”他眼里的笑意愈来愈深,愈来愈诡谲莫测。
“哪一种方式?”她不禁好奇。
他不语,只是深深的笑。许久,他附在她的耳边粗哑的低喊:“我发觉你的嘴唇味道很好,而我正好也饿了。”
关初静好羞,她不依的娇嗔:“你有四天没吃东西了,当然会饿。饿了就应该吃饭才对呀!”他好色哦,刚刚不是已经吻过她了吗?
他决定不再废话。双手捧住她的小脸,他的唇热烈的迎上她的,狂野的吮吻着她……他果然是饿坏了。
“你不可以欺负病人……”她的反对不但十分心虚,而且完全起不了作用。不一会儿,她的嘤嘤抗议声已经被他唇舌缠绵的强悍魔力,一一的融化。
***
“喂!关初静!”杜辰歆一进病房就忙不迭的吱喳着。“你脸上捆的绷带,这么快就拆了?哇拷!变成深肤色的‘面具’耶!”
“不是面具,是医学用的绷布,主要功能是愈合紧实疤痕的密度!”颜月波双手叉在裤袋里,吊儿郎当的说道。
“不愧是我崇拜的月波大姐!”杜辰歆猛拍马屁,然后四处张望着,“你的阿娜答咧?”
“他去超市帮我买鲜奶。”关初静笑得好甜。
杜辰歆好生羡慕,带着点酸味的口吻调笑道:“我们龙珀几乎有一半以上的女生都在偷偷的暗恋钟韶余,可是他这个头号白马王子却只专情于你。这一段时间,好多龙珀的女生都吃不下饭、伤心得要命咧。”
“你也是伤心人之一。”颜月波今天的心情还算不错,所以随口抬杠。
杜辰歆却破天荒的害羞起来,“是有一些些伤心啦!不过我现在对钟韶余除了喜欢还有更多的欣赏。因为他好像蓝天一样温柔的呵护着关初静。对这种深情的男人,我最崇拜了。”
关初静露出满足的呆笑。
“哇拷!瞧你的模样,这么的幸福。根本不像是受伤住院的病人!”人比人会气死人,她杜辰歆虽然是太妹头子,可是也不赖啊,可不知怎的就是他妈的没人要!
“初静,你真的要休学吗?”颜月波问。
“嗯。王医师说我脸上的伤痕要痊愈,至少还要半年的时间。这半年内,我不能晒到一点点的阳光,免得敏感。”
想想也对,颜月波帅气的笑笑,“那么我就请导的帮你办理休学手续。”
“谢谢你,月波。”关初静忽然不安的嗫嚅着:“关翠泥她……”
“她变成可怜兮兮的悲惨女主角了啦!”杜辰歆爽透的咬下一大口青苹果,“原来你婶婶是真的疼你耶!她亲自把她的女儿送进警察局哦,罪名是蓄意伤人!听说关翠泥哭得死去活来,因为她至少要吃二年的公家饭啦,嘿嘿。”
“冷裳现在正在关家帮你婶婶打包行李。”颜月波说。
“打包行李?”关初静愕然。
“关伯母可能要到芝加哥和你叔叔会合,她说她对不起你。”
“不关婶婶的事。”婶婶现在一定很难受、很自责。
“关初静,你是在伤心吗?”杜辰歆无限疑惑的瞪直眼睛,“你应该开心呀,关翠泥是罪有应得,我们没有按照江湖规矩处置她算她好狗运!”
“事情都已经过去了。”妈妈在世的时候曾经说过,冤家宜解不宜结。何况关翠泥是她的亲人,她真的不想怨恨她。
“月波大姐,你的死党同学好像秀逗了?”她认为关初静的善良是病态的!
颜月波爽朗的哈哈大笑:“她本来就是怪胎一个!”
“你们为了什么事这么高兴?”
一见风采翩翩的钟韶余,杜辰歆的眼睛马上一亮,“你穿黑衬衫的样子真酷!”以后她交的男朋友也要像他这样好看才可以。她跟自己暗暗发誓。
钟韶余淡淡一笑,不置可否。
“脸上的疤痕还会痒吗?”隔着深肤色的绷布,他轻柔的为关初静按摩,不忍心她受如此的苦。
“不痒。”她不要他老是担心,所以只好撒点小谎言。“鲜奶呢?”
他从塑胶袋里取出大瓶装的鲜奶,倒上一杯递给她喝,笑眼里满是纵容。
杜辰歆放下啃到一半的青苹果,把双手的十根手指头张开,在他的面前猛力摇晃,“喂!你不是整天都在医院守着她,还看不够啊?”
“他们正在热恋中。”颜月波似乎已经见怪不怪了。
听到颜月波低哑的声音,他突地把眼光调向她,“你认识沈千寻这个人?”
“我应该认识吗?”颜月波颇不自然的反问。
“我知道沈千寻。他就是我们龙珀里的女生前一阵子迷得要命,把他和钟韶余并称是白马王子之最的那个帅哥啦。但是,他一下子就不见了。”有点怀念呢!杜辰歆痴痴的想着大帅哥的风采。
“韶余,你为什么要问月波认不认识沈千寻?他不是出国了吗?”关初静疑惑的问。
钟韶余耸耸肩,不是很在意的说:“我昨天刚和他联络上,他突然提起颜月波的名字,而且还莫名其妙的在电话筒里乱笑一通。”
“哇拷!沈千寻是不是想泡月波大姐?”
“你少胡说!小心我赏你一个过肩摔!”颜月波的好心情全没了。她没啥好气的说:“可能是因为我是颜家武馆唯一的继承人。同行相忌,他们家也是开武馆的,他有足够的理由不爽哦!”为什么她老是摆脱不掉那个可恨的白面书生?烦!
众人面面相觑,心中却暗暗揣测颜月波怎么知道沈千寻的底细。
杜辰歆是想问而不敢问;关初静是不知要从何问起;钟韶余则是没兴趣开尊口,于是这个谜就暂且搁着,反正日子长得很……
第8章(1)
由于关初静的受伤住院,让钟韶余作了一个重大的决定。这晚他回到钟家,医院方面则请了特别的看护。
刚进玄关,管家老嬷嬷立即沏上好茶,忙不迭的唤人请老爷和夫人下楼。
趁着空档,一头白银发的老嬷嬷压低声音轻问:“少爷是不是交了女朋友?我无意中听见老爷和夫人在谈论一个名叫初静的女孩子。少爷,那女孩你挺喜欢的,是不?”
浓眉轻挑,钟韶余微带笑意的自嘲:“看来老爸已经请侦探社调查一切了。”
“哎呀,少爷!”老嬷嬷掩嘴轻呼:“老爷和夫人是关心你啊!你这半个月都没回家,学校的课也缺席。”
“咳咳!”楼梯间传来一阵脚步声,老嬷嬷恭敬的微弯身躯行礼,再也不敢乱嚼舌根了,赶忙退下。
钟夫人一见是好些天不见的儿子,马上喜极而泣,“韶余,你这孩子真是的!就只打一通电话回来说什么要照顾病人。”她伸手摸摸比她高上一个头的儿子,细眉微拧,“怎么瘦成这样子?我那英俊漂亮的儿子跑哪儿去了!”爱子心切的心疼全写在一张风韵高雅的脸上,她高声叫唤:“林嫂!赶紧弄些吃的来。呃,还有熬些人参鸡汤给少爷喝。”
“是!是!”
“坐下。我有话问你。”年近五十岁的钟业新依然挺俊卓拔,人中蓄留的八字胡修剪得整齐漂亮,不但衬出他的阳刚男人味,更平添一份成熟稳重。
“爸爸,您是不是要问我关初静的事?我想您要知道的应该都已经知道了。”
他的直言无讳不但不惹骂,反而让钟业新朗声大笑:“不愧是我的独生子,非常了解你老爸的行事作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