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兴匆匆的模样,他只得无奈的奉陪,幸好这庙会是一年一度,否则他的损失肯定不小。
冷楀长得较高,所以尚未挤到前头,就已经看见人群中到底发生什么事,而他没兴趣去看。
“你自己过去,小心一点别被波及了,我有点事,等一下再过来找你,别乱跑,知道吗?”
陶铃随意的点头,自己旧力挤进人潮中央,当她发现竟是两个蒙面男子在打架时,就后悔了。
看着两个刀来剑去的男人,她心下一惊,想要回头,却被人潮挤得动弹不得,被迫留下。
“完蛋了……”她咕哝着,心脏猛跳着,充满惊惧。平时她的胆子可以很大,但是……担忧的望向在人群中央较量的两人,她心想,不管你们要杀要砍,都等我离开再来吧!
祈祷没有灵验,心里才刚想完,长剑便划破了另一人持刀的手,一道血注喷洒而出,在她眼中无限度的扩散……扩散……直至布满了整个天空……
听见骚动的冷楀好奇的一回头,正好看见那使剑的的男人抱着陶铃,借围观众人头顶踏脚飞身离去,使刀的男子也随后飞身离开。
“陶铃!”看见她被带走,他竟着慌了,放声大喊,声音却被人群淹没。
可恶!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他只看见那两人的背影,不知道是谁,而且,陶铃怎么回事?就这么无声无息的任由人掳走,未免太奇怪了。
不过这个问题可以暂不追究,还是先救陶铃要紧!
第七章
迷迷糊糊的醒来,一睁眼,看见陌生的寝房,陶铃忍不住蹙起眉,这是哪里?
一旁突然传出一句,“醒了?”
低沉的声音让她一惊,头一偏望向门口,刺眼的阳光让她忍不住眯了眯眼,一时之间看不清站在门口的人是谁。
她立即坐起身,“你是谁?”
“不过一年不见,你倒是不认得我了。”商馻禾踏进房里,直接坐在床边,一双带点冷漠与嘲弄的眼睛紧盯着她渐露错愕的表情。
一看清他的面貌,陶铃眉头蹙得更紧了。
“二表哥!”
他淡淡的一笑,“原来你还认得我,真是令人欣慰啊。”
没理会他的嘲讽,陶铃跨下床,环视一下四周。
“这是什么地方?”她转身面对坐在床沿的他。
“我在京城的暂居处。”商馻禾简扼的解释。
“我为什么会在这里?我记得我在灵恩寺……”
“你这见血就晕的毛病到现在还改不过来啊!”他摇头。
“你怎么会那么凑巧在那里出现?”
“没认出我吗?”他偏头扬眉望着她,见她一脸疑惑,抓起袖子蒙住脸,只露出了一双锐利的眼睛。“这样呢?”
“是你?!”那两个蒙面打架的家伙其中之一。
“没错,是我。”
“另外一个……是三表哥?”陶铃猜测。
商馻禾点头,“没错,是馻白。”
“他也来了?”她一脸讶异,“为什么你们会打起来?难道……”
他点点头。“我们知道你目前是冷楀的跟班,也知道冷楀不会错过这次赚钱的机会,而身为跟班的你势必会出现在那里,以你喜欢凑热闹的性情,看到热闹场面绝不会放过,所以我们才演了那出戏。”
“你要见我,何需如此大费周章?”
“本来是不需要如此,不过闲来无事,玩玩也好。”
真是气死人了!陶铃怒瞪着他,“你们到底为什么来京城?”
“当然是有事才来的。”商馻禾盯着她。“陶铃,你多久没有姑姑和姑丈的消息了?”
她一愣。“爹娘在寿宴结束,打算离开你们家的时候,有捎了一封信给我,之后就没有消息了。”没想到表哥们竟然会跑到京城来。
“难道你一点都不担心吗?”
她蹙眉。“爹娘四处旅行,捎信息本来就不方便,当初爹娘也说了,决定要回来的时候才会捎信告欣我一声,所以……”她耸耸肩,认为没收到信是正常的。
“你知道吗?我到京城已经一个月了。”商馻禾突然说。
陶铃无语的望着他,考虑着是不是要和二表哥说清楚讲明白。
“我娘很想亲上加亲的念头,相信你早就知道了,是吧?”他直接道明。
“我知道,不过──”
“不过我一点意思也没有。”他打断她。
她微楞,怎么他把她要说的话给抢了?
“我对你一点感觉也没有,连兄妹之情都微薄得很,老实说,我不喜欢你,个性泼辣霸道又蛮横,一点姑娘家的气质都没有,要当我的妻子,你是不够格的,所以,你最好不要有这个妄想,了解吗?”他毫不客气的直接言明。
一番话,说得陶铃青筋骤突。
“请你搞清楚,商馻禾,一直以来就是你们单方面的对我爹娘说东说西,一直婉拒的人是我,不是你,如果你这么有主见,那就去告诉你娘啊!要她不要再对我爹提什么婚事、什么亲上加亲的,这样就什么事也没有了,不是吗?”她愤怒的朝着他吼。
商馻禾挑了挑眉,抬起手掏了掏耳朵。
“我就说你的个性让我受不了,姑娘家话好好说不行吗?为什么一定要这么大声的吼呢?”
“我大声吼关你什么事?你的个性才让我受不了咧,自以为是又阴险狡诈,一副唯我独尊的蠢样,肯定是你们那儿的姑娘们把你给宠坏了,让你以为所有的姑娘都巴不得缠着你不放,告诉你,我陶铃一点也不希罕!我才烦恼要怎么婉拒才不会伤了彼此的和气,正好,大家挑明了说,就什么事都没有了。”气死人了!
“那个冷楀,受得了你吗?”他突然问。
陶铃一怔,“我和冷楀才不是你想的那回事。”她脸上莫名其妙的微烫了起来。
“我想的哪回事?”他嘲弄的一笑。“我不过是问冷楀受不受得了你这种脾气,是你想太多了吧。”
她怒瞪着他。“如果你把我带到这里只是要说这些,那我听到了。”
“我又不是吃饱撑着。”他微讽,眼底闪过一丝黯沉,神色微沉的凝望着她。
“你有事快说,我可也没有太多时问陪你在这里耗!”她轻哼。
“是吗?”商馻禾斜睨着她。“也罢,我直接言明了,姑姑和姑丈失踪了。”
陶铃一怔,一时反应不过来,错愕的望着他。
“反应真慢,搞不懂那个冷楀为什么会认为你值得塑造,还为了你损失一块他想要的土地。”
“你说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上前,冲动得打算揪住他。什么塑不塑造的她听不懂,她也不管冷楀对那块土地的执着,她现在只想知道爹娘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他身子一闪,避开了她,没让她近身。
“正确说来,姑姑和姑丈是被绑架了。”
“绑架?!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不是说是失踪吗,怎么又变成这样?”
“姑姑和姑丈离开我家的隔天,我们便收到一封勒赎信。”
“他们要多少银两才肯放人?”陶铃急问。
商馻禾斜睨着她,摇了摇头。“他们要的不是银两。”
“那他们要什么?你倒是赶紧把话说完啊,一句话为什么要分那么多次说咧!”
“他们要的是一本书。”他盯着她。“《商谋论》”
“嘎?!”她错愕得张着嘴,歹徒要的是《商谋论》?!
“难道你也没听过吗?那为什么歹徒却找我们要呢?”
“我娘她怎么说?”陶铃问。
“姑姑?我们怎么会知道她怎么说,她被绑架了,陶大姑娘。”商馻禾像是无法忍受她的愚蠢般。“既然你没听过,那就只能用我的方式来解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