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楀!”她惊喊,为什么他的神情让她心惊?!
他停下脚步,微偏过头。
“别忘了,你欠我的债还没还完,早点回将军府,还有很多事要做。”说完,他迈步离去。
陶铃怔楞地目送他离去,他怎么可以不听她的解释就走?她只是慢了一点开口,他竟然就这么走了?
他擅自对她定了罪,却不听她申辩!
冷楀,你好样的。你以为我会就这样罢休吗?走着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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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铃怒气冲冲的回到冷将军府,不顾小肆的阻拦,粗鲁的踢开书房的门。
冷楀抬起头来,一见到是她,立刻冷下脸。
“对不起,公子,我有试着拦她,可是……”小肆苦着脸,忙着解释。
“我知道,这么强悍的女人,的确不是你能阻止的,你先出去。”冷楀冷漠的说。
“是。”小肆连忙退下,顺手将门给关上。
“没人教你做下人的规炬吗?没有主子传唤,不得擅入。”冷楀低下头,继续作她进来之前的工作。
陶铃一瞪眼,他教她遵守下人的规矩?
“真是抱歉,冷三公子,我陶铃这辈子就算行乞,也不做人家的下人。”不是她瞧不起做下人的,而是因为她的脾气是当不成下人的。
放下笔,他嘲讽的望着她。“那你现在是什么?”
“我现在了不得是欠你债的人罢了!”她大跨步走到桌案前,砰的一声,将《商谋论》放在他面前。
冷楀眼神闪了闪,冷盯着它。
“这是干什么?”他冷声问。
“干什么,你不是一直想要得到它吗?我现在送到你面前来啦!怎么,不笑纳吗?”她表情微讽,双手环胸,垂眼睨着他。
“拿走,我冷楀不屑要。”
陶铃咬牙,好啊,她都先低头了,他竟然还敢给她摆谱?!
她绕过桌子冲到他面前,毫无预警的捧住他的头。
“你干什……唔……”他错愕的瞪着近在咫只的脸庞,她……竟然强吻他?!
陶铃决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卖力的啃着他的唇。
错愕的眼神渐渐染上一抹温柔,冷楀抬高手扶住她的后脑勺,加深这一吻,这女人,未免太……算了,先吻了再说。
终于,陶铃气喘吁吁的挣扎开来,差点没气儿。
“可以请教一下,你这是什么意思吗?”他稳下失速的心跳以及勃发的欲望,表情冷淡的问。
“这叫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谁叫你不听我说话。”
“你还有什么话要说?”事到如今,她还有什么好辩解的。
“话是不多,不过你何不先翻翻这本你一直在找的书呢?”陶铃双手复又环胸,斜睨着他。
“我说过,我……”
“是是是,你说你冷楀不屑嘛!我听到了,又没人说你看了就必须照着上头写的走,还是你不敢看,怕不由自主的就会被它拉着鼻子走?”她故意激他。
“哼!看就看。”知道她是故意激他,不是他那么容易被激,而是他本来就很好奇,干脆顺着竿子往上爬罢了。
陶铃笑了笑,将书册推向他。“让你看之前,我要你笞应我一个条件。”她压著书册,认真的望着他。
“别想狮子大开口。”冷楀声明。
“放心,我只是要你答应,等一下你所看到的一切都必须保密,知道吗?”
他则瞅了她一眼,点点头。
陶铃放开手,冷楀拿起那本让他找了很久的《商谋论》,翻开第一页──
【商宜谋义之大全,取名为之商、谋、论。】
“商宜谋义?这是什么东西?”他疑惑地问。
“看下去就知道了。”陶铃扬扬下巴,示意他继续看下一页。
冷楀狐疑的翻开下一页。
“第一招,无巧不成书,巧遇成良缘。”他低声喃念后,讶异的抬起头来。“这是……”
“我娘姓商,闺名单一个字宜,我爹名为义,这本《商谋论》其实就是我娘倒追我爹的计谋大全。”她解释着,脸上微红。
冷楀张着嘴,已经惊讶得不知该说什么了。
“现在你知道何谓《商谋论》了。”
“为什么会有那么离谱的传言出现?”真是令人匪夷所思啊!
“传言本来就不可信啊!去相信传言的人,我还真怀疑他的脑袋到底装什么咧。”她哼了哼,意有所指的说。
“你娘怎么会把这种事写成书呢?”
她掩嘴一笑,“其实,商家一直是武术之家,我娘也有一身好功夫,认真说来,她还是个侠女呢!江湖儿女个性本来就不拘小节、大而化之,遇到心上人,当然就主动出击啦!写成书,其实只是娘的兴趣啦,她想把她和我爹的一切全都记载下来,将来好传给我。”
渐渐从惊讶的情绪中恢复过来,他好奇的翻开下一页。
“第二招,投其所好……”
“不许看了!”陶铃连忙两手一压,盖住了内容。“这是我娘的隐私,要不是情非得以,我是不可能拿出来给你看的,现在既然你已经知道了,就不可以再看下去。”
冷楀点点头,将书册阖起来,还给她。
“放心,我会保密的。”既然《商谋论》不是他以为的那种书,那……她与穆允的关系……“那个穆允,和你又有什么关系?”
“你怎么会认为穆允和我有关?”这是她的疑问。
冷楀将十里亭的事告诉她,“当我看到你手中的《商谋论》时,想到那个人说可以循线找到穆允,一联想便以为你就是穆允,因为拥有《商谋论》所以才能到处抢我的生意。”
“原来陌生人的一句话,便能毁掉你对我的信任。”陶铃已经猜到那个人是谁了。除了阴险的二表哥之外,谁会做这种无聊的事啊!
“事出突然,你被掳走的事弄得我心神不宁、焦急慌乱,失了判断力,所以做不得准的。”他立即说。
她扬眉,心里有快乐的泡泡正住上冒着。“你很为我担心?”
“那是当然……”冷楀一顿,看见她高兴的表情,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之后,立即道:“你可别误会了什么,今天如果是小肆被掳走,我同样会担心。”
一颗飞扬的心瞬间坠落,陶铃火大的瞪着他。“笑话,我哪会误会什么?是你想太多了才对吧。”
“没有误会是最好不过,就当是我想太多了。”冷楀望着她,决定改变话题。“为什么那个人要误导我呢?”
她觑了他一眼。“因为我知道穆允是谁。”
他一震,讶异的望着她。
“我先声明,我也是今儿个才知道的,所以等会儿我说了之后,别又早早的给我定罪,知道吗?”
他微楞的点头。
“如果我猜得没措,七里亭那家伙就是穆允。”
“什么?!”那家伙就是穆允?!
想到自己被他耍得绕遍了东西两市,他的确有可能是穆允。
“你怎么能确定?”
又觑了他一眼。“因为穆允就是……我的二表哥。”最后几个字她几乎是含在嘴里说的。
“你说什么,穆允就是什么?”他皱眉。
“就是……我的二表哥啦!”她豁出去了,干脆把所有的事情一次讲清楚。
听陶铃叙述完毕之后,沉默,瞬间降临。
良久良久,冷楀终于开口。
“很好,我想我有了一个终身免支薪饷的跟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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累死人了!
陶铃瘫在床上动弹不得,这次冷楀肯定气得不轻,所以才把她操成这样,让她每天回房之后,累得连根手指头都不想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