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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6 页

 

  “冷楀、冷楀,你醒了吗?”陶铃发现他颤动的眼皮,惊喜交加得急喊。

  唉!好吧,见好就收了。

  冷楀缓缓的张开眼睛,“铃……”

  “你真的醒了?!太好了、太好了,你知道我是谁吗?”

  “陶铃……你没走……”

  “我没走,我不走了,冷楀,你要快点好起来。”

  “我怕……好不了……了……”

  “不会的,不会的,连御医都来了,你的伤会好的……对,我马上去请御医过来,我……”

  “别……离开我……”冷楀抓住她的手。

  “我不离开,我只是要去请御医过来看看你t”

  “别走……”

  “好好好,我不走,不过御医还是要请……”陶铃似乎听到窗外有声音。“小肆,你在外头吗?”她大喊。

  窗外的小肆立即被推到门前。

  “快一点,换你上场了!”

  他立即整整面容,推开门。

  “陶姑娘,有什么事……啊,公子醒了?!”他吃惊的冲到床边,呜呜……这太为难他了,陶姑娘好臭啊!“公子、公子醒了!太好了,公子您让小肆急死了!”

  “小肆,你先别哭,快去请御医过来看看他的伤啊!”

  “好好,小肆马上去,呜呜,太好了,公子醒了。”他立即转身跑出去,能让他远离陶姑娘一身的酸臭味,他感激得痛哭流涕。

  “御医,快快,换你上场了。”苏喜甄在一旁催促。

  “将军夫人莫急,臣住的院落不在这儿,所以得等等。”御医提醒道。

  “啊!说的也是。”她点头。

  房里,陶铃为冷楀温柔的拭去额上的汗水,一脸担忧。“为什么你一直冒汗呢?很痛吗?忍忍,御医马上就来了。”

  他为什么冒汗?还不是因为外头那些人让他担心害怕!

  “来了、来了,御医来了。”小肆喊着,带着佯装成气喘吁吁模样的御医进门。

  “听说三公子醒了?”御医喘着气问。

  “是,麻烦御医看看,他一直冒着汗。”

  “让臣看看。”御医上前,陶铃连忙退开,让位给他。

  御医执起冷楀的手,认真的把起脉来。

  “别再玩了。”冷楀低语。

  “嗯……嗯……”他会意的点头。

  “如何?他的伤势……”

  “有救了,醒了就有救了。”御医笑着说。

  “太好了!”陶铃松了口气。

  “太好了,我要赶紧去通知将军和夫人!”小肆立即冲了出去。

  “看来将军和夫人会很快到达,非常快。”御医笑呵呵地说。

  冷楀翻了一个白眼,真怀疑陶铃怎会没有发现异样。

  “既然冷楀有救了,那我就可以离开了。”陶铃突然道。

  “咦?陶姑娘要离开?”御医一惊,望向床上的冷楀。

  “是啊。”她恬静的一笑。

  “可是你方才……”

  “我方才?方才如何?”陶铃疑惑地问。

  “你怎么可以又说要走?你刚刚明明就说要留下了呀!”苏喜甄推门而入,焦急的说。

  “将军夫人怎会知道我方才说了什么呢?”她偏头望着鱼贯进入的众人。

  “这……是因为……”

  “你察觉了。”冷楀终于开口,不再有方才佯装出来的虚弱。

  “察觉什么,他们在窗外的嘀嘀咕咕,还是你们联合起来的欺骗?”陶铃笑望着他。“你们会演戏,我当然也会配合啊!”她的眼泪都白流了,真是太可恶了!

  可……知道是假的之后,她虽然生气,但松了口气的感觉却强过那些怒气太多太多了。

  “你真的要走?”冷楀奋力的坐起身。

  “公子,您别轻举妄动啊!”小肆惊喊。

  陶铃扬眉,他们还要演下去吗?

  “陶铃,回答我,你真的坚持要走吗?”冷楀的脸色因为猛的坐起身而变得苍白。

  “陶姑娘,你行行好,要走要留说一句,好让公子休息啊,他是真的受伤了,是真的啊!”小肆情急之下大喊。

  “什么?楀儿真的受伤了?!”苏喜甄惊呼,望向御医。

  他点点头,“三公子确实受了伤,请将军夫人恕臣隐瞒之罪。”

  陶铃蹙眉,这到底是在演戏,还是真的?

  “这……楀儿,你快躺下,快啊!”苏喜甄急了。

  “公子,您又流血了!”小肆发现冷楀胸前的白布已经渗出血来了。

  陶铃望向他胸前缠绕的白布,真的看见鲜红的血液渐渐扩散开来。

  “你快躺下!”她急忙冲上前。

  “你还要走吗?”冷楀只是盯着她。

  她摇头,“不走、不走,谁说要走了?我只是说要离开一下,我回房去啊,你没闻到我臭死了吗?还有我脚痛啊,我想休息一下不成吗?你就这么坏心眼,就是不让我去沐浴休息是吗?故意让自己的伤口裂开,你想把血流光吗?想让我愧疚,好,我告诉你,我才不会愧疚,你是活该,你这个坏心眼的奸商!”她朝他怒吼着,彻底投降了。

  差点虚脱的冷楀被扶着躺下来,伤口虽痛,他却仍勾起了唇角。

  “我就是坏心眼,你要休息就在我这儿休息,哪儿也不准去!别忘了,你是我终身免支薪饷的跟班,这辈子,你是跟定我了,知道吗?”拉住她的手,将她扯上床。“至于你们,我们要休息了,可以清场了吧。”

  “你这个人……到底是不是真的受伤啊?”陶铃怀疑的问。

  “当然是真的,只是我这个人啊!就算受了伤也不能白受。”若非白纤纤实时赶到的话,他可能真的要一命归阴了,是后来脱困知道陶铃已被送回将军府的时候,才会安排了这一出出的戏码。

  她怀疑的望着他,还是不怎么相信。

  “还怀疑?”冷楀扬眉,“要不正好,我的伤口肯定是又裂开了,御医麻烦你把白布解开吧!让她看看我的伤口,顺便帮我重新包扎。”

  那道伤口,虽然不深可也不浅,而且横过了整个胸口。虽然没有像他们一开始演得那般严重,但是却也需要卧床修养至少半个月才能下床,否则伤口若一再撕裂开来那就不好了。

  终于,送走嘈杂的众人,房里只剩他们两人,陶铃被拉上床,轻轻靠在他的臂膀上。

  “那图县令不甘心我被救走,所以又找你下手,是吗?”她轻声低喃。原来除了伤势之外,之前说的都是真的。

  “他不甘心因为贪了几十两银子就被摘掉乌纱帽,不过不甘心又如何?杀了我也不能改变什么。”像这种损人却又不利己的事,要是他冷楀啊,才不可能去做呢,多划不来啊!

  “都是我害的。”她低语。

  冷楀垂眼望着她愧疚的模样。

  “没错,都是你害的,所以呢,往后你可要好好的补偿我。我说一,你不可以说二,我说住东,你就不可以住西;我指鹿为马,你也要点头称一声相公英明;我说天空是白的,大海是红的,你也要赞同的说一声相公说的对……喂喂,你要去哪里?”他急忙拉住转身欲走的她。

  陶铃斜睨着他,“我去请御医。”

  “请御医作啥?”

  “可以预见的,你的伤口将会再次裂开。”她狠狠的瞪着他。

  “哦……为什么?”

  “因为它如果没有自动裂开,我也会把它撕开!”

  “哦,娘子有话好说。”

  “我无话可说,你的话比较多,所以我没得动口,只好动手了。”

  “那……娘子就动口吧!”冷楀一笑,勾住她的颈项将她拉近自己,封住了她的唇。

  “冷……楀……”陶铃微微挣扎。

  “娘子,你别真的撕开相公我的伤口喔。”他抵着她的唇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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