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用向我道谢,是我把你撞倒,是我该说对不起。”毛文义满脸的不好意思。
“你可以到车上再说吗?我已经痛得快受不了了。”白晓竹脸色苍白,可不想再听他说废话。
“我马上送你去医院。”毛文义说着就要弯腰抱起她。
“啊!不、不用抱我,我扶着你走就好了。”她才不想白白让别人吃豆腐。
“好,那你要小心一点。”毛文义自是不敢勉强佳人。
但,她好香……如果她能是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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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小时后,当白晓竹再回到办公室,她一点也不意外,看见岳逸凡正铁青着脸,坐在办公桌后面注视着她。
“你这两个小时上哪儿去了?还有我的咖啡呢?”岳逸凡马上发飙。
这两个小时他等得心急如焚,打她手机没任何回应,整问公司上下更没有人知道她上哪儿去,打电话回家老妈也说她没回去,就这样让他足足等了两个小时,才见她一派优闲地慢慢走进办公室,她是存心要教他急死吗?
“我四处逛逛,然后就忘记泡咖啡了。”白晓竹扁扁嘴,说完整个人趴在她的办公桌上,暗暗吸了一口气。
好痛!还好他什么也没发现。
为了不让他发现她的脚烫伤了,她还特意装作若无其事地和以往一样正常的行走,也因此这会儿她的足踝正发出强烈的抗议,痛得她龇牙咧嘴的,不时频频吸气以忍住疼痛。
“你做什么去了?把自己搞得这么累?”他走向她,总觉得她的语气十分不自然。
“我……好痛……”啊!完蛋了。
“你说什么?”岳逸凡连忙大步走到她身边,这才发现她脸色异常苍白。“你给我发生什么事了?”
“我……哪有,我……只是肚子……好痛!”这下有了藉口,她理直气壮地大声呼痛。
“肚子痛?你跑去吃了什么东西?”岳逸凡大皱其眉,正要问个明白,却见她开始抽泣,不由得弯下腰来,轻声细语地问:“真有这么痛吗?我送你去医院。”
“我……我想先去上厕所。”她频频吸气,一面想着可以躲掉他追问的各种方法。
“想去上厕所,你还坐在这儿做什么?”岳逸凡口气有着无奈。
她会坐在这儿,当然是因为脚疼得连站都站不起来。不过这些话她又不能老实说出来。
唉!她怎么这么倒楣,上班第一天还没见到想见的人,就先烫伤了脚,简直是出师不利。
往后几天可有得受了。
“晓竹?”她的不对劲开始令他起疑。
“我……肚子好痛!站、站不起来啦!”她索性大声回道,接着一副理所当然地朝他伸出双手,要求道:“你抱我。”免得她一动就穿帮。
“这里是公司,晓竹,你胡来也要看地方。”岳逸凡首次拒绝她的请求。
“你是怕被她看见吗?”为此白晓竹感到心都凉了。
原来她之于他,比不上他的心上人重要。
呵!她真是够了,这么简单的道理,她居然到现在才明白。
“被谁看到?”
“你的心上人。放心,我肚子已经不会痛了,不需要你来抱我。”就算痛死,她也不会再说出来。
“你在胡说什么?”岳逸凡不禁也动起怒来。“你为什么……算了,我抱你——”
“不需要,我不会再找你帮忙,再也不会了。”算她任性好了,她只是想像以往一样,有事可以向他撒娇。可是他现在身旁已经有个人,再也没有她立足的地方。
“你!随便你。”岳逸凡看着她好一会儿,这才大步走出办公室。
看着他大步离开,白晓竹二话不说立刻打电话给先前送她去医院的毛文义,请求他送她回家。
这里,她是片刻也待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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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岳逸凡手里拿着止痛药,再次回到办公室时,白晓竹早已不见踪影,他缓缓叹口气,走到她的小型办公桌前,就见她在桌子上留着一张纸条,上面写着:
讨厌鬼,我回家去了,你不用找我。
望着手里的纸条,岳逸凡无奈地摇摇头,她爱胡闹又任性,但她就是有办法令他对她又气又爱,怎么也无法真正对她生气。
才上班一天就跷班回家,大概也只有她敢这么做,虽然他预计她肯定待不了几天,但才半天就打道回府,仍然令人感到十分意外。
将手中纸条放回桌上,岳逸凡回到位子上,立刻心无旁骛地投身于公事里。
一直到一旁的手机传出音乐声,按下通话钮,他很快地听见家中管家徐伯的嗓音,还有白晓竹不时发出的抗议声,其中自然也包括他老妈焦急的声音。
“徐伯,不许告诉他——”
“小姐,你不要抢我的电话,小心哪!”
“晓竹,你就行行好,不要再乱动了。”
“把电话给我——”
“小姐——”
听见这一片混乱,岳逸凡确定自己听不下去,遂对着手机大声质问:
“够了!告诉我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逸凡,是小——啊!小姐!”
“好痛!徐伯,我的脚……”
“哎啊!阿德,不要再说,先送晓竹去医院。”宋云急得快要哭出来。
这头的岳逸凡虽不了解家里究竟发生何事,但肯定是晓竹出事了,唯有如此,才会让家里的两位长辈惊慌失措到打电话来求救。
更甭提那丫头喊痛的嗓音是那样地清晰……
该死!想到这儿,岳逸凡突然回想适才不久前,晓竹那异常苍白的脸色,莫非当时她就已不舒服了?
这事不容他再耽误片刻,岳逸凡立即迅速拿起车钥匙,大步走出办公室。
心里暗自期盼,晓竹可别当真出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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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只有轻微烫伤,却在白晓竹不当的随便处理下,造成了伤口感染,这会儿脚踝包裹得有两倍大,连鞋子都穿不下。
“这是怎么造成的?”岳逸凡深锁眉心,表情十分难看地质问发生原因。
“晓竹一直不肯把发生原因说出来,逸凡,你不要在这时候凶她。”宋云不希望儿子又要像以往责备晓竹。
“妈,你别这时候还护着晓竹,我总要了解一下事情是怎么发生的。”岳逸凡用手耙过头发,见她那裹得像包子大的足踝,他了解那一定很痛,而她从小就最怕痛了。
“是我自己不小心烫伤,你不要怪宋妈,你如果又要责备我,你尽管骂好了。”躲在床上休息的白晓竹这才开口答道。
“脚烫伤了?为什么不早一点告诉我?”岳逸凡来到她的床旁,尽量耐着性子问。
“因为你说在公司,我要胡闹也要看地方。”白晓竹故意以他的话回驳他。
岳逸凡的嘴角抽搐了几下,忍住抽痛的额际,又问:
“所以你当时根本不是肚子痛,而是早就烫伤脚,你却没有告诉我,还不要命的自己跑回家来?你是白痴还是笨蛋?脚烫伤了不就医,还自己胞回家?你为什么就是不会照顾自己?”
“谁说我不会照顾自己?而且我也不是自己跑回家,自然有人会送我回来,用不着麻烦你这位大忙人。”总是这样,每次她受伤,他就特别凶,活像她不该让自己受伤似的。
“有人送你回来?妈?”岳逸凡转向母亲,挑了挑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