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团总有休息的时间嘛,别疑神疑鬼。”小云鹦主动替他宽衣解带。“你有心事吗?”
桦桦不管有没有闯祸,对他总是个压力,一个摆脱不掉的梦魇,说他没心事是骗人的,甚至他还怀疑自己“行不行”。
小云鹦见他若有所思,软腻腻的说:“我会让你忘掉烦恼。”
孟广瀛没有心思去取悦小云鹦,把她往胯下推。“快点帮我。”似乎有个声音叫他快点,有股大祸临头的不安,让他心神不宁。
小云鹦温驯地服从他的指示,使出浑身解数取悦他。
孟广瀛还来不及印证自己的感觉,叭啦一声,房门应声而开,桦桦一马当先,领着大队人马,不请自入。
桦桦没料到竟是这等香艳辛辣的场面迎接她,目瞪口呆愣在原地。不过,她随即回过神来,跳上前,一记强劲的“回旋踢”,把半裸的小云鹦踢下床。
孟广瀛的反应很快,在她目瞪口呆及小云鹦尖叫的瞬间,穿妥长裤跳下来。
“你--”第一次,他气得说不出话来。
小云鹦顾不得羞窘,衣衫不整地穿过人墙,落荒而逃。
桦桦的怒气到达顶点。“这是我的权利。”
“我们还不是真正的夫妻,你没有捉奸的权利。”
桦桦亮出手指上的戒指。“谁能否认我是孟将军夫人?我不喜欢和别人分享我的财产。”
“财产!?”孟广瀛无法理解她简单直接的逻辑。
“那是看得起你,否则你会像所有我讨厌的人一样,在脸上、身上留下记号,叫你一辈子不敢蠢动。”
罗威通太了解自己的妹妹,再吵下去,绝对无法收拾,不想再让他们在众人面前失态,他欲上前劝架。“桦桦、孟将军,有话好说,别让人看笑话。”
桦桦这才想起有一队自卫队及好奇围观的寻欢客。“二当家,把自卫队带回去,并代我向大当家致谢。”
罗威通不知情况会如何演变,担心对峙的两人上演全本铁公鸡,那可就丢脸丢到家了。“桦桦--”
“回去。”桦桦的口气不容怀疑。
罗威通摇头叹气,若不是大当家指示只支援不干涉,他真想以兄长之尊,强迫她结束眼前的闹剧,速速离开,跟着孟广瀛回去。
“你好自为之。”罗威通以同情的眼光看了她一眼,把门带上离开。门外围观的好奇寻欢客,似乎没有离开的意见。“请各位离开。”
人潮依旧拥挤,罗威通抽出背上的大刀,亮晃晃的刀光,令人不敢逼视。“不离开,格杀勿论。”
自卫队配合地亮出刀械,一干群众纷作鸟兽散,谁也不想拿项上人头开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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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怎样?”孟广瀛态度强硬,毫不示弱。
“不想怎样,只是不喜欢被人放鸽子。”
“安排你吃好、住好,还有余兴节目,这叫放鸽子?”
“没有一个正常的男人,会把妻子带到妓院投宿。”
“我承认我不是正常的男人,才会答应娶你这个凶神恶煞般的恶婆娘。”孟广瀛横睇她。“也没有一个正常的男人,会把你当梦中情人。”
“‘万人迷’不是我的生活目标,你太看得起我了。”桦桦欺近一步。“把我带到妓院来,想藉此羞辱我吗?还是想让我学习如何当个荡妇?”
孟广瀛闷不吭声,什么样的理由都给她说出来了,他还有什么好说的。
“承认了吧!?羞辱我?你是偷鸡不着蚀把米。妓院的女人是你的最爱,这可真出乎我的意料之外,没想到你的品味不过尔尔。”
“是不怎么高明。不过妓院的女人再差,也比你这个不可理喻的女人好。”
“哦!是吗?”桦桦冷笑几声。“你喜欢这个调调,我会努力‘配合’你。淫荡的女人,送绿帽子给老公戴,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你有雅量承受后果吗?”
“除非那个男人瞎了眼或吃了熊心豹子胆,否则你不会有这机会的。”孟广瀛也向前跨了一步。“我一向很努力保护自己的东西,不管我喜不喜欢,不容别人染指。”
他当然也能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
“你的意思是咱们势均力敌,旗鼓相当啰!?”桦桦微微感受到属于他的特有味道,一股男性的魅力。
“希望你有这实力,我不和实力不相当的人交锋。”孟广瀛双手叉腰,一副挑衅的神情。
他站得如此之近,桦桦明显的感受他所散发出来致命的吸引力,光裸上身,肌肉纠结,孔武有力的粗犷身材。很不巧,她向来就欣赏“肌肉型”的男人。
她把目光往上移,圆中带方的下巴、挺直的鼻梁,流露着不屑的嘴角,令她的自制力薄弱得不堪一击。
奇怪,她应该讨厌他才对,怎么能被他吸引呢?
一抹嫣红染上了她的双颊,但她很快移开目光,倔强地对上他的眼睛。她决不能在这时候示弱,否则两军未开战,属于她的这方就阵亡了。
“咱们走着瞧。”桦桦也学他的姿势,卯上了。
孟广瀛以为占了上风,岂料前后不过几秒钟的光景,她又是一副“谁怕谁”的强悍。
“怀了我的好事,你想怎样?”
“好!?哼!”桦桦不能再和他近距离对峙下去,她怀疑自己还能抵挡他的魅力挡多久。“不想怎样,只是不愿让别的女人享用你。”
孟广瀛一直盯着她看,猜不透她的心思,但不容讳言,她有一张漂亮的脸孔,他的目光再往下移,她的双手叉腰,更加凸显她的女性特征。
应该叫她代替小云鹦执行工作才是!
可是,孟广瀛无胆说出口,天知道她会不会叫自卫队来宰了他。
人在屋檐下,总是要识时务的低头,只要离开代州他决不会如此“忍气吞声”。
“不让别的女人‘享用’我,难道你想亲自上阵吗?”孟广瀛虽不敢行动,却忍不住用言语刺激她。
“我们对彼此都不满意,这么做,不是让情况更复杂吗?届时你不是更摆脱不了我吗?”桦桦真想撒出一把腐蚀毒粉,毁了他的下半身,彻底阻绝他的“性”趣。
这只大色狼,每个女人都要,真是倒了八辈子的楣,才会和他结成夫妻。
“摆脱你,的确是学问,但值得努力一试。”孟广瀛希望老天给他幸运,让他得以顺利脱身。
追求幸运的第一步,当然不是坐着等,必须及时行动,而及时行动的首要条件,就是马上离开。
“通知你的人马,我们立刻离开。”一切就等上路后,细细斟酌。
“现在!?”桦桦没料到他动作这么快。
“经过你这么一嚷嚷,你以为我还住得下去吗?”孟广瀛揶揄道:“你认为住妓院是羞辱你的不友善举动,马上离开不是正合你意吗?”
“半夜!?偷偷摸摸、鬼鬼祟祟的离开?”
“光明正大的离开!”孟广瀛不耐烦的说:“时间拖越久,气候的变动,更不能掌握。早点走,对你这个娇滴滴的大小姐,有好无坏。”
“既然担心气候,你还有时间在妓院和女人厮混!?你存心叫我闹笑话。”
“拜托,我只不过想睡饱一顿,才有余力在路上照顾你。”
“召妓陪宿,和睡饱一顿有什么关连?你想骗谁啊?你当我是白痴吗?”
孟广瀛双眼往上一吊。“我是存心的、我是故意的,这样你满意吗?”
桦桦没想到他会爽快承认,哑口无言,不知如何以对。
孟广瀛毫无顾忌地整装。“待会儿,门口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