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娜说什么?”
“她什么也没说,只是要我们立刻赶回雷巴达,而且不可以回王宫,也不能与她联络,要我们到小时候的秘密基地等她。”克烈照着伊娜对他说的话一字不漏地对凯伊说。
“我们什么时候走?”凯伊问。看来非回去不可了!
“今晚,不要让蓝和绿医知道。”
“我知道,我会设法弄架飞机来,你整理东西。”
“今晚十二点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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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
凯伊和克烈两人偷偷摸摸地从别墅出来,为了怕被发现,两人都不敢去见绿医和裴日蓝最后一面。
出了别墅后,凯伊进入草丛里将车子开出,克烈则用仪器将车子从车头到车尾检查一次,连车底也不放过,看是否被人装了追踪器或窃听器,一切OK后,他们便立刻上路。
“阿克,你不是喜欢阿日吗?干嘛不带她一起走?”凯伊方向盘一个左转,离开了森林,驶进了市区。
“何只是喜欢,我简直是爱惨了她,就因如此,我更不能将她往危险的地方带。她要是跟我回雷巴达,铁定会卷入王室之战中,到时要是她有个什么差错,我一辈子也不会原谅自己的。”克烈心里直想着他最爱的人儿,依依不舍极了。
啧!凯伊忍不住翻个白眼,真不习惯这般痴情的阿克,他还是那副欠扁的模样比较讨人喜欢。“你不怕她会在你回国期问,被别人追走吗?”
“放心,我敢打包票,全天下只有像我这种不要命的人,才有资格追蓝,而且也只有我才配得上蓝。”克烈狂傲地说道。
“是这样吗?我倒觉得阿日配你太浪费了呢!”
“凯,你想走路去坐飞机吗?”嘴角挂着浅笑,不过那是会令人从心里发寒的冷然笑意。
“你就当我什么都没说!”
“说到飞机,你从哪弄来的?”才短短几个小时就能弄来他俩的专机,有点可疑。
“跟丁旭‘租’的,人家还很好心的免费提供机长和人员,护送我们上飞机。”
“阿日的干爹!?他不会透露给蓝知道吧?”
“放心,我已经事先交代过了。对了,飞机钱一人一半。”
“为啥?”克烈瘪着嘴问。
“因为你是王子。”凯伊说了个超级差劲的理由。
“妈的!这是什么烂借口?”克烈气得差点一脚将他踹下车。
“王子殿下,请注意身为王子该有的礼仪!”
“哼!”
说长也不长,说短也不短的路程,就在两人的打闹中到达了丁旭指定的饭店,一到门口就有人开走车子,接应他们搭乘专属电梯到达顶楼,飞机已在那儿等候多时。
“王子殿下,一切准备就绪,随时能上路。”丁旭带着四名随从站在飞机前。
“丁叔,谢啦!”克烈搭上丁旭的肩,表示他的感谢。
“哪里,这是应该的。”丁旭扯出一抹牵强的笑容。
“阿克,驾驶座上那个人的侧影好象绿医哦!”凯伊猛指着直升机里的驾驶人。不过……根本不可能嘛!
“哪有!我倒觉得他身后的人比较像蓝,丁叔,你说是吗?”克烈转头看向丁旭。
“有吗?”丁旭嘿嘿地干笑了两声,表情有些怪异。
“副局长,不舒服吗?你的脸色很难看!”凯伊关心地问。
“没事……”快上飞机啊,丁旭在心里呐喊着。
“别太操劳啊!丁叔,我们走了,记得想我们啊!”克烈在他脸上啾了下。
“一路顺风。”呼!他们终于肯上飞机了。
“丁叔……”克烈话还未出口,随即被一声熟得不能再熟的咒骂声给打断了。
“妈的!你们在十八相送啊!”一个他们想也想不到的人影,从直升机上跳下。
“蓝!”克烈揉揉自己的眼睛,不会!
“我果然没有看错!”凯伊很自动的先上了直升机。
“闭嘴!”裴日蓝那双清莹的眸子狠狠地瞪着他,“干爹,我走了,记得我交代的事啊!”她半拖半拉着克烈,走向直升机机门。
就在她刚踏上登机梯的瞬间,砰一声枪击同时响起。
谁也想不到杀手竟然混入国际刑警组织中,充当随从。
几乎是反射性,克烈抱着她跳进直升机里,绿医按下机门开关,机门应声关了起来,动作一气呵成。
丁旭和其它三名随从反应迅速,立即掏出手枪,对准冒充者连开数十枪,杀手连翻了好几个跟斗,躲过了致命的子弹。
直升机的螺旋桨已激活,强风刮得人站不住脚,就在此时,丁旭冲上前去,一枪打中了那名杀手,他几个踉跄倒入电梯里,按上了关门键,电梯开始向下。
“快追!”丁旭对其他三人叫喊,三名随从立即搭上另一部电梯。
直升机飞走了,望着天空已逐渐不可见的黑影,丁旭心里只想着,他该怎么向大哥和大嫂交代?
阿日,你捅这么大的搂子,叫干爹怎么收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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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你能不能先起来?”克烈的嗓音像是压抑了极大的痛苦。“你压到我的伤口了。”他的伤口根本还未愈合,现在又被这么压着,恐怕又裂开了。
“白痴,你不会早说啊!”裴日蓝赶紧坐直身体,急忙拉过他的手臂,掀开长袖,白色的绷带上果然已渗出血水。“不是在床上躺了三天,绿医也替你取出子弹、换过好几次药了,怎么到现在伤口还没愈合呢?”她从脚底拿出药箱,先止血后,再重新替他换上干净的绷带。
“就是被他治才好不了。”
“你终于知道了啊!”裴日蓝一副颇有同感的表情。
“后面的,说话客气点,要是没有我的话,你早挂了,居然还敢嫌弃我,真是个忘恩负义的家伙。”驾驶直升机的绿医忍无可忍地别过头抗议。
“危险!”绿医疯狂的举动惹得凯伊胆颤心惊,赶紧扳过他的头看向前方。“拜托,你现在是在空中耶!而且还掌控了三条人命。”
“说,为什么丢下我们偷偷回雷巴达?”裴日蓝提着克烈的领口质问。
“你怎么知道我们要回雷巴达?”克烈反问。
“是我先问的,快说!”
“哪有为什么,还不是不想让你们卷入这场是非中。”除了这个原因外,还会有其它的吗?“该你回答我了!”
“绿医告诉我的。”裴日蓝松开了领口上的手,“真是的,我是你的保镖耶,一个月的期限都还没到,就想甩开我?别忘了,我的薪水还等着你付呢!”
“你怎么会知道我们要回雷巴达?”开口的是凯伊,他问着身旁的绿医。
“不小心听到的。”绿医又习惯性的侧过头去,看着和他说话人的眼睛,不过又立刻被凯伊扳了回来。
他斜睨了凯伊一眼,又继续道:“出房间后,我突然想到咱们王子殿下,是唯一敢爱阿日这男人婆,而且受得了她拳打脚踢的人,万一让他太早死,阿日又有机会去危害其它的男人,为了天下苍生着想,所以我又折回去,想告诉他药的吃法,结果就刚好听到你们的谈话,听完你们的对话后,我就立刻去告诉阿日,问她想怎么做。”
“齐诺茵,你懂不懂得什么叫说重点?”裴日蓝放开那快被她揉烂的领口,双手由椅背后向前,准确无误地招住了座位上纤细的颈项。偏不巧地,直升机正巧穿过乱流,一阵吓死人的摇晃让裴日蓝松开了手,趺回座位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