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可是我帮她做了好几个去风邪、破百病的护身符,她还跟我说谢谢。你忘了上次我做安养天年的护身符给她,被她叫人立即扔到阴沟去了耶。”
这应该是有差别的吧?干么相公不替她开心呀,真是奇怪。
“对对对,那表示你努力有成,我娘的确开始喜欢你了,继续加油吧。”
“对嘛!我就说天下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她习惯性的在他胸前枕着,嗅到了一股馨香。
“相公,你好香喔。”她皱着鼻子,像只小狗似的在他衣服上嗅,“是哪来的味道?”
“你这鼻子真灵!”他笑着拿出一盒香粉,“回来的时候看见人家在卖,也就帮你买了一点,看看喜不喜欢。”
她连忙接过来,兴高采烈的说:“这盒子真漂亮,里面的粉一定细。”
“你喜欢就好。忙了一天,我有点饿了。”
“那我去帮你准备吃的。”她开心的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蹦蹦跳跳的往厨房跑。
苗惊绿露出松了一口气的表情,而金灿灿突然回过头来,对他挥挥手。
“相公,谢谢你!”
他也跟她挥挥手,“不客气。”
金灿灿带着笑容,越过回廊,开心的又跑又蹦的,结果却是踢到了石头,摔了一跤,把香粉的盒子跌开,洒了一地。
她心痛的爬起来,赶紧冲过去收拾,“哎呀,好可惜喔,真讨厌!”
撒开的香粉在空气中飘着香气,她微微一愣。
“不是这个香味。”
她刚刚在苗惊绿身上闻到的,不是这个味道。
金灿灿眉头一锁,心里有朵乌云似乎正在慢慢的聚拢,逐渐变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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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灿灿心事重重的走在回棋室的路上,一副狐疑的表情。
“扬虹干么问我最近跟相公怎么样呀?”
真奇怪,突然这么问她,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好像跟以前一样,又好像跟以前不一样。
他对她还是一样好,只是偶尔会忘记她拜托的事,或是约好却忘了回来吃饭。
陪她的时间似乎也少了,以前不管他多晚回来,一定会来棋室跟她说话,然后才回房去睡。
这几天她都等到三更半夜,也没瞧见他的人。
说起来,好像真的有点奇怪呢。
看扬虹的样子,好像要跟她说什么话,可是又忍着不说,不管她怎么问,她就是说没事。
可是看起来不像没事的样子嘛!神秘兮兮的,她都快好奇死了。
“哎呀,金姑娘,怎么一个人在这瞎晃?”
段浣玉眼看四下无人,又是存心来奚落她的,当然言语也就不客气了。
让她千等万等的,总算等到了这绝世好机会。
她就不相信等她说了这事之后,金灿灿还能忍着不冲出门去。
“没有啦,刚刚扬虹请我喝茶、吃果子,我才要回去而已。”
“是这样喔?我还以为你屋子里跟我一样冷清、没人味,你也待不住了,所以四处串门子去。”
“不会呀,我屋子里跟以前一样,没有热闹过,也没冷清呀。”
她在家是大小姐,到了王府一样有人伺候,就连屋子都摆得跟家里差不了多少,住起来习惯得不得了,一点都不嫌屋子冷清没人味。
“你这个笨丫头,还真要我把话说得那么明?”段浣玉轻蔑的笑,“我说你的男人,已经不爱待在你的屋子里,专往外头发展了。”
她一呆,“你说什么?我相公都有回来呀。”
“少在这自欺欺人了,谁不知道他现在迷上了一个叫如花的妓女,不知道打得有多火热,过得多逍遥,他还会把你这黄毛丫头放在心上?别说些逞强的话让我笑了吧。”
看她脸色越来越白,段浣玉就越来越爽,有种报复的快感。但这样还不够,她给她的羞辱可是远远超过这种打击。
“不可能的!我相公只喜欢我一个,他对我很好很好,才不可能跟别的女人胡来。”
他要是喜欢跟别人搞七捻三,怎么还会要她保护他,千万别被这个“弟妹”染指?
“事实摆在眼前你还不信?我是看你可怜,被蒙在鼓里,才好心跟你说一声,你别以为我是坏人,故意在捏造谣言。”
“你在骗我!惊绿叫我别信你的话,因为他早知道你要中伤他。”
虽然这么说,但她还是感到害怕。
毕竟苗惊绿曾经扔下她不理,再度发生的机会也不是没有。
她从来没问过他当时为何要这么做,因为她全心的相信他,现在她却没有把握了。
她的身体里还流着他的血,但他的心还在她身上吗?
金灿灿真的感到好害怕。
“我中伤他?”段浣玉生气的说:“这是事实,你不相信,自己去温柔乡看呀!”
最好看了之后就崩溃,或是不回来了。
她这个大家闺秀跟青楼妓女一比,绝对是稳赢,婆婆一定不会容忍不三不四的女人进门。
所以除掉金灿灿,她才不担心是在帮妓院的妓女清路。
“我才不去呢,去了就是相信你的鬼话连篇!”
段浣玉看她眼里含泪,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才不相信她会忍耐着不去。
“话我都说了,信不信随你。”
她假装转身离开,躲在树后看金灿灿呆站了好久,双肩不断的抽动着,似乎是在哭泣。
然后她看着她往后门方向跑,不由得拍手称好,“这下还搞不死你,我跟你姓金算了!”
她也紧跟着出门,急着去通知那几个安排好的坏蛋。一块上好的肥肉已经在砧板上,跑不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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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花带着一脸泪痕,轻轻倚在宇文阳雪怀里,光裸的双臂紧紧的环着他的脖子,一副难分难舍的模样。
“我不让你走,你走了就不来了,我会害相思病死掉的。”
“你听话,快放手,要是给惊绿撞见,那就不好了。”
对着怀里哭成泪人儿,千娇百媚的美女,他当然也舍不得离开呀。
只是兄弟是手足,女人是衣服,孰重孰轻他倒还分得清楚。
惊绿也对如花情有独钟,为了顾全兄弟之义,他也只能辜负美人的心意了。
“我不管!我喜欢的是你呀,殿下!”她含泪哭诉着,“小王爷家中有妻,怎么可以对不起他的妻子?”
“那婚事做不得数的。”宇文阳雪说:“他们还没拜堂,惊绿还是独身,当然可以追求你。”
“可是我不想要他的追求呀。”她含情脉脉的说:“殿下,我虽然身陷烟花之地,可洁身自爱,至今仍是处子,一直期望着有朝一日能够离开这火坑。幸蒙上天让我遇见了你,我全心全意爱你,只愿服侍你一人,死都不愿让其他男人碰我。”
他一脸为难的苦恼样,“如花,你这样我很为难呀。惊绿是我的好兄弟,我怎能夺他所爱呢?”
“那王爷就忍心让我进入另一个火坑吗?小王爷他昨日硬要破我的身子,要不是我宁死抗拒,早已让他糟蹋了,殿下,若你不能救我,我也只有死路一条。”
宇文阳雪大手在桌上一拍,“惊绿这么胡来,太过分了!”
“殿下,你要救我呀!他不过是个小小王爷,却如此蛮横无理,我不过是个弱女子哪里对抗得了他?”
“唉,如花,你让我想一想吧,毕竟兄弟这么多年了,惊绿爱极了你,我若贸然插手,只怕他会恨我,与我翻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