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这点你就不知道了吧?还有,我还为他堕过胎,这件事他该不会也没告诉你吧?如果你不知道没关系,可以去问问他周遭的亲朋好友。”她自得意满地,好像这些是非常光彩的事。
筱寅难以置信地眯起眸,看着丽子,“如果这些是真的,那又如何?你以为这些事可以牵绊一个人吗?”
“你!”她很意外筱寅会这么回应。
“同居这码事现在多普遍呀!至于堕胎不是也需要你情我愿吗?你不觉得羞耻还到处说,到底存着什么心态?我可以告诉你,我不会在乎这些的,如果你真爱他,就该祝福他。”
“真不在乎?”丽子眯起眸,“让我告诉你,如果你知道了他一件秘密,一定会唾弃他!那秘密他就写在一本日记上,而它就被他锁在办公桌的抽屉中。”
“哼,你少危言耸听了!”筱寅才不会上当。
“如果你见过他背后的鞭伤,就不会这么说。。”丽子冷冷一笑。
果真,这句话让筱寅有些动摇了,但她随即甩头道:“随便你怎么挑拨,我只想告诉你,你白费心机了。”说完,筱寅主动到柜台付了自己的帐后,便走回公司。
丽子难以相信地瞪大眼,看来她真是遇到对手了。
然而表现得洒脱的筱寅心情却仓皇到了极点,她真的好难过、好难过……如果同居这件事是真的,为何陆玺要骗她?而她又该如何是好?真的可以不在乎,继续接受他那种不知有多久、多少、多重的爱吗?
回到办公室,多少人用一种好奇又有趣的眼神打量她,以前她都可以假装不在意、没看见,但现在那每一道鄙视的光束都击中她心坎,令她全身都绷紧了。只能闷着头做事,假装暂时忘掉这一切。
第七章
“都七点了,你怎么还不下班?”在楼下一直等着陆玺等到七点的筱寅,终于撑不住上楼找他。
“明早有周报,所以得看完各部门的资料。”他笑了笑,没料到她会来找他。
“早上丽子来找过我。”筱寅露出一朵牵强的笑容。
陆玺笑容一敛,往后靠向椅背,“她对你说了些什么?”
“她要我离开你、离开公司。”柔柔的瞳底放着太多爱意,让她的心跟着抽疼了起来。
“哦,就这样?”陆玺戏谑一笑。
“还说……她还说你们曾经同居过,也如你上次说的,她还承认为你堕过胎。”说时,筱寅情绪有些激动,眼角已染上泪。
“你相信她的说词了?”他目光转为慵懒,正等着她的回答。
“我不知道……虽然你说过这一切都是假的,但我又如何相信你?”往往都是这样的女人被伤得最重。
“说到底你就是不能百分之百相信我?”他仰首轻哼,“好吧!那你走,离我这个危险人物远远的。”陆玺表情一转矜冷,之后不再多语,也不肯多说半句挽留她的话。
“你连一句话都不肯解释吗?”她难以置信地问道。
“该解释的我都解释了,你愿意信也好不愿意也罢。”他恼火地将桌上的资料夹拿起又重重砸下,“难不成要我登报公告周知?呵……告诉你,即便我这么做,在众人眼中我还是罪人。”
“陆玺!”筱寅吃了一惊,被他此刻的反应给弄得不知所以。
“在大家眼里,我一向公私分明,没有任何条件可说,有些下属还称我为‘暴君’。对,这就是我,我本就刚烈无情,玩了一个女人又一个,不但脾气不好,还没人品,这下你满意了吧?”
她的不信任似乎严重刺激了他,这些年来尽管公事再忙、再累,被丽子缠得再辛苦、再无奈,也不曾像现在这样,让他激动得想对天狂吼。
“你生我的气了?”她小心地瞧着他的脸孔,威严凛人、晦涩阴沉,不禁让她的心连抽了好几下。
“已没关系,就不会生气了。”他的话语冷飕飕地落下,故意将心底的怒火隐藏在他无情的外表下。
“没关系?!”顿时,一种不知名的痛苦像带了刺的鞭,直鞭笞着她的心,“你……你太卑鄙了,随便偷走我的心,却用这样的话想摆脱得干干净净!”
看着她的泪容,他是闷、是痛,可是现在他已不想再挽留什么了。是他过去太大意让丽子有机可乘,如今在还没摆脱丽子前,对筱寅而言或许太不公平了。
见他仍不说话,她的心彻底碎了,“好,我走,无论是对是错,我走就是了。”她激动地对他说完后转身就走,可到了门口,她又忍不住停了下来。
“断了吧!”他闭上眼,“不要再执着什么了,离开我这个始乱终弃的男人,是你的幸运。”
筱寅好气、好气,“你果真是个无情暴君,或许我在你心里真的只像蜻蜓点水般,不值得一提吧!不过,我只想问,你还记得一个人吗?”
她知道他现在定是恨死她,恨死她的不信任,既然如此,就让他恨到底、恨个够,让他知道她就是让他胸前划伤的罪魁祸首。
“谁?”他没心情地问着。
“小馒头。”说出口后,她根本不给他思考的机会,便从他面前忽地逃离,直接奔进电梯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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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馒头……小馒头……好熟的感觉。
突然他想起了几句对话--
“对了,你叫什么?”他问。
“我叫小馒头。”她眨着一双漂亮的大眼睛。
小馒头?!有这种名字吗?
“而我叫……”
对了,当他正要说出自己的名字时,他父母赶来了,因此打断了他们之间的谈话。莫非她就是那洋娃娃的主人?!
陆玺猛抬起头,像是想到什么似的倏地冲出办公室。到了大楼外,左看右看仍不见她的人影,才打算到地下室开车四处找找,却见到不远处的行道树后,露出一截眼熟的衣角。
“筱寅。”他快步走到她面前,抓住她的肩。
“你……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她已哭得像个泪人儿。
“我有透视眼,却没穿透你的心,怎么现在才告诉我你是……你是那个小女孩?”愈看愈像……只是当时她眉宇间藏着的是害怕与无辜,现在有的则是坚强与傲气。
终于,他有理由解开那道被缘分与熟稔感所拉扯的谜。
“我想说,但不敢。”她抽了口气。
“不敢?”
“怕你怪我让你受伤。”她望着他那张冷沁的表情,“就像现在这样怪我……然后赶我走、不理我了。”
“筱寅!”陆玺使劲地将她拉进怀中,抚着她的背,“我……我也乱了,真的,面对你的不信任,我真的乱了。”
筱寅没回答,只是静默地听着他的心跳声。
这时他才说:“我是曾经和她同居过……但堕胎是绝没有的事。”
“嗯。”她没有说什么,只是点点头。
“怎么了?”他轻抚她的发。
“没……我只是想抱紧你,不让你再丢下我不管。”她闭上眼,心在悸动,此刻她真的好怕、好怕他真要与她断了。
“傻瓜。”他轻笑。
“不准你笑,你怎么可以笑呢?说断的人是你,可你居然还骂我傻。就算是我傻吧!我还是不想放你走。”一双藕臂搂得更紧了。
“我不会让你走,说断了……只是很绝望时冒出来的话,虽然我早知道我铁定会后悔。”
“真的?”她终于露出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