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要去。”她毫不考虑地答应了,如此一来她就可以暂时逃开台北纷纷扰扰的一切了,“那打算去几天呢?”
“预估是三天。”
“什么?才三天。”唉,聊胜于无啰!
他退开身,眯眼看着她一副失望的神情,“想去旅行了是吗?”
“只是不想待在台北。”她抬起脸,对他笑出一抹纯真的祈求。
“现在可能不行,我的事业还在冲刺阶段呢!”他柔魅地撇开嘴角,“是不是被丽子吓到了?不要庸人自扰了,你愈是逃避,她可是愈缠得紧,懂吗?”
“我知道,只是说说而已嘛!”她不好意思地吐吐舌。
“你这小妮子还对我吐舌头!”陆玺也对她做着鬼脸,还硬要舔她的脸、闹着她玩,更是希望能逗她开心。
“你好邪恶喔!”她大叫。
“邪恶?”他眯起眸凝睇着她小脸上的粉红光泽,“我今天可是极具君子之风度,你要不要尝试看看真正的邪恶是什么感觉?”
筱寅小脸一热,火热地递上自己的吻。
话语暧昧、动作激情,这一夜的确充满绮丽之美……连窗外的星星都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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筱寅今天好愉快,因为她有三天的时间可以和陆玺独处了。
虽然他开会时她得在饭店内等他,不过她倒不觉无聊,因为她有先见之明地带了几本书在身上。。而且这家饭店的设备极优,没事她还可以去附设的SPA馆做做SPA、三温暖。
直到午后,他终于回来了,“让你等了那么久,无聊吗?”
“嗯……还好啦!”她微微笑了笑,“不过你可得补偿人家,打算带我去哪儿玩?我要去我没去过的地方喔!”
“你想去哪?”他笑睇着她,“只要你说得出口,我就可以做得到。”
“可是高雄有什么好玩的?”
“很多呀!看你是想去寿山看跟你长得一样的猴子?还是去爱河喝喝河岸咖啡,让你这没啥生活情趣的女人感染一些情调。”他边说边笑,蓄意挖苦着她。就见她一张脸由红转白,他也乐得不可开交。
“喂,你一下子说我没情调、一下子说我像猴儿,我……我真的这么不可取吗?”筱寅眯起眸,伸出食指点点他的胸,“你还真不是普通的过分耶!”
瞧筱寅那噘嘴鼓腮的模样,他飒爽地笑了出来,“逗你真有意思,我就知道你会说这些话。好吧,为了赔罪,想去哪儿,我都会带你去。”
“真的?那我都想去。”她对他漾出一丝得逞的笑容,“是你自己承诺我的喔!”
“天,看来是我被你的演技给骗了。”他装出龇牙咧嘴样,“可恶。”
“是你笨啦!”她甜笑地奔到桌上拿起皮包,“走,我们先去吃饭,再去寿山……晚上去爱河一定很有气氛。”
陆玺没辙,只好被她拉着跑了。
吃过午餐后,他们先前往寿山。
寿山旧名柴山,为珊瑚礁质的丘陵地,循着它自然生态的石灰岩地前进,便可看见群结的癞猴在眼前跳跃着。
由于这些家伙各个是调皮捣蛋,一下子会摘了旅客的帽子戴在自己头上,还会学情侣相互亲吻状,逗得筱寅是又惊又怕、又喜又乐,不时想逗逗它们,又害怕被这些猴儿给戏弄回来。
“啊,我的太阳眼镜!”筱寅大叫,指着那只最肥的弥猴,“你看它这么胖竟然还可以夺下我的眼镜!”
“没办法,你只好送它了。”瞧它戴在自己脸上,还装出一副英俊帅气的模样,陆玺忍不住大笑了。
“可是它是你送我的。”不是她小器,而是不舍。
“等下我再买一副新的给你。”他这句话一说出口,立刻得到筱寅一个甜甜的香吻。偏偏这时候猴儿玩腻了眼镜,还丢到她头上。
“啊,好痛!”她捡起一看,“都磨损了,哪有人这么不客气,借去用还不好好保护的。”
“你说错了,它是猴不是人。”他笑着攀住她的肩,“别再跟它玩了,我们也该走出去了,不是还要去爱河吗?”
“嗯,我现在就开始幻想着我们一起坐在那里喝着咖啡的感觉,一定非常罗曼蒂克。”筱寅想暂时忘了这些痛楚,只希望把握住每一分快乐。
她也决定回到台北之后,一定要努力排除纷扰,当然第一步就是要对陆玺坦言一切。
可就在他们慢慢地往回定时,突然陆玺身上的手机响了,他立即拿起接听,“喂,我是陆玺。”
“总裁,不好了,公司来了大批媒体记者,怎么也赶不走。”来电的是总经理,“公司方面并没出问题,真不知道他们想采访什么?!”
“哦?”陆玺眯起眸,“派人去问问,我等。”
“是。”总经理立刻打了另一支分机到楼下,请人出去问个明白,约莫五分钟后又接上线,“总裁,您还在吗?”
“我在。”
“是这样的,楼下的人也莫名其妙,大家好像都问你国中时发生的事,可没人明白。”可见公司所有人到现在仍是一头雾水。
可是陆玺抓着手机的手却频频颤抖着……国中时发生的事!这可是他日日想面对,却始终无法真心面对的痛,而且他一直将它视为隐私,不曾告诉任何人,到底是谁说出去的?
“我马上赶回去。”他眯起眸,加重语气说。
挂了电话后,筱寅便心急地问:“到底发生什么事了?瞧你的脸色都变了!”
他只是闭上眼、额上青筋明显暴跳着,久久才道:“先赶回去再说吧!至于晚上的爱河之旅,可能就没办法……”
“没关系,处理事情要紧。”她摇摇头,紧跟着便怀着忐忑的心情随他一块儿返回台北。
回到台北已是深夜,但记者仍很有耐性地待在公司堵人。
一看见他就冲过来追问:“请问陆总裁,我们得到消息,听说你国中时期曾被他校同学挟持到山上三天,经历非常残酷的凌虐,真有这回事吗?”
陆玺没有任何表情,倒是跟他一起回来的筱寅心跳霍然停跳了几拍,她随即上前替他说话:“你们不要胡说八道,这种没证据的事,你们怎么敢乱说?”
可他却拉住了她,对她摇摇头,“他们说的是真的,而我也一直瞒着你。”
“玺……”筱寅哑了声,他明明可以死不承认呀!
她知道这件事的整个经过,因为它就明白地写在他的日记本里,还记得他曾在上头附注:之所以将这个经过以日记方式写下,只是要告诉自己不能再沉浸在这样的痛里,一定要面对。
可是,他到底面对了没?
“对不起,我不想再谈论这件事,夜已深,各位也辛苦了。”朝这些穷追不舍的记者点点头之后,他便大步走进大楼,筱寅也立即追上。
到了办公室,职员们都已下班,仅有数位高级主管尚留在公司应对,在他的示意下,他们也都各自返家休息。
此时就只剩下筱寅和他了。
“陆玺,不要这样,就……就算那是真的,都已成过去,你就别放心上了。”她现在只在乎他的心情。
“你是不是觉得我很不堪?”他眯起眸看着她。
她摇着脑袋,泪眼婆娑的,“别说,别这样说……我对你的爱不会变,真的不会……”
他掩住脸,再抬头时不禁以一对深黝的眸看着她,“你先回去吧!我想一个人静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