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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了!这一刻终于来临了。

  在一串悠扬的小提琴声之后,属于她苏雪瑞完全得以自我表现的一刻终于到来了!

  雪瑞专心且小心翼翼地将自己已深深印在脑海里的美妙音符弹奏出来,这一刻她心无旁骛,只求能完美无瑕地表现自己最棒的一面,为自己与乐团赢得喝采。

  一切本来都很美好,直到……

  一个眨眼扬睫的瞬间,一名方落坐的男子身影哈恰飞人她的视线。

  是他吗?她的心骤然地打了个突,仿佛有人将地肺里的空气硬是抽光似的,雪瑞觉得自己连呼吸都变得很困难,会是他吗?他赶来了?那高大的身材是有点像,可是……该死!方才那惊鸿一瞥她没看清楚呀!

  焦虑、着急,一种迫切想追出答案的心情使她开始分心……

  除出党然后,终于在看清楚那名男子的脸时,排山倒海向她涌来的失望,变成了一双让她出错的魔手。

  在弹错了第一个和弦之后,雪瑞的脑袋乍然变成一片空白,即使绞尽脑汁,她却再也记不得下面的音符,只能张着仓皇的大眼,僵着举在半空中的双手,在听众与团员们惊愕的眼神中冻结在原位“雪瑞……”

  苏家最忙碌的两个人难得聚首,不为别的,只为他们最宝贝的妹妹。

  眼见娇嫩如初绽花朵的雪瑞来不及灿放,如今却逐渐枯萎,镇日眉头紧锁,不吃、不喝也不发—语,如此过了一个礼拜,两位哥哥瞧在眼里,即使工作再忙、再累,也无法再眼睁睁见她这样下去而撒手不管。

  一进到雪瑞房间,见到瘫靠在床头的她,苏家老二棋峰首先就沉不住气地率先发难。

  他二话不说先心疼地展开双臂搂住妹妹的肩。良入之后才开口低声哄着,“雪瑞,别难过了,大家都明白你有实力,你只有不小心出了错又何必这么在意呢?开口说句话,别让大家担心了好吗?爸妈今天打过电话回来,说他们明天晚上的飞机到,”顿了一会儿,他又体贴地补上一句,“放心,我没跟他们提起音乐会上的事。”

  无动于衷的雪瑞仍是怔怔地看着落地窗外,半句话也不说。自从那场音乐会结束之后,她就一直是这副了无生趣的样子。

  雪瑞从小就特别聪明,思考灵活且十分敏感,社会、数学、理化、美术,没有任何一个科目能够难倒她,加上她是家中惟一的女孩儿,家人对她都特别呵护,难免造成她有些心高气傲、娇生惯养的个性。

  如今,从小到大念书、学音乐全都一路顺风的她,却在生平最重要的第一次演出时,在上千名观众面前出丑,教她怎么承受得住这种失败?

  虽然事后,包括乐团团员、指挥刘老师、没有一个人对她说过一句话、严厉地责备过她,但因为她对白我完美要求的天性,这种惨不忍睹的结果早已让她伤心歉疚得站不起来。

  苏家兄妹三人中,大哥谨峰的个性从小就比较内敛沉着,他对谁都很好、很温和也很有礼貌,但却‘有极少人能贴近得了他的真心。

  但棋峰不同,棋峰的个性较直爽,天生就是个热情范滥、对每个女人都好得不得了的男人,加上他跟雪瑞一直都比较亲近,此刻见到妹妹被挫败折磨成这副病恹恹的模样,他自然比谁都着急。

  棋峰不放弃地劝说:“雪瑞,你听二哥说,一次失败根本没什么了不起的,就算以后不能在音乐界混下去那又怎样?反正你还有别的专长又不会饿死你?”

  见雪瑞没反应,他仍试图故作轻松,自顾自地说下去,“好啦!就算你不想靠你的经济学学位来谋生,我跟大哥、爸妈也都不会丢着你不顾的,0K?顶多就替你找个好男人让你赶快嫁出去就是啦!何必担心这么多?”

  “棋峰!”一直保持沉默的谨棋欲出口截住他的话,没想到还是慢了—步。

  谨棋翻翻白眼想,这个心直口快的棋峰,简直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明知道雪瑞的伤心至少有一半是为了辜震刚,他还讲这些有的没的干么。而且他不说话也就算了,如今一时嘴快提了不该提的事儿,却让原本只是没啥反应的雪瑞眼眶一红,泪水竟就这么扑簌簌地掉了下来。

  棋峰也没料到自己一个不小心,竟弄巧成拙地把情况愈搞愈糟,一张不知哄得多少女人死心塌地的爱上他的嘴,瞬间也不知该再说些什么才好。

  “哎呀!”半晌,棋峰见妹妹被自己弄得眼泪都掉下来,只得尴尬地摸摸自己的头,伸手作势打了自己一巴掌,“雪瑞,那个……男人算什么!要是你真的喜欢音乐,二哥给你想办法,反正二哥朋友多得是,要给你介绍个跟音乐有关的工作绝非难事!”

  听见二哥的话雪瑞的脸色不但没有比较好看,反而用力地将头扭向另一边,赌气不看他。

  “棋峰,别再说了。”不怎么多话的谨峰再度出声,沉厚的声音说明了他的情绪现在不怎么好,因为他对雪瑞的忍耐已经差不多到了极限。

  棋峰是不怎么懂得安慰人没错,但他身为二哥好歹也尽了力,再看看雪瑞那种不懂得为别人着想的模样的,谨峰的脸不禁也狠狠地板了起来。

  他十足的威严的嗓音强硬地传进雪瑞的耳朵,“雪瑞,别任性了!”

  雪瑞知道大哥不高兴,但仍使性子偏着头不做任何反应。

  “雪瑞,我说别任性了,你听见了没?”说着,谨峰的右手更是出其不意地猛抽掉雪瑞手中一直紧握着一束百合,将它用力扔在一旁。

  “这花都枯了,你还握着它干么?凡事应该向前看,该丢的就要丢,不要三心二意、拖泥带水。”他意有所指地说。

  那束百合是音乐会结束后花店送来的,送花人署名辜震刚。虽然雪瑞什么都没说过,但谨峰却将——切看在眼里。

  雪瑞是他的妹妹,她在想什么他心里有数,就算无法了解十成,至少也能揣测个七、八分。果然这会儿,雪瑞虽然仍不说话,但脸上那双原本毫无生气的眼却盛满了愤怒与不解,但即使如此,她仍是固执地不作出任何回应,存心气死他。

  “雪瑞,看着我!”谨峰的手不知在何时托住雪瑞尖细的下巴,暗暗施力逼使她看去他的眼,“你长大了,别再像个孩子似的,让大家为你担心。

  不顾她愤怒得像是要喷火的眼,他继续铿锵有力地说下去,“我们大家一直都太放松你了,但是你总得长大,为自己所追求的一切负责,是不是?”

  “你自己心里很明白真正让你输不起的是什么人、什么事,大家都知道你难过,但是这一切没人能够力你承担,你必须自己负责,不要这样子,让全家人都陪你一块儿不开心!你要知道,你没有权力将这些负面情绪转嫁到别人身上!”

  “大哥!”棋峰有些不忍地叫住谨峰,想要阻上他说出更重的话。

  ‘可是他的个性棋峰比谁都了解,看起来温文有礼、斯文柔和的他,实际上比谁都要固执、比谁都要坚持他所谓原则,没有谁能阻止他用他的方法解决问题。

  谨峰伸出一双手制止棋峰再说下去,“棋峰,你先出去。”

  “大哥……”

  “出去!” 求棋峰一向很尊重自己的大哥,既然大哥这么说,他也只好同情地望了妹妹一眼,然后便转身走出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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