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简直是非战之罪,光藏不甘不愿说:“你忘了?我是个和尚,和尚当然要剃光头。”
说的也是。二乔敲敲手指,有了主意。
“算了!你随便拔一根毛给我好了。”
“毛?”光藏看看自己全身上下。呀,光溜溜的。“鼻毛可不可以?”
二乔叉腰瞪眼,大声吼说:“谁要你的鼻毛!把手举起来!”用力拔了一根腋毛。
“好痛!”光藏哟叫起来,叫得跟女生一样。
这个娘娘腔!二乔又瞪起眼。
她实在真后悔,悔不当初!她应该留在二十一世纪,跟杜又铭双宿双飞不要回来的!她原以为,光藏只是出家当和尚,又不是变性了,谁知一个雄赳赳的大男人,怎么被她求亲后全变了,变得比女人还娘娘腔!
唉!悔不当初啊。
“来,把嘴巴张开!”她硬把他的嘴巴撬开,使劲把“卵囊”塞了进去。
这样就大功告成了!
“好了!”她拍拍光藏的肚子。“就等十月怀胎,它熟了自己跑出来。”
“什么?十个月?”光藏摸着自己一下子突然隆起来的肚子,脱口叫出来。
他要像这样带球过十个月?这……未免太那个了吧!
他张大嘴巴,望着挥着皮鞭、一副得意洋洋的二乔,心中后悔死了。怎么会这样!故事结尾不都是“王子和公主从此过着幸福快乐的生活”?怎么会变成这样?
“因为你不是王子,你是和尚。”二乔叉着腰,呵呵笑起来。
番外二
和尚居然会怀孕!
这是元和皇帝登基十年来,最脍炙人口、轰动长安城的大事!
“哎呀!没想到二乔那么能干、那么厉害!”崔母啧啧称奇,一脸“实在没想到”。
“就是啊,早知道我就不该把她休了。”崔从诫睨了睨新娶的老婆,后悔莫及。
原以为这回娶个粗腰肥臀的老婆,比较会生养,天晓得,挑啊捡的,还是娶到了一只不会下蛋的母鸡,但这回──
“人家都不认为我老婆有问题,反而都笑我崔从诫‘没种’!”
“我看还是把二乔找回来吧。”
“可是,娘,”崔从诫提醒他老娘。“大肚子的是和尚光藏,不是二乔。”
“这有什么关系!”崔母不以为意。“能生就好。只要能下蛋,管它公鸡母鸡,全是好鸡。”
所以,为了洗刷他被讥笑“没种”的耻辱,崔从诫办了一桌“请罪酒”,宴请二乔和光藏。
二乔脚蹬着五吋的细高跟鞋,手执着黑色牛皮鞭,大刺刺的踩进崔家特地铺的红毯道。光藏大腹便便的跟在她身后,迈着东洋相扑选手的外八字,一副不胜羞涩。
“你找我来干什么?”二乔一脚跨在矮板凳上,凶煞地甩了甩皮鞭,鼻孔朝天,神气的睨着崔从诫。
崔从诫吓一跳,退了一步。
“你先请坐,二乔,我的好媳妇。”崔母连忙打圆场,搬了板凳,用袖子擦干净,伺候二乔入座,替她斟了盅酒。“来,二乔,我敬你!”
“这里面没下毒吧?”二乔狐疑地瞪着她。
“当然没有!”崔母连忙撇清。“今天找你来,是要跟你赔罪的。都是我不好,二乔,我没想到你那么能干厉害,居然也能生孩子,都怪我看走眼!”
“不是我生,是我老公生。”二乔不耐烦的挥手。
这个臭婆娘,当初是怎么对她的,一知道她能“生”给她看了,态度就完全不一样。
“不管谁生都一样,反正能生就是了!”
“是啊,二乔。”崔从诫赶紧说:“我错了。看在我们过去也好过一场的分上,请你回来吧!人家都讥笑我‘没种’,我相信你一定能证明我的无辜的!”
“你也有求我的一天!”二乔冷笑。
“二乔,我求求你!”崔从诫跪下去亲她的高跟鞋。“只有你才能证明我是一个‘有种’的男人,我求求你!”
“唔……”看他那么可怜,男性的自尊全踩在她高跟鞋底下了,二乔考虑一下,说:“你这个混蛋,跟天借的狗胆,居然把我休了,要我回来是不可能的。不过……”
“怎么样?”崔从诫两只前手攀在她椅子,两眼湿漉漉的。
“看在过去的分上,我可以考虑娶你当小的──”
“真的?”崔母抢先叫出来。“只要能生,大的小的我们都不计较!”
“你说呢?光藏。”二乔转向光藏。
光藏动一动他大得像番瓜的肚子,一副大房的宽宏气度,说:
“没问题,当然没问题。”
开什么玩笑!他堂堂六尺四的男子汉大丈夫,天天带着球跑,走路像企鹅一样,象话吗?怎么可以只有他一个人丢人现眼,要丢脸当然要一起丢脸!
“唔……好吧!”既然光藏都没异议了,二乔就勉为其难答应收崔从诫做小。反正她从二十五世纪带回来的Sample还剩一大堆。
“太好了!”崔母拍手叫起来。鸡生蛋,蛋生鸡,只要能生,就是好蛋的鸡。
“太好了……”崔从诫举起袖子抹掉眼泪。千辛万苦,他终于可以证明他是“有种”的男人了。
“太好了。”光藏心中窃喜。堂堂六尺四男子汉大丈夫,他总算不必再一个人丢脸了。
喔呵!二乔叉腰甩着牛皮鞭。来来来!照过来、照过来──
“叫我女王!”她抬高下巴,好不得意。
番外三
反了!反了!这下子简直反了!
男人居然生起了小孩,乱了天地阴阳!
“秦广王!你看看你干了什么好事!这下子我看你怎么收拾!”十殿转轮王透过水镜,看见大肚子的和尚,简直差点昏倒。
秦广王从容的瞥他一眼,一副嫌他大惊小怪。
“这有什么好紧张的?反正一样是怀胎生子,公的生的或母的生的,还不是都一样。”
“当然不一样!”转轮王中气十足,在他耳边破口大吼。
“颠倒性别、阴阳倒错,怎么会一样!你想想,如果阎鬼大腹便便生个小鬼,那还象话吗?”
怎么扯到他身上了?阎鬼连忙摇手,死命撇清说:
“这不干我的事,我是鬼殿神,不是人,不能生小孩的!别扯到我身上!”
秦广王还是不急不忙,悠悠哉哉的,说:“那样不是比较有趣吗?老是一个程序一个动作,那多无聊。再说,你有听到他们抱怨吗?没有,对不对?”
“秦广王!”转轮王简直气结。
天地生阴阳,万物皆有自己的属性,世界是靠这样的阴阳秩序建立的。他们地府管人的死活,也是靠这样的阴阳秩序定规矩的。可是秦广王这个臭小子,老是捅一推楼子让他们收拾。现在他们地府在天庭的评比分数已经很差了,这个秦广王却依然我行我素,丝毫不知警惕!
“过来!”他把秦广王拉到玄冥殿中,关起厚厚的门。“我问你,你还要给我们惹多少麻烦才肯霸休?打破鬼门那笔帐,我已经不计较了;扰乱古来今往的秩序,我也算了,你居然还带那个凡人到二十五世纪,让她拿了‘试管胶囊’,搞得连男人都怀胎,你到底想怎么样?”
“别激动,容易生皱纹的。来,吃颗糖。”秦广王仍一副嘻皮笑脸。
“你──”他以为他拿他没辙是吧?
“我说十殿王,就算人间乱了阴阳,也有天庭去操心,还轮不到我们地府担忧,你穷紧张什么?”
他当然不紧张,他怎么会紧张呢,每次出了纰漏,到天庭听玉皇大帝那老头叨念说教的可是他十殿转轮王,又不是秦广王,他怎么会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