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睿像解决了一件难题,放松地躺下来,很快就沉入梦乡。
雨脉望着今夜刚成为自己丈夫的男人,许久……
他宽阔的胸膛平稳地起伏着,熟睡的他,脸上刚毅的男性化线条显得柔和,像个大孩子。
他居然还睡得着?此刻她心中充满了对他的恨意。
“是你把我的人生搞得乱七八槽的。”暗夜中,她眯起的眸子闪着阴怒寒光,令人不寒而栗。
“而你……居然忘了我……”夜更深了,她轻微的低喃仿佛没入黑暗之中。
没有人想得到这洋溢着喜气的新房里,却凝聚着一股挥不去的杀意。
熟睡的新郎倌……更是什么也没发觉……
忘不了!她永远也忘不了那夜的奇耻大辱!
事过一年,那夜的每个细微画面、气味、感觉,仍深刻的印在她脑海中,无论她多努力也无法忘掉……
那是她第一次有机会这么近的打量一个男人。不是她没见过男人,只是从小到大,她一直没兴趣去观察这种“生物”。
她伫立在男人身前,静静看他。到底为什么今夜她会突发奇想地对这个男人产生好奇。老实说——她并不知道,也许是他跟她以前所见过的男人都不大一样。
他有一副俊伟魁梧的身形、结实的双臂、厚实的胸膛,看得出来在那染血的衣衫下,藏着结实而壮硕的肌肉。
嗯……真的不太一样,她偏着头思考,爹爹那松垮垮而皱纹满布的手臂,跟眼前的男人比起来真的不同。
她缓缓伸出自己细白柔滑的藕臂,就着月光,和他的手臂作比较。
那更是绝大的对比,黝黑与洁白,阳刚与阴柔……她不由得怔仲起来……
突地,一声痛苦的闷哼唤醒了她,她这才将视线自他的身体栘开,转向那张扭曲的脸庞,他显然深受毒伤之苦。可纵使那张脸扭曲着,她仍看得出他的轮廓刚棱有力,五官深邃。
很少有男人构得上她的审美标准,可她不得不承认眼前这个“生物”——还算俊美。
即便他受了伤、双眸紧闭,却能强烈感觉他迫人的气势与俊美。
又一声闷吼自他口中逸出。她冶冶看他全身止不住的颤抖,肌肤也渐渐泛青……
要救他吗?意识到自己居然有那种念头时,她也吓了一跳。她一向不喜欢管闲事,更何况她很清楚,若要帮他,得做到什么地步。
他身中的寒毒,必须用她的内力助他将毒素化掉才解得了,而且在她运功时必须除去所有的衣物,才不会走火入魔。
正犹疑问,他脸上的毒气愈盛,渐渐转黑……
“算了……就这么做吧……”她喃喃道。
卸下衣衫,她跪在男人身前,开始解开他的衣物,拔出毒针……
肌肤相触时她不禁打了个冶颤,他的身体有如一块寒冰。她慢慢运起真气,通走三阴,将他体内的寒毒吸入自己体内并——化去,渐渐的,两人肌肤相触间已不再冰冷。
“你做什……”突地她惊叫,挣扎。
然而,已经来不及了,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自己的身子已被他紧紧抱在怀里。
“放开我,你走火入魔了,你——”
她第一次发现男人是这样孔武有力,无论怎么挣扎都逃不开他的钳制,她真的吓坏了,他的力量远在她之上,她根本无法比拟……慌乱染进她一向自信冷静的水眸之中。
“你清醒点,啊——”话还没说完,她就被猛然吻住。
好……可怕,他为什么吮她的嘴?那么狂烈的方式,简直像要把她的灵魂都吸进体内。难道这是某种怪邪的武功吗?她怎么感觉全身软绵绵,什么力都使不上了。
“不要……你不要这么对我……”他终于放开她的唇,她娇喘得像要死去了一般。
她扭动、她推拒、她槌着他快绞死她的粗壮臂膀,然而,她依然在他的钳制之下,动弹不得。
绝望之下,她再也顾不了什么优雅、什么侠女风范,张嘴就咬住他的脖子——
但没有用,他依然像头发了疯的野兽,对她又亲、又皎、又揉、又捏。
好热……他们裸裎的身体相贴的没有一丝间隙,他流的汗简直可以把两人溺毙,更别提那浊重的喘息、浓郁的男人气味……
天,她快晕过去了。
“不要这样……求求你……”生平第一次,她哭了出来。
男人什么也听不到,他俯下头尝起她的双乳,急切地舔吮啃嚿,继而用双手揉拧折磨着,像饥渴的人突见甘泉。
太恐怖了!她的双手乱挥,全身载浮载沉,脑子好像融成一摊烂泥,什么也无法思考,所有的感官都充斥着他的手掌在她胸前急促撩动的节奏……
那……是什么东西?她感觉自己虚软的腿间挤进了一个又硬又热的庞然巨物,顶得她好不舒服。
“走……走开!”她蠕动着想挣脱,可是一切都来不及了,他猛力一击,深入她体内。
“啊!”好痛!
吃痛下她使尽全力推开他,才不过几秒,他又在她痛苦的抽气声中,从后填塞进她的下身——这回他的力道来得更加猛惊,也更加狂野了……
突地,一波波融合着痛楚与愉悦的电波向她袭来,她感到昏头转向,分不清是痛还是快慰。
就在她快昏过去的当口,他的手指在她不断颤动的花心处轻轻撩拨。
一瞬间,她崩溃了,身子不住痉挛,在他粗鲁的作弄下冲上陌生的高峰。
然而,他并未就此放过她,仍不断地在她虚软无力的身子上逞欢掠夺,直到她失去神智,什么都不能想,只能承受那一次又一次的高潮……
天将泛白之际,他才餍足地趴伏在她身上。此时,两人的身子已被热汗湿透,几乎是黏在一起分不开了。
她躺在地上,全身像被拆解了一般酸痛难当,可她却了无睡意,直直瞪着破庙的屋顶,许久无法消化这一夜的疯狂。
天!他对她做了什么?
她慌忙推开他的身子,匆匆拿起手绢擦拭自己和男人身上残留的罪恶痕迹,胡乱把他和自己的衣服穿好,等一切“看起来”如同什么也没发生了之后,她踉跄地逃出破庙,回到马车中。
好在没吵醒熟睡的同伴,她的心脏仍飞快地鼓动着,瑟缩在马车的一隅,思绪混乱。
她知道自己将永远忘不了这一夜,这将是她一生中最大的耻辱!
她回想起男人灼热的抚触、被强大力量贯穿的痛楚,和自己无法克制的回应……
她不能原谅他!
他不仅夺走她的清白,更夺去了她一向自豪的骄傲和尊严。她恨透了这种感觉!恨透了当个弱者!
在这天,她对自己发誓,再也不让任何一个男人有机会这么对她……
一阵淡雅的清香飘入鼻翼,他微笑的张开眼,仿佛自一场梦中醒来,他看见一缕青丝柔滑的缠绕着他的手臂。眨眨眼,有片刻无法理解为何他的床上会躺着一个陌生女子。
然后,他想起了昨夜的婚礼。是了!那是他的“妻子”。
不知为什么,他的目光始终无法自她身上移开。她背对着他,让他得以放肆地打量她的身影。
她的长发铺散在褚红的枕上,有几缕垂落在他的颈间,搔痒着他,诱惑着他将它们捧起凑进鼻翼,闻闻是否如他想像那般清香:也想在掌中把玩,摸摸它们是否和看起来一样滑溜柔顺。
他没有真的做,但全身却因克制这股冲动而僵硬、疼痛。他强迫自己将视线从那诱人的发丝栘开,却发现这是致命的错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