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天大的误会,谁教她有一张清纯稚嫩的脸蛋?也怪不得他常弄不懂语舒的想法。
“对了,伯父的条件是什么?你还没说。”他突然想起来,神情充满了战斗力。
“啊?”语舒不得不对他另眼相看,他真是拥有惊人的毅力。
“快说啊!”他就像个无惧的勇者。
语舒虚弱的笑了笑,“我爸要求的条件,基本上这种人在世上已经绝种了,你还是别问得好。”
“我不怕!相反的,愈困难愈能表达我对你的爱。”他很严肃的宣示,也很清楚自己要的就是她。
此刻,语舒只觉得眼前一片黑暗。这男人既单纯又深情,近乎疯狂的爱着她!
“好吧!那我先告诉你,我爸……有很严重的恋女情结,咳……”这话千万别被她老爸听到。她暗自祷告,继续说:“也就是说,他认为这世上再也没有哪个男人,能像他那样的照顾我,除非是和他旗鼓相当的男人,他才会放心的让我嫁。”
这小小的打击,根本动摇不了聂亚恩的信心,他依旧痴痴的说:“我不怕!即使要为你赴汤蹈火,我也在所不辞。”
“你可不可以别说得……那么痴情?”她真的好头痛,却也觉得对他很歉疚,不知道欺骗傻男人会不会遭天谴呀?
“没法子,我也控制不了自己的想法。”他完全沉浸在甜蜜的爱恋中,露出傻傻的表情。
“你真的好傻,傻得又好可爱,我……就怕你受伤害。”她抚着他的眉,简直不忍心伤害这傻男人。
“你这么关心我,要我做什么都值得。”他微笑的抱住她,把脸贴在她胸前磨蹭。
现在不是温存的时候,她拉开彼此的距离,提醒道:“还没讲完呢!”
“对喔!伯父的条件是什么?”他不舍地放开她的身子。
“他的条件只有一项,就是要熟读中国的四书五经。”她好不容易想出这一项对他最不利的条件,别说是外国人了,既使是中国人也不见得能熟读四书五经。
他一听愣了半晌,“我不懂,这四书五经跟娶老婆有什么关系?”
“因为他说能熟读四书五经的人,必定是个品德端正、善良诚实又忠贞,并且有责任感的男人。”
“伯父的见解真是独到,认为这样的男人才会善待他的女儿,唔!高见,高招。”聂亚恩一脸沉重,像在思索什么。
“对啊!对啊!但现在背好象有点来不及了。”等他背完,她大概已经七老八十了。她暗自盘算。
但他却很劲爆的说道:“这一点也不难,我母亲是台湾人,从小就教我熟读四书五经。”
他实在太开心了!想不到小时候的努力,竟成了帮他娶老婆的“利器”,让他不禁有种作梦般的不真实感。
“这不会是真……真的吧?”她被一连串的震撼给吓着了,十六项条件中,随便就可以淘汰好几何男人,他竟然完全符合?
“是真的!是真的!我们可以结婚了。”他低头给她一个热吻,拦腰抱起她一路吻到房里。
一进门,立刻将她压在床上,吻着她的酥胸,“我爱你,我会让你很幸福的,一辈子都幸福。”
“但是……你应该先征求我爸妈的同意,我们才能结婚。”唯今之计只有拖了,否则她可能会被迫披上婚纱。语舒沮丧地想。
“那当然!我真是太鲁莽了,竟然忘了要先拜见伯父和伯母,明天我们就去台北!”他笨拙地一件件脱下她的衣服,当然还有他自己的。
语舒目不转睛的盯着他一身的肌肉,勉强保持理智,“不……我妈人在国外,要过一阵子才会回来。”
他拉起她的手轻吻,叹息地问:“那要等多久?”
“大概一、两个月吧!”语舒疑惑地眨眨眼,因为他好象忍着椎心之痛,可是一般男人只要上了床就满心欢喜,哪还会在乎结婚的事?
聂亚恩眉头皱得死紧,哽咽道:“即使我们暂时不能结婚,但我已经视你为我的妻子了,从这一刻起我会一辈子保护你。”
“对!我们还不能结婚。”这才是她的重点和结论。
说了等于没说,下一秒又被他抱住,被他的手、他的唇舌、他结实的身体笼罩住。
“拜托……嗯……够了,我会被你逼疯……”这是没办法的事,语舒就是贪恋与他缠绵。
“我要学会一直种、一千种逼疯你的方法,让你一辈子疯狂!”可惜他开口闭口要结婚,让她拚命的想抽身逃跑。
“你有没有听过一句广告词?”她倏然问道。
“什么?”他迷惘的摇头。
“生命就该浪费在美好的事物上……”她拉下他的头,深深的吻住他的唇,不让他再说一个字。
第九章
瞧!她做了什么令人发指的事?
每个人莫不瞠大双眼瞪着她,甚至脸带怒意。
当语舒遇到村长大人,他又兴高采烈的提到结婚的事,她连忙解释,“村长伯伯,你误会了,我们并没有打算结婚。”
“什么?你们不结婚了?”他瞠大双眼惊叫着。
村长大人的表情有些狰狞,语舒怯怯地回道:“是呀……我没想过要结婚。”
“大家都以为你们快要结婚了,一个个摩拳擦掌的为你们筹备婚礼,你这么一句话会害惨一干观众,知不知道?”村长大人说得慷慨激昂,吹胡子瞪眼的。
一群人朝他们聚拢,纷纷询问道:“怎么会这样?那聂医生怎么办?”
村长大人指着语舒,说道:“是佟老撕说不结婚了!”
“啊!这怎么可以?我都已经着手准备了。”立刻有人惊呼。
其它人也跟着嚷嚷,“是啊!亏我还高高兴兴的到别的村子宣传咧!”
“怎么会突然变卦呢?那聂医生怎么办?不能这样欺负他的啦!”
“对咩!我看聂医生对你一往情深,处处照顾你,你不嫁他嫁谁?”
“这摆明了悔婚嘛!佟老撕一定要给我们一个交代。”
“对啊!不跟我们交代没关系,至少要给聂医生一个解释。”
“对对对!绝不能欺负聂医生,我村长第一个就不肯。”最后,村长大人义愤填膺的下结论。
“你们……到底想怎样?”望着他们满布愤怒的脸,语舒一度还以为自己要被抬去浸猪笼了呢!这群“蠢朴”的村民要是真的抓狂,她该如何是好?
“我们要确定你到底嫁不嫁聂医生?”村长大人摆出谈判的姿态,其它人立即响应。
人多势众下,语舒不敢不客气一点,“我可不可以请问你们,为什么你们那么在意我嫁不嫁聂医生?”
有人站出来讲话了,“那是当然的啦!这么好的男人,你绝不能辜负他的啦!”
“可不是吗?当年我父亲旧疾复发,不知看了多少医生都医不好,是聂医生把他治好的。”
“就说嘛!我家那头牛本来奄奄一息了,多亏了聂医生救了它,我们才有牛耕田。”
“还有例!我家小儿子的病连大医院的医生都治不好,全靠聂医生自掏腰包,到国外订购最好的药,才救了他一命。”
“我欠了他一笔钱,他都不催我还,还直说没关系。”
聂亚恩心地善良到含人匪夷所思的地步,所以,村民对他的崇敬仅次于他们的天神。
相对于他的善举,语舒的行为简直到了令人唾弃的地步,仿佛她活着的唯一目的就是欺负他,每天想尽办法害这个无辜的好男人。
尽管他们很崇拜聂亚恩,但语舒仍有些不服气,“可是,那跟我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