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喜欢能不能称为爱?她不知道,但是她唯一能肯定的,是自己现在爱上他了!
怎么辨?她无声地问自己。
习惯拿着刀剑互相较劲的对手,能够成为一对恋人吗?
在她犹豫迟疑的同时,一场“阴谋”也在悄悄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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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公,熙炜昨晚没回来耶!”
一早,何母下楼帮忙准备早餐,问了佣人才知道,儿子昨晚竟然彻夜未归,紧张的她急忙去找丈夫。
“我知道。我刚才打手机给他了,他现在人在晓阳那里。”何父从报纸后探出头回答。
“喔?”何母眼睛一亮,脑中出现许多粉红色的幻想。“他们终于——”
哎呀呀,真是太好了!儿子长达十二年的爱恋,终于修成正果了!
熙炜虽然从没承认过自己喜欢晓阳,但儿子是他们生的,他的心事他们怎会不知道?
他们两夫妻也很喜欢晓阳,她不但漂亮聪明,而且努力上进,他们多年来看着她成长,对她满意得不得了,早就把她视为内定的儿媳妇。
“他们终于在一起,也不枉费我们多年来千方百计替儿子撮合了!”何母沾沾自喜。
“你想太多了,老婆!”何父放下报纸,淡淡地泼她一盆冷水。“我也以为大概很快就可以抱孙子了,谁知道问熙炜才知道,他们还是和以前一样,什么事都没发生。”
当然激情拥吻的事,何熙炜并没有坦白告诉父亲。
“熙炜说,昨晚晓阳应酬时有点醉了,所以他送她回家,顺道留下来照顾她,什么不该做的都没做。”当然,更没有他期待的孙子蹦出来。
“什么?”何母忍不住失望地低嚷:“这个笨儿子!晓阳不是喝醉了吗,那他不会趁机……”
“别乱说话!那可是迷奸哪,你希望咱们儿子做出这种下流的事?”
在丈夫的眯眼瞪视下,何母惭愧地低下头。
“对不起啦,老公!我只是想让他们早点在一起,再过几个月,儿子都要二十七岁了。”
“感情的事能急吗?人家小俩口不急,我们操心也没有用!”
何父拿起报纸继续翻看着,何母在一旁坐下,想了片刻忽然说:“不如我们来帮帮儿子吧!”
“怎么帮?”何父又从报纸后探出脸。
“就是……”何母附在何父耳边,叽叽咕咕地说了一些话。
“嗯……”何父放下报纸,认真地思考起来。“这样好吗?”
“当然!我是女人,最了解女人的心思啦,我感觉得出来,晓阳不是不喜欢咱们儿子,可能是儿子那头笨驴没向她表白过。她是女孩子,当然不要好意思主动说她喜欢熙炜啊,所以才需要我们推波助澜一下!”喔呵呵呵!
“这样真的行得通吗?”听着老婆白鸟丽子式的笑声,何父忽然有种不太妙的感觉。
“可以可以!放心,这件事就包在我身上,我保证咱们很快就会有个儿媳妇!当然还会附带几个孙子啦!哈哈哈……啊,我得赶快做准备,先去订几套衣服,不然如果临时要订婚,可能会来不及……”
何母叨叨絮絮地走了,何父却愈来愈担心。
事情真有这么简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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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贝晓阳又被邀请到何家作客。
何母前两天就打电话给她,请她今天过来坐坐,说有些事想和她聊一聊。何母邀约,贝晓阳自然不敢轻怠,一早就打理妥当,准时登门拜访。
“来来!晓阳,这是伯母最近上烹饪教室学做的水果松糕,你替伯母尝尝味道怎样。”
何母将一个色泽诱人、香气扑鼻的水果松糕放在贝晓阳面前,然后笑容满面地扯开白色的造型铁椅,优雅地入座。
“谢谢伯母,那我先吃吃看。”贝晓阳立即拿起小汤匙尝了一口,松糕入口湿润绵密,还有柑橘水蜜桃等水果的香气,非常好吃。
“真好吃!伯母,您实在很有天分,不管做什么东西都那么好吃。”贝晓阳真心夸赞。
“呵呵,哪里!”何母掩嘴轻笑着,尽量忍着不要太得意。
今天天气不错,所以她们来到户外,选在庭园里的树荫下喝下午茶,满眼的绿意和徐徐吹来的和风令人心旷神怡。
“我替你倒杯红茶吧。”何母端起绘有描金蓝藻花纹的典雅茶壶,另一手用干净的帕子按住茶壶下方,准备替贝晓阳倒茶。
“伯母,让我来吧!”
怎么好意思让长辈替她服务呢?贝晓赶紧接过那只滚烫的茶壶,先将浅褐色的茶水注入何母的茶杯里,然后才替自己倒茶。
何母默默凝视她倒茶时专注的表情,嘴角忍不住浮现笑意。
这些年来,她一直当晓阳如女儿般,如果她能嫁给熙炜,那就名正言顺是他们何家的人啦,可以天天陪她去逛街、喝下午茶,真是再好不过了!呵呵呵!
贝晓阳倒好茶,小心地放下茶壶,抬起头正好对上何母笑得很诡异的脸。
她略微一愣,心想:是不是她看错了?向来优雅的标准贵妇,怎么可能露出看起来有点“奸诈”的笑脸?
嗯,应该是她看错了……吧?
“那个——何熙炜呢?怎么没见到他?”贝晓阳转开视线,狐疑地打量宽敞的绿色庭院。
每回她到何家来,何熙炜从不缺席,必定死皮赖脸地黏在她身旁,这回来没见到他,难怪她觉得哪里怪怪的,身旁空荡荡的。
“他爸爸找他打网球,在球场那边呢!”何母纤指往自家网球场的方向一指。
其实是她要丈夫把儿子带开的,如果儿子在场,一定只会搞破坏,不会让她有机会把话说完。
“喔!原来如此。”不知为什么,听到他就在这附近,让她有点紧张的心情安定不少。
“晓阳啊,你今年多大啦?”何母端起红茶轻啜一口,然后伸手拈起一块熏衣草饼干,优雅地放入口中。
“我今年二十六了。”贝晓阳继续享用水果松糕,同时微笑回答她的问题。
“二十六?那也不小了!”何母装出沉思的表情,以不大不小的音量喃道:“熙炜大你几个月,转眼也快二十七了!”
“是啊!”
“唉!”何母将咬了一口的饼干放回碟子里,低下头,悠长地叹了一口气,神情显得郁郁寡欢。
“伯母,您怎么了?”贝晓阳放下小汤匙,担心地轻问。
“我在烦恼熙炜的事。”见她露出关怀的样子,何母更加卖力地“装忧郁”。
“何熙炜?他怎么了?”贝晓阳一听,也不由得紧张起来。
是他生病了?还是遇到什么糟糕的事情?她紧张地等待何母继续说下去。
“那孩子太不孝了!都快二十七了,不但不娶老婆、生几个可爱的孙子孙女给我们抱抱,就连女朋友的影子也没看到一个。”
“啊?”喔,原来是这件事!只晓阳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你看看!现在放眼商界,哪个适婚男人的身旁没女伴的?晓阳,你看熙炜会不会是同性恋啊?”何母故意担心地问。
“同性恋?何伯母,那是不可能的!”目晓阳忍不住噗哧笑了出来。
要是让他知道他母亲在背后这么猜测,他可能会气得哇哇大叫吧?
“你为什么这么肯定?”何母故作疑惑地问,其实心中正在暗笑。
难道他们早就……
“我……”贝晓阳的脸红得像苹果,羞窘得一时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