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睿……”她轻喊着他的名字,想起他告白时认真的神情。
好吧,看在那句话的份上,她可以勉强原谅他的可恶。
韦睿俯下身来,炙热的气息吹来,他以唇吻过她的发,他的唇缓慢游走,来到她的唇上,热烫的熨上他的唇。
阮盈盈身子剧烈抖了一下,脑子里一片空白,震惊于如此煽情的动作,是出自于脸上常没有表情的韦睿。
阮盈盈呼吸急促,心跳漏掉了几拍,他的表情这么热切,还是转移话题好了。
“我们快点离开,省得……”她的声音因为他的双唇覆盖,瞬间变成低呜。
阮盈盈能感觉到,他的吻格外热情火辣,他将大掌伸到她脑后,将她压向他需索的唇,像是想确定什么。
热烫的唇舌缓慢的离开,好不容易结束这一吻,她的眼儿仍瞪得圆圆的。
韦睿盯着她,一句话也没说。
他的安静不过五秒钟,随即握住她纤细的肩膀,对着她大吼。
“该死的,你差点吓掉我半条命!”他对着她的脸吼道,双眼快要喷出火来。
听出他暴躁的口吻里全是对她的关怀,她的心瞬间软了下来,害怕消失了、担忧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满心的委屈与感动。
不过,危险消失之后,她的坚持又回来了。
“我刚刚给过你机会,让你知道陶俑的下落,不过,现在你别想从我的口中套出任何消息。”她从长长的睫毛下偷偷瞥他,怕会从他脸上看到失望的表情。
他只是翻了翻白眼,拉住她的手,大步离开这个让他吓掉半条命的地方。
“喂!我说真的,我不会告诉你……”阮盈盈踉舱跟上,还不忘重申立场。
他不理,继续往前走。
“韦睿,别以为你来救我,我就会改变心意,不会的……”她边走边喊。
前进的脚步一停,她“砰”的一声,撞上他结实的背。
“哟,好痛……”她捂着鼻子,眼泪又在眼眶里打转。
“你这个笨蛋!”韦睿的双眸变得黝黑深沉,但口气却是霸道又无礼。“我刚说的话,你没听进去吗?我来找你!不是找陶俑!你是傻了还是聋了?!”
她竟然为了陶俑连命都不要,要不是司机曾经载过那个懂中文的男人,知道如何在最短的时间内找到她,他恐怕会来不及救她。
“不要叫我笨蛋!”阮盈盈抗议着。
“你就是笨蛋!”他重复大吼。
他决定了,为了一劳永逸,他决心仔细的守卫呵护她,免得她又掉进危险里。
“再骂我笨蛋,我就马上走人。”她低声威胁他。
她心想,如果千方百计来救她就是为了骂她,那她才不领这个情。
“你没有机会了。”他低头握住她尖削的下颚,望入她清澈的眸子里。
“你这个暴君。”她被盯得慌,说不出什么骂人的话,只挤得出这句。
“我都是因为你才变成暴君的!”他低语,在她额上印下绵长的一吻。
认识她之前,他是个习惯冷眼旁观的人,他是因为她整个人才活了过来,他不会让她离开,再也不要。“既然你让我变成暴君,那我就一辈子对你霸道到底。”
短短几句话,再次让热气冲上眼睛,阮盈盈咬着唇,胸口好热好紧,因为热热的水雾,眼前他的脸庞逐渐变得蒙眬,她吸气再吸气,忍了又忍还是哭出来。
“别哭了……”他来救她,不是要看她哭得梨花带雨、可怜兮兮,是要看她笑脸盈盈的美丽模样,说不出心疼她的话语,但他的心里揪成一团。
“嗯,不哭。”她点头拭去脸上的泪,抬头迎向他的眼眸,心头暖烘烘的。
“瞧瞧你,都快晒脱一层皮了。”他心疼的抚着她红通通的脸。
“没关系,家里有种特效药能治日晒脱皮的毛病,抹上去就好了。”阮盈盈抚着疼痛的脸,努力露出笑容,不让他担心。
“家?你不是孤儿?”韦睿皱起眉头。
“我不是跟你说过,我在泸沽湖有养父母……”她应该跟他提过这件事。
韦睿的眉皱得更紧,脸色看起来难看极了。
“所以说……你真的是‘女儿国’的女儿?”
“当然。”阮盈盈回答的很肯定。
“人说泸沽湖的‘走婚’习俗,至今仍然盛行?”他又问,眼眸更显危险。
“当然!”她不但肯定,还附上点头来增加可信度。
“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在‘女儿国’里,女人的权力大于男人,在感情上更是这么一回事,你可得对我好一点,要不然哪天我看你不顺眼……嘿嘿!”她附上嘿嘿两声,威胁味道浓厚。
韦睿的黑眸眯了起来,脸色铁青到不行。
昨天,他那么急想赶到泸沽湖把陶俑给找出来,现在他却想把阮盈盈绑起来,再也不让她回到女儿国,那个她一不高兴,就能把他踢到房门外的国度……
“走吧,我们回家吧!”阮盈盈对他伸出小手。
看着那双小手,韦睿的心动摇着,他握住她,紧得像是要握住两人的未来。
管他什么“女儿国”,只要他韦睿还有一口气,就不会让任何男人进她的闺房,哪个不想活的就来吧!
第十章
车子颠簸着,坐在后座的韦睿心却满满的,一向冷漠的脸竟然带着笑意,让一路看着他的司机,差点以为是自己眼花。
车子经过一大片草原,草原边的茅屋,有几个穿着民族服饰的少女站在门前,跟他们招手问好。
“她们是宁蒗的普米族人,个性随和大方,人又漂亮,快把握机会看呀!”阮盈盈隔着车窗玻璃介绍着,也跟她们挥挥手。
韦睿挑了挑眉,头转也不转,低哼了一声。
“你别以为找几个女人,就能转移我的注意力,你回答我的问题,究竟怎么样我才能娶到你?!”他皱眉瞪了她一眼。
从司机的口中确认,人称“东方女儿国不的泸沽湖,至今仍保有“男不婚、女不嫁”的传统“阿夏”习俗。
阿夏,就是情人的代称,关系短得可能只有两三天,长的话可长达数十年,甚至终身彼此相随,可是只要女阿夏改变主意,就能随时将男阿夏踢出门去。
他只要一想到,阮盈盈可能将他扫地出门,他就一肚子火。
阮盈盈笑了笑,仍是不回答,将他的怒容看入眼里,乐在心里。
车子继续开过了一个山头,一面湖泊在松树林后若隐若现,司机登时高呼:“看到泸沽湖了。”
“快看!这就是泸沽湖。”阮盈盈硬转过他的头,让他看看这个当初让她心醉迷恋的地方。
眼前的泸沽湖安静平和,微风撩着湖边的树枝摇晃,传说中的格姆女神山像一只沉睡的母狮子,静默地伏在湖边,湖水宁静中带点神秘,有掩不住的慑人霸气。
“记得我第一次来到泸沾湖畔,就再也不想走了。”阮盈盈低语着。
每一次看见这个湖泊,总是久久无法回神,大自然的魅力非笔墨所能形容,像是能把她的灵魂勾引到泸沽湖畔,荡漾在秀山绿水中。
韦睿看着她,心里同样有着激动,他也不想走了。
这跟泸沽湖没半点关系,纯粹是因为她。
“泸沽湖有五个岛,我就住在最小、最里面的里格岛,就在格姆女神山下。”阮盈盈继续介绍着,韦睿则是因为她故意忽略他的问题而生闷气。
他对这里的任何东西都没有兴趣,除了她,更该死的是,她却是这里最难得到的一样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