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欢你。”干脆单刀直入了,还没有女人能抗拒他迷人的笑容和诚挚的眼神。
没想到这少女不买帐,“我不喜欢你。”
公车到了,她跳上公车,天平想跟上,却让还真的眼光瞪得不敢动。
“你叫什么名字?”天平把手围成喇叭状喊着。
“还真。”车门关了。
“那是我妈的名字啦!”
废话!我就是你妈!你这大逆不道的小鬼……还真气得简直要死。失败啊!教出这么个花花公子……
看着公车绝尘而去,天平呆呆的站在原地不动。
第一次,他感觉到熟悉而亲切的气味。
还真骂他的神情……还真瞪他的眼神……那么熟悉……啊……我的心脏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
我一定是恋爱了。天平首次发现恋爱的滋味,啊啊!我被爱神的箭射中了!心脏好痛喔!甜蜜的痛楚!空气中充满玫瑰花和粉红色!
天平陶醉得要命。他决定快点回宿舍找学弟,不管用啥手段,一定要把还真的资料要到手。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啊啊!我的还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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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啾!”还真突然打了个大喷嚏,来家里做功课的阿健关心着,“怎啦?”
“觉得冷。”还真跑去穿了件背心。一想到被自己儿子追的糗事,背脊一阵阵发冷。
回到书桌,阿健已经倒好茶,开了电暖器。
就算要恋爱,找阿健就可以了……起码他只是比较小,还没有乱伦的可能。
还真大大的叹了口气。
正做着功课,邱至宣居然回来了。他没预料中的大怒,只点点头,回卧室休息。
不对劲。还真轻轻推开门,看见父亲的脸潮红着。
“爸?你怎了?你发烧了。”探探父亲的额头,烫手。
“刚刚看了医生。”
还真忙着倒水给父亲吃药。
“你们在做功课?”父亲疲惫的躺在枕头上。
“嗯。”
“去吧……”父亲睡着了。
“伯父怎么啦?”阿健发现还真老爸居然没有一拳过来,猜测绝对是生病的缘故。
“发烧。阿健,来帮我,我们先做晚饭。”
还真的父亲睡醒的时候,发现睡在水枕上,让烦热的头降温不少。
谁?还真吗?
“爸?”黑暗中,还真的声音细细的,“可以起床吗?吃晚饭了。”
到了餐厅,阿健居然还没走,在厨房和餐厅间忙个不停。
还真添饭,阿健帮他布碗筷。
这是他在做梦吗?
“这蛋是阿健煎的喔。”还真笑咪咪的帮他夹菜,“青菜我炒的,淡了点,爸,吃吃看。”
还真长大到会做菜?那个讨厌的不良少年会布碗筷?他想起那个体贴的水枕。
邱至宣不禁恻然。
“你们在做功课?”这真是罕见,客厅里满坑满谷的参考书,有的还摊开上面红红蓝蓝的笔迹。
“是啊,这次月考阿健很厉害喔!数学考到八十ㄟ!老师都不敢说他作弊,因为班上没人考过他啊!”
“还真也很厉害啊,全班第一名ㄟ……”
“那是因为某个笨蛋,国文居然考二十九分……你是不是中国人啊!?”
“我讨厌国文啊!”
小孩子的斗嘴,香喷喷的饭菜……多少年了……他头回发现家庭的温暖。自从还真的母亲离开之后……他也自我放逐在家庭之外。从来不关心还真,任凭祖母带大到现在。他还是觉得还真的母亲出走,自己的母亲要负很大的责任。
但是……自己就不用负责任了吗?还真……却靠自己醒悟到这程度。这种程度。
他的鼻根酸了。
“爸?你不舒服?”还真关心的问。
他摇头,对还真一笑,“很好吃,再帮我添碗饭?”
爸……爸对我笑了!
残留的少女还真,居然发这么喜悦的情感。
让还真这么感动,感动的无可复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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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其实,你爸是个好人。”还真送阿健出来,阿健看着月亮说。“比起我爸那种硬要装好人,偏偏装不像的人来说,他很好了。”
还真默然。对于会殴妻的男人,她的厌恶,已经根深蒂固了。
对的。爸是个好人。即使他曾经喝醉,差点犯下不可饶恕的罪行,但是还真准备原谅他。
谁都可能转错弯。
所以,星期六下午,她跑去找杨瑾吃饭。
“找我吃饭,准没好事。”杨瑾和她并肩走在路上,说着。
“当然,你要请我。”还真追赶他的步伐简直要累死。干脆把手伸进他臂弯,“吃过饭,陪我去买爸的礼物,他这个月生日。”
“喂,我讨厌逛街。”杨瑾皱了皱眉。
“没办法,我不知道要买啥呀!我又不想买领带领夹袖扣剃须刀。你比较老,比较知道你们这年纪的人喜欢啥。”
我?“我喜欢油炸恶魔皮,你买这个如何?”
还真还他一个老大白眼。“走慢一点啦!行军啊!”
居然当街遇到天平,还真觉得简直巧透了。
“不是巧合。我跟着你很久了。”
还真气得发昏,自己的小孩居然当街跟踪女生!丢脸……
“还真,他有什么好?他是市疗院的医生ㄟ!那种心理医生心理都不正常,你不知道吗?你没看过沉默的羔羊吗?”
这种白痴的理由……
“走啦!”还真拖走杨瑾。
“放开她!”天平对着杨瑾吼。
“好。”杨瑾真的放开还真。
还真气得发青,用力抱紧杨瑾,对着天平破口大骂,“干你屁事啊?滚回去吃奶吧!”小声的骂杨瑾,“你这没义气的混蛋……”
杨瑾耸耸肩,“是她不肯离开我的。”
还真赏他一个爆栗。
“你看,你害我挨打了。乖乖回家去吧,卡通影片要演了。”杨瑾还是那种似笑非笑的死人脸,弄的天平火起来。
“你看不起我!”当场PK起来。还真气软了,动弹不得。
轻轻松松摆平了天平,杨瑾说,“嗯,资质不错,再练个一百年可以再接我三招。走吧,还真,你真要跟这个软脚虾在一起?”
“不要造谣……”原本吼着的还真,声音一下子无力了。
“哇!大夫好神勇喔!”那张面熟的脸孔当场拍起手来,有几个小孩也应和着。
“请继续约会,当我不存在,呵呵……”他走了。
“杨……杨瑾……”还真无力的指着远去的身影,“他……他是那个每次……每次……”
“对。”不要怀疑,每次还真跟他有接触,就会遇到的那一个病人。
连离开市疗院在路上,都会遇到。
这是哪一国的孽缘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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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星期一开始看门诊时,发现那个病人已经广播到整个市疗院都知道,情节可比勇士斗恶龙时,杨瑾的无奈,真的不是一点点。
“我不要。”眼睛大大的,可爱的市疗院之花密斯李一口回绝了杨瑾的约会。
怎么?
“不要太过分了,杨大夫,有那么可爱的女朋友了,不要到处拈花惹草,人家会说我欺负小孩。”
好事不出门……谣言传千里。杨谨将手放在口袋里,心里“@#¥%”的离开。
没想到晚上到附近的PUB喝一杯的时候,连院长都来。
“杨瑾,听说你的女朋友还在念高中。”他开始怀疑,除了太平间那些盖白布的不知道以外,市疗院还有谁不知道。
“不,我的女朋友小学刚毕业。”要掰?大家一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