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叫没恶意?!”胡俊严胸口有一团怒火燃烧起来,他愈看,火气愈旺,他火冒三丈的将照片一一删除,突地--
他半眯着黑眸看向吕逸帆,“看来你对她真的没那方面的意思。”不然,他应该会照韩琳的话去做。
他勾起嘴角一笑,“当一个男人的心中有了某个女人后,要对别的女孩动心就难了,不是?”他话中有话。
胡俊严回以一笑,放心的将这个男人从情敌的名单上剔除。
“你会去追她吧,这是她在埃及的住宿资料。”吕逸帆从口袋里拿出一份资料给他。
他微笑的接过手,男人间的友谊将从此开始,至于另一个不知反省自己,还一再的得寸进尺的女人,他绝对会好好的给她“照顾”的。
她既然要送给他这一个永生难忘的好礼,他自然也得回送一个,同样要让她永生难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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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及--
开罗,一个充满回敦建筑与艺术的生命之都,永恒的尼罗河在港湾间展延,美丽的晨曦在天空划上了几道金黄,唤醒这个古老与现代兼具的迷人城市。
上午七点,韩琳背着简单的背包,离开住宿饭店,照着手中的旅游手册,开车进行第八天的探险之旅。
其实,她在开罗已逛得差不多了,今天的目的地是尼罗河东岸,长三公里的狮身人面像大道,也是底比斯最大的神殿集结区。
承租的车子开来还算上手,只是一人旅行总是寂寞,最诡异的是,离开台湾的这些天,她老想着胡俊严。
当然,她曾利用饭店的电脑上网,查看她的杰作有没有贴上去,结果令人失望,她打电话给吕逸帆,也找不到他。
只是,胡俊严为什么也没找她?这就很奇怪了,她太了解他,他不可能就这么算了,但她又是怎么回事?他没有任何行动,怎会让她看着埃及的美丽景致也显得意兴阑珊?
还是这阵子跟他斗上瘾,少了他,日子变得安静又无趣?
在宽广的路上驰骋许久,她将车子停到堪拿克神殿旁,下车后仰头看着这座塔门遗迹,一旁的圣湖同样引人人胜,而另一旅行团的当地导游正口沫横飞的向团员介绍埃及的相关历史。
“底比斯在西元前一六○○到一一○○,也就是在新王国时期达到了最巅峰……”
她边听边注意到一辆车以不寻常的速度往他们行驶过来。
“晚一会儿,我们将到里面欣赏主殿,那里供奉的是太阳神阿蒙,走一圈后,我们会越过尼罗河,新王国时期的法老盖了一些隐藏于沙漠山腹的豪华坟墓,不过不是那些高大的金字塔……”
阳光炽烈,戴着太阳眼镜的韩琳在看到跑车驾驶座上那熟悉的俊容时,她的心脏猛地一震,咚地一声漏跳一拍后,开始紊乱狂跳,而一种微妙的感觉也同时涌上,她突然觉得自己神采奕奕、精神百倍,一点都不担心有人是来找她算帐的,她忍不住的微笑,像是无趣的生活突地注入一剂强心针、一道活水……
她脸上的笑容加大。
跑车直接开到她身边,胡俊严戴着古驰墨镜,她虽看不出他的神情,但可想而知,他来这里绝不是巧合。
她还是故意装傻,“这么巧,你是来考察的?看看在这一望无垠的沙漠开间运动用品专卖店的利润为何吗?”
“上来。”
他的口气很冷,但墨镜后的双眸却有着疑惑,不明白她眸中为何有盈盈笑意?她是真的吃定了他,真的认为他不敢对她怎么样!
他黑眸半眯,火气涌上,对将“回馈”她一事,不再抱着任何迟疑,因为她真的欠教训。
韩琳还真的很勇敢的坐上车去,笑道:“在异国见到熟人,感觉好亲切。”
“你没有什么话要对我说的?”他边问边将车子开往沙漠,刻意忽略她的话。
她咬着下唇,“你会找到这儿来,肯定知道了什么,我干么解释?”
“没有一句道歉?”
“也许吧,但我熬了四年,功课一向很好,你凭什么挟怨报复,给我那么差的分数?”说来还是颇哀怨。
两道冷光直勾勾的从墨镜里射了出来,“挟怨报复?!韩琳,我给了你机会,但你连来测试都没有,既然你弃权,分数也就只能那样打。”
“什么测试?”她怎么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他冷笑,“我必须承认你真的比我狠、比我会玩弄男女感情,你比我想象的更不单纯,但一切终会过去,你走你的路,我过我的独木桥,就是如此。”
她沉眉锁眼,总觉得他话中有话,让她有些不安心,只是不明白为什么。
“你到底要载我去哪里?”她突然发现他已驶出正常道路,而是在漫天飞沙中驰骋,环顾四周,居然连个人影也没有。
胡俊严没答话,她忍不住开始担心。
她会不会是玩笑开过头,真的惹火了他,所以他打算将她弃之在沙漠里,让她渴死、饿死?!
她吞咽了口口水,极有可能,两人结怨太深,他又不是善类……
“胡俊严,你、你别生气,我跟你道歉,我相信你不会狠到把我扔在沙漠吧?!”
“我也曾相信你不会在我的饮料下药。”
她脸色一白,呐呐的问:“你--你真的会将我扔在这儿?!”
他没回答,看到她会害怕,他的坏心情是好了些,听吕逸帆说是她亲自动手将他的衣服剥掉的,虽然没剥光,但也够了。
虽然他真的不明白,他们明明向前一步了,她为何还能用这计狠招毁了他的声誉?好在,老天有眼,吕逸帆踩了煞车,不然,那些照片将不只在网路上流传,各大报章媒体都会出现,而她究竟是太狠,还是太天真?他不知道……
车子继续在沙漠间行走,韩琳为了不被扔掉,她开始赞美他的好,开始述说两人过去斗出来的友谊,还说两人真有缘份,比邻而居十年后,这次他来台湾,又是住她家、吃她家……等等,就是要讨个人情,更要他顾念旧情,别心太狠……
胡俊严是任由她说,这次他是吃了秤锤铁了心,要她尝尝苦头,要她明白什么叫“适可而止”,要她长大,也要她别再玩这种幼稚游戏。
近午,炙热的阳光烧烤着地上的沙,热气整个往上窜,沙漠气温高得吓人,虽然车子在行进间有风,但还是热得令她汗流浃背。
久了,她安静了,太热也太渴了。
此时,胡俊严已经载她到“放生”的地点,他停下车子,她瞪大眼睛,看着这一大片一望无际的沙漠,另一边有几道高耸山岩,但除此之外什么也没有。
“下车。”他的声音很冷。
她一脸惊恐,“我认错了,对不起,我知道你要把我扔在这儿半小时或一小时的时间来吓我,但我已经吓到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乱来了,真的我--”
“下车。”他的口吻冷硬。
“胡俊严,你没有那么坏的,而且我会怕耶。”她可怜兮兮的看着他。
“我认识的你不是很凶、很悍?怎么会跟我求饶?!”
她也不想啊,但是时势比人强呀!“这里是沙漠耶,这附近没人,我又不笨,什么时候可以凶,什么时候可以--呀!不要。”她尖叫一声,因为他突然扣住她的手,另一手扣住她的肩膀,像在拎什么似的直接将她提起再扔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