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摇头,“我没有想,我只是猜的。”
他揉揉她的发丝,“你真的不考虑先结婚?”
她认真的看着他,“我知道我这样是任性了点,我也知道你们要我对我爸妈及其他人隐瞒我的部份失忆是怕他们担心,但我就不明白,你跟哥为何不肯告诉我我为何会变成这样--”
“我们说了,那是我跟你到埃及穿上当地的传统服饰去骑马漫步沙漠时,马儿突然发狂,你摔下马昏迷--”
“后来我醒了就忘了你?”她接下他的话,“但为什么是你?不是我哥或其他人?!”这一点深深的困扰着她,若没有答案,叫她如何面对他?
胡俊严拥着她,不知该说什么,他们的故事那么长又那么复杂,两人间的感情更是在这么漫长而复杂的多年岁月中慢慢累积而成的,一旦说明白,他们会不会比现在更好?谁知道!
“告诉我实话,俊严。”她低声请求。
他轻叹一声,“那可能是过去,在你的认知里,我对你并不好,然而事实并非如此,我从很小时就认定了你,很早就爱着你,只是你一直避着我--”
“我不爱你吗?”
他笑了,“我原以为你不爱我,结果,我错了,你很爱我,非常的爱我。”一想到她居然为了他宁愿让自己假扮的部落酋长碰她甚至陪他一起死,他就很感动。
她粉脸酡红,他的表情让她相信他这话绝不是骗她的,既然两人彼此相爱,她得知事实又如何?还有哥哥先前说的一席话,他是真的爱她啊……
她释然了,也想开了,“我不问了,我们就找一天结婚吧。”
他惊喜的看着她仰起的小脸儿。
韩琳娇羞的说:“我想我的任性跟骄蛮一定给你制造了好多麻烦吧,你那么爱我,我也该回报一些的,不是?!”
他俯身给了她一个最深情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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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俊严跟韩琳婚礼的筹备紧锣密鼓的展开了,但两人都希望婚礼能尽量低调,所以并不会对外公开,也未对外公布婚期。
搭机来台的华特教授对此也表赞同,光瞧那两个焦急的飞回台湾的韩云宗跟胡奕安两个宝,两人间的电流滋滋作响,战火一触即发,婚礼当天若上演什么闹剧来阻上两人结婚,免得结为亲家,也不是不无可能的。
不管怎么说,小俩口要结婚,木已成舟,两个结怨至深的男人还是不得不认清事实,现在只是在逃避,能撑多久就算多久,真不行时,再当欢喜亲家。
而胡俊严在台湾只有几名友人,不过韩琳原有一大票的朋友,可不知怎的,她一连邀了好多名朋友参加婚礼,那些人的口气都不太好,还表示会请人送礼金去,但可能没空前往。
“奇怪,那些人一向跟我很好的,就连林函羽学姊也不错,怎么她也不来?”韩琳将这情形告诉胡俊严,一脸的困惑。
“没关系,她们大概是嫉妒吧。”胡俊严当然知道问题出在哪里,当时他那些应急情人,她是全往自己的朋友堆里找,为了激她,他多少都跟她们有亲密动作,最后又不了了之,现在她传出喜讯,也莫怪乎那些人口气不佳或不来参加。
“算了!明天就要结婚了,也不好去勉强人家来,只是--”她摇头笑了笑,“我真的很希望吕逸帆能来,他跟我算最麻吉的,可我一直联络不上他。”
吕逸帆到加拿大的魁北克市去进修,听同学说他因为课业太重又回来台湾了,这几天好像去环岛旅行,她是留丁话,但他也没打给她……
胡俊严原以为他会很快的来找她,毕竟离他们见面也已过了几天,还是他改变主意了?
此时,屋外突地起了一阵骚动。
“你学我做啥?!”
“你才学我!”
“你来不及巴结了,你的女儿就要是我的媳妇了。”
“哈,你的儿子才要变成我的儿子。”
韩云宗跟胡奕安两人的吼叫声传了进来。
两人不由得相视一笑,这两个爸爸在这几天已经吵了好几遍,他们原本还打算让他们住在这里,不过两个妈妈却持反对意见,一定要去住饭店,免得这两个老小孩影响了准新郎跟准新娘的情绪或睡眠,结婚当日成了熊猫。
思绪间,两对父母走了进来,两个爸爸手上都捧了好几盒的名牌服饰。
韩云宗将手中的礼盒全交给未来的半子,笑呵呵的道:“我已经请人要将美国的屋子重新装潢,等你跟韩琳结婚后,你们就住进去,你岳母的手艺是一流的,包准你吃了赞不绝口--”
“这--”
“你可不能说不要,我就只有韩琳这个女儿,她一嫁出去,家里多冷清,你不会不知道的对不对?!”
“拜托,韩琳住在台湾几年了?你说这事也不怕人笑,”胡奕安立即上前,将手中的礼盒全拿给未来的媳妇,“韩琳,我跟你婆婆最大的遗憾就是没生个女儿,你嫁来我家,只要住进来,什么都甭做,我请了佣人,我们会好好疼你的。”他瞪了一直想插嘴的韩云宗一眼,“你知道我只有一个儿子,俊严又不是入赘,怎么可以跟你回娘家住?那我们也难看嘛!”
“喂,你给我闭嘴!”
“你才闭嘴!”
“其实,我早在几年前就买了一栋临海的房子,她只会是那栋房子的女主人,明白吗?”胡俊严拥着幸福的韩琳笑看着目瞪口呆的丈人跟父亲。
“这样最好,不然,依你们这种抢人方式,小俩口要安安静静的办事也难,更甭提要生个娃儿又有多难。”白发苍苍的华特教授忍不住教训起两个老小孩,“你们吵了这么多年还吵不腻?!我听得都烦了。”
两人互视一眼,不敢再多说一句话。
“你们还是趁现在出去走走,不然,他们的熄火时间只有几分钟,待会儿烟硝味再起了。”苏薇开心的催着小俩口出去。
胡俊严随即拥着韩琳出去,但一出门,就看到吕逸帆从一辆宾士车下来。
“吕逸帆!”韩琳眼睛一亮,神情愉快的冲向前去,跟他抱成一团,“你总算出现了,我找你好久了。”
他哈哈大笑,“所以直接过来,免得被你骂惨了。”
笑声一歇,他看向胡俊严,表情转为正经,“借一下你的准新娘好吗?”
胡俊严迟疑了,他知道他想对她说什么。
“俊严,我也有好多话要跟他说,可以吧?”她俏皮的双手合十请求道。
他只能点头,“去吧。”
两人很快的上车,吕逸帆开车载她到最近的一家咖啡屋,在这短短的路程上听她说着要结婚的事,她看来很开心,脸上洋溢着幸福光彩,这让他犹豫了,该不该说那些过往的事,然而这些天自己已考虑许久,好不容易才下定决定开口的……
在咖啡屋里韩琳在谈及近况后,突地安静下来,只是不停的搅着咖啡。
他蹙眉,“怎么了?”
她深吸一口气,苦笑,“有件事不知该不该告诉你。”
“说啊,我们是最好的麻吉。”
她看着他良久,终于还是将自己患有选择性失忆,忘了所有有关胡俊严的事娓娓道来,也谈及了她压抑在心中的挣扎、迟疑、不安等情绪。
她交缠着十指,“虽然我说服了自己,却还是忍不住的会去想过去的我跟俊严之间的相处究竟如何?”她咬着下唇,认真的看着他,“如果你知道的话,请你告诉我,我哥跟俊严都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