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同时,仓皇逃离的法子已一脸尴尬地走进来。
“你……”见他拿着自己的外套遮掩,纱南忍不住又动起肝火来,但顾及法子就在一边,她按捺下来,“你走吧!”
“别急……”他慢条斯理地走到法子面前,“你好,我是须川定海。”
法子当然知道他是何许人也,但她必须假装不知情,以免纱南的任务失败。
她并不知道纱南的侦探身分已经曝光了。
“你好,我是法子,纱南的姊姊。”法子露出了狡黠的笑意,“抱歉,我好像来得不是时候……”
“是有点。”他微微地皱起浓眉,眼中有一种促狭意味,“我差点儿就得手了。”
“你……”纱南脸儿一红,气呼呼地瞪着他。
他撇唇一笑,不疾不徐地,“不过没关系,以后还有机会。”
“谁要给你机会!”纱南气愤地抓着他的袖子往门口拖,“你走,赶快走。”
“你的衣服……”他摆明了要逗她,“我找时间还你。”
“不用了,留给你做纪念吧!”说着,她将他推出门外,砰地一声关上门。
她靠在门上,松了一口气,像是刚从什么杀戮战场上逃出般。
转过身,她发现法子正环着臂,站着三七步,一脸“我知道你们都干了什么”的表情。
不等法子开口,她急着撇清,“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没想,我用看的。”法子闲闲地说,“你早上在电话里沮丧得像要去自杀了一样,我还想说要过来安慰你的说……看来,你已经不需要我的安慰了。”
“你说什么?”纱南羞恼地白了她一眼。
法子嘿嘿一笑,“怎样?这是你调查他偷情的计划之一,还是你已经脱稿演出了?”
“你别胡说……”
“我就说他很迷人嘛,你看,你不就被迷得神魂颠倒?”法子轻叹一声,语带嘲谵地,“处女的免疫力是比较差……”
纱南走到她身边,用肩膀撞了她一下,把她撞得跌进沙发里。“都跟你说不是那样!”
法子挪挪身子坐好,“那么是怎样?”
“说来话长……”她显得有点疲惫。
“我有的是时间,”法子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你如果不说,我就把你们的……”
“酒井法子!”纱南打断了她,恶狠狠地威胁她,“要是你敢到处宣传,我绝不饶你!”
“干嘛那么生气?人家撞见你们亲热,不知道有多内疚,我心里有很深的罪恶感耶……”她装模作样地一脸无辜委屈。
纱南狐疑地睇着她,“你干嘛有罪恶感啊?”
“你不知道那种感觉就像是……打断了一对狗情侣在路边嘿咻一样。”说着,她狡猾地一笑。
“你……”听见她的形容,纱南气得想扁她。
“别生气!”法子嘻皮笑脸地,“就算是狗,你们也一定是世界上最英俊的公狗跟最漂亮的母狗。”
听见她的狡辩,纱南真不知道该哭该笑。“我看你才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啦!”
“随便你怎么说,我现在只想知道你们是怎么了。”法子摆出一副三姑六婆样,“你该不会是煞到调查对象吧?”
纱南给了她一记卫生眼,懒得搭腔。
“我看你不如把他抢过来自己用,也不用那么大费周章地找他偷情的证据了,依我看……他绝对是‘种马型’的……”说着,她不知想起什么,暗暗窃笑了起来。
看她笑得那么淫荡,纱南忍不住糗她,“看你笑得多‘淫’。”
“喂,你没大没小!”
“你才为老不尊咧!”姊妹俩就这么斗起嘴,谁也不让谁。
吵了好一会儿,法子想起她想知道的事情还没有答案,“你现在到底是进行到什么程度了?”
“没了。”纱南轻描淡写地说。
“什么没了?”法子问。
“三百万没了,还得还人家八十万啊。”她沮丧地说。
“为什么?”
“他发现我是侦探了。”
法子没再问,只是露出一脸“我就知道”的表情。她阿娜答说得对,纱南的生意是被她自己“蠢”坏的。
“他说他没跟二木恭子偷情,会跟她去饭店纯粹是朋友之义,出手相助。”
“相助什么?”
“二木恭子向他哭诉她被丈夫打,愤而离家出走,因为他们曾是男女朋友的关系,所以他就帮她。”
法子沉吟片刻,“你觉得是真的吗?”
“我尽量不相信他的片面之辞,但是……又忍不住相信了。”
法子扬眉一笑,“你爱上他了。”
“才没有,是他先说他爱上我的!”死都不肯承认自己对他有爱意,于是她把他也拖下了水。
法子微顿,“听起来,你们好像两情相悦,那还有什么好犹豫的?”说着,她不知盘算着什么,“这种金龟婿哪里找?你还不趁机把握?笨!”
“哪那么简单?”纱南斜睨了她一眼,“我怀疑他除了二木恭子外,还跟另一名有夫之妇往来。”
“喔……”法子付了一下,“你是说你躲在床底下偷听到的那一个?”
“就是她。”
“你嘛帮帮忙!”法子啧地,“你又没亲眼看见。”
法子瞟了她一眼,“而且人家他都说爱你了,你还要怎样?”
“那我不让他爱行了吧?”她有点负气地,像个想吃糖又抵死不肯拜托人家的小女孩。
“少来!”知妹莫若姊,法子才不信她那套说辞,“我刚才看到的可不是那样。”
“你只看见片段……”她死不承认刚才“差点失守”的事实。
“是,那个片段,我们叫它前戏。”说完,她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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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河集团,总裁办公室。
二木恭子哭丧着脸来到定海面前,“定海,我……我……”
“你又怎么了?”才两天不到,她又来哭天抢地?怪了,他以前居然没发现她有当苦旦的潜质。
“我跟他又……”
“恭子,你为什么那么确定他有外遇?”末等她哭诉,他打断了她。
“我……”她迟疑了一下,“我凭女人的直觉嘛!”
“以我对你的了解,你的直觉一向不准。”要是她的直觉够准确,当初就不会看不出来他才是“真龙天子”。
如果是别人,肯定不会对嫌贫爱富的前女友伸出援手,是他“天性善良”,才会不记前嫌地帮个小忙。
但帮忙不表示他会干涉,毕竟这是家务事。
“定海,我……我想跟他离婚……”她极尽所能地装可怜。
“那你应该找婚姻专家或律师谘询,我没结过婚,更没有离婚的经验。”他说。
“定……”见他还是保持着置身事外的态度,她捱了过去,“我……”
在她伸手触碰他的身体之前,他非常有技巧地闪开了。
“恭子……”他觉得她老是一副想寻求慰藉的样子,可惜……他并不想给她任何慰藉。
“定海,我后悔了,我当初不该负气嫁给二木,我……”她眼底带着一丝羞恼,但压抑着。
“恭子,我不晓得你究竟想怎样,不过我想告诉你……”他神情严肃地,“在你决定任何事情之前,一定要考虑清楚。”
“正海?”她微蹙着眉,懊恼地。
她不想听他教训,只想诱惑他与她发生关系。
他又一次打断了她,“恭子,我不希望你来找我帮忙,却反而引起真正的家庭革命,你知道吗?二木他雇了侦探在调查我们。”
“咦?”她陡地一惊。那女笨探居然被发现了?她忍不住在心里暗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