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太具震憾力了!震得在场人士七荤八素,搞不清楚状况,慧娟更是目瞪口呆,结结巴巴说不全话。
“嫁……嫁给……嫁给……你?”
“对!嫁给我!”话说出口后,他反而冷静多了,心也定了,深情款款的凝视她。
他突然矮了半截,一脚跪地,一脚曲膝,自口袋拿出购买多时的结婚钻戒,郑重其事地问:“我爱你,你愿意嫁给我吗?”
慧娟热泪满盈,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幸福就在她眼前,只要她点头,她会是全天下最幸福的人。
但是她明白,自己无论如何也点不下这个头,特别是在白君毅父母已回国的这个时候。
慧娟十成十的不知道,小琳和白家二老在仅短短三个小时内,就建立起如祖孙般的情谊,并在JUNO软硬兼施(软——告之小琳,二老非常喜欢她;硬——不答应参与计谋的话和她断交)、动之以情的情况下,才答应策画这场逼婚计。
事后,小琳有些哀怨的对她说:“JUNO,你真是我误交的‘匪类’。”
“喔!这个问题嘛,留给我自己烦恼吧!”这是她唯一的回答。三只大狐狸在白家负责演戏,而她这只小狐狸则负责后续工作——监看白君毅的行动。
在结果未明之前,谁也不敢保证白君毅会有什么行动,顶多猜测他可能会心情不太好来找慧娟谈心什么的,不太可能来真的,也就是求婚。
小琳更是这么认为,因为她觉得白君毅太温吞了,不会有任何惊人之举。
但,这个假想,自从看到白君毅气急败坏冲进来后,就已经打破了,她并且承认白君毅真的、真的很爱、很爱妈妈。
丽明一手搭在小琳肩上,感性地说:“也该是时候了,你认为呢?”
“嗯。”小琳点点头,笑中有泪。
出乎白君毅意料之外的,他见小琳撑起拐杖来到他们身边,扶起他,将慧娟的左手叠在他的右手上,她的手盖住他们两人的手,十分真诚、简单的说了一句话,“祝你们幸福!”
慧娟却激动的直流眼泪。
“小琳,谢谢你。”白君毅感激的拥抱她一下。
小琳笑着告诉妈妈说:“妈,白家的人都很喜欢这种大狗熊式的拥抱法。” 白君毅脸色一变,问:“你见过我妈妈了?”全家只有妈妈和他会用这种方式抱人,爸和小妹比较温和,用的是小狗熊式,所以他才直觉反应这个问题。
小琳耸耸肩,“见过,昨晚。”
小琳被初见面的妈妈大力拥抱、今早在家中的争执……晤,这是否代表着某些他不知道的事情正在发生?
让他猜猜看,这是二老的逼婚计?
他大力的拍自己的额头。“喔,我的天!我终于知道了,我真是笨!”
梨花带雨的慧娟莫名其妙听着他们的对话,“知道什么?”
白君毅的慧娟莫名其妙听着他们的对话,“知道什么?”
白君毅笑着摇头不回答,以他的聪明才智现在才知道,实在有辱他的智商,他不想说出来丢人现眼。但他心理实在是太高兴了,所以一直冲着慧娟笑。
小琳从实招供:“知道他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在不知不觉中被设计骗婚。”说完,还不忘大笑两声,然后才源源本本告诉慧娟。
慧娟是听得瞠目结舌,仿佛身在一场迷雾中,而现在终于拨开云雾见青天了。
丽明看他们三人一片融洽,心理既高兴又心酸,慧娟的幸福找到了,可是她和楚怀的幸福在哪儿呢?
她返回房间,取出那条母亲唯一遗留下来的珍珠项链后,又折回餐厅,将那条项链赠给慧娟。
“这……”太贵重了,我不能收。”虽然它的款式有点旧,但光看镶在坠子中央的祖母绿,她说什么也没理由收下,天知道它的价侦是多少!更逞论其他围在祖母绿旁边的钻石,少说也有十颗左右,所以她坚决拒收这条价值不菲的项链。
“慧娟,一年前你救了我,让我不至于流落街头,我一直找不到机会报答你。现在,你即将结婚了,我想把这条项链送给你,你却不肯收,那你说我该怎么办?”
“可是,这真的是太贵重了,我……”她拿不定主意,转头过去询问白君毅的意思。
他说:“收下吧!这是她的心意,如果真觉得不妥,等她结婚时,你再如法炮制送她一条不就成了。”
趁她在举棋不定之际,丽明赶紧将珍珠项链挂在她脖子上,由衷赞美道:“好漂亮!它比我更适合你。慧娟,恭喜你了!”
“谢谢!”
她俩相拥而位,彼此祝福,晨起的太阳在屋外洒下亮眼的金黄,一如人们的希望,而黑暗的过去已埋没在深深的地狱里。
第八章
日历一张一张撕去,白君毅和慧娟欢欢喜喜的准备结婚事宜;白家二老到处拜访老朋友顺便发喜帖;只白君豫和小琳成为无所不谈的好朋友;奕玲听杨楚怀之劝去补习,明年将要考大学,似乎所有人都过得还不错。
唯独丽明和杨楚怀还在“水深火热”之中。
丽明偶尔还是会劝杨楚怀,考虑一下他的未来,可是劝到最后,通常都会被他“晓以大义”而打消念头。
“我爱你,你爱我,我们两个相爱,请你不要把我‘廉让’给别人,我相信真正欣赏我的人只有你,就好像我懂得欣赏你一样,好吗?”说罢,还故意装出一个很可爱的样子。
丽明“唾弃”地看他一眼,“客气”地说:“我不是廉让,我简直是想把你想‘踢’出去!”
他的表情一僵,“很好!”然后缓缓向她走近,伸出两手用力握紧,故意弄得霹雳啪啦的乱响。“你有胆再说一遍!”
她哪敢再说一遍呀!趁他低头卷袖子时,赶紧脚底抹油——快溜!
所以两个人吵吵闹闹、分分合合、甜甜蜜蜜、恩恩爱爱,倒也在不知不觉中度过许多阻碍,这种日子就像是黄连加糖,虽苦犹甜,能够跟杨楚怀继续在一起,她已无所求了。
她小心翼翼守着这份感情,愿为这爱而生,亦愿为这爱而死。
九月二十日,丽明的生日。小俩口计划好了,先吃晚餐,她说要自己下厨,他则表示他得备胃药,然后再去看场电影,看完电影回来后才庆生。
他们皆期待这天,杨楚怀甚至做好心理准备,即使他会吃得拉肚子挂急诊,也会赶回来参加只有两个人的庆生会。
当然,这句话又为他讨来一顿打。
另外,丽明不听他的话常熬夜,身体对病毒的抵抗力又弱,最近不小心得了流行性感冒,有点发烧的样子,要记得带她去看医生。他在备忘录上再添这一笔。
但天不从人愿。
杨永綮刻意出席一场于他而言可有可无的年度会议,会议结束后,座车没有直接回家,而是直接赴另一场宴会,是杨水綮提过的,陈委员女儿的生日宴会。
杨楚怀来不及说不,已被拖进屋里,一时之间,被来自四面八方的经政人士团团围住,问候的问候、握手的握手,杨楚怀心知是躲不掉了。
“别板着一张脸,不过是一场生日宴会,轻松点!”杨永綮小声地说,一方面跟这个点点头、跟那个徽微笑,一心数用。
“既然如此,少我一个也没关系。”
“话不能这么说,多认识一些人总是好的。”
说罢,便马上介绍几个重要人物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