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威看朱明珠的样子,也知道方刚来头不小,但眼见方刚和明仪亲昵、熟悉的样子,他又有几分迟疑,现场的气氛就这样尴尬的僵住。
  方刚远远的就看到了,从明仪的脸色中,也约莫猜出来他们的身分。
  “我……我很高兴认识你,不知道你有没有空赏脸,我们可以讨论一些事……”
  “振刚建筑”的企业规模远远不是“寰宇实业”能比的,只要是合作,这无异于为自家的企业安了一块金字招牌。
  方刚平常显得安静、不善言语,甚至于对她有些腼腆,但他却冷静淡漠的看着朱明珠,那股威严尊贵自然流露了出来。
  “你得先和我秘书约才行。”
  阿威和朱明珠的脸色微变。
  “不然,我女朋友同意也可以。”他看向了明仪,黑眸瞬间温柔了起来。
  不再理睬他们,方刚的手伸向她。“我们回去吧!”
  明仪点头,走向他,走向幸福的所在。
  两人并肩走着,不理会背后一脸愤怒、嫉妒的朱明珠,也不理会心中五味杂陈的阿威。
  “哼,你这个没有用的男人……”
  身后隐隐传来朱秘书愤然的声音。
  他们仍没有回头,第一次紧握的双手,像找到了最合适栖息的地方。
  他沉吟,“我这样是不是有点欺负人?”
  她点头。“有,但是,我觉得很痛快。”
  他仰头大笑。
  从此刻起,那曾被抛弃的小小阴影都已如风散去,那个叫阿威的人,成了她生命中像一缕风的存在。
  “我不是不小心……”
  什么?
  “那天我不是不小心亲你。”
  哦!她眨了眨眼,佯装正经的看他,等他继续讲。
  “我是存心的。”
  哦!她忍着笑意。“然后?”
  他瞪了她一眼,埋怨她非要逼他说得清清楚楚。
  她忍不住笑了出来。“走吧!我们回家了。”
  他的脸上也有了笑意,确定她已知道了自己的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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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庭院里的花长得好极了,一入夏,一片花团锦簇。
  因她曾一时兴起说了一句话,“要是这里有一张吊椅就好了。”
  他回了一句,“那还不容易。”
  为了那张吊椅,他已经忙碌两天了,而她也尽责的在旁边为他递东西、倒茶,崇拜的看他专心工作着。
  他一样赤裸着上半身,在阳光下,肌肉上的汗水闪闪发光。他忙碌的工作,她也很忙,忙着偷空摸一摸他的胸膛。
  每摸他一下,他就像被电到一样,涨红着脸,神色复杂的看她一眼。
  “你自己说能摸的!”无辜的大眼睛眨呀眨的。
  “呃……”他呐呐的不成言。
  趁他又开始敲敲打打之际,她继续轻薄他,吃死了他不会反抗。
  唔……摸起来手感真好,不知道吃起来味道怎么样,她遐想着。
  一张吊椅的轮廓已经成型了,保持着木头的原色,显得结实而耐用。
  当它做好时,吊在花架上,显得何等的惬意、美丽。
  木头的原色显得古朴而温暖,在花丛间引得人忍不住想坐下来,随着轻风、花香而轻摇。
  “来,坐着,试试看。”
  看他亲手完成一样东西,她成了第一个使用的人,这成了他们共同的默契。
  “好,我坐。”她拍了拍旁边的位置。“来,你也坐下来。”
  吊椅做得很结实,但也因为他的重量,椅子略沉了一下。
  吊椅一下下的轻摇着,微风拂起她耳边的发丝,她张开了双臂去拥抱风。“好舒服喔!”
  他只是微笑的看她,随即,眸色越来越深。
  她闭起了眼睛,享受着花草的芳香。
  感到他灼热的视线,她睁开了眼,就见他一瞬也不瞬的看着她,空气中有些什么在骚动,一种甜蜜、一种紧绷仿佛一触而发。
  她的心跳开始加速,只觉得口干舌燥,她想念上次他的偷吻,但他一直都没有进一步的动作,害她有点失落。
  她小声的说:“你知道怎么接吻吗?”
  他的嗓音粗嗄低沉。“我知道。”
  嗄?
  “我是男人。”他的头又俯了下来。
  风好轻,云好柔,他双手捧着她的脸,轻刷着她的唇。他的吻像他的人,又温暖又强壮、又好甜,像她爱吃的蛋糕,有酒味的那种。
  不知过了多久,他的唇离开了,在他温柔的黑眸里,她的头靠在他胸前,气氛如此宁静而美好。
  “唔……可不可以再亲我一下?”她厚着脸皮说。
  他低低的笑了,浑厚的胸膛随着他的笑声而震荡。“乐于从命。”
  这个吻一发不可收拾,他忍不住一再的品尝着她。
  在阳光下、在微风里、在花香中,蝴蝶在花丛问轻轻翩舞着,夏日的午后,显得清新旖旎。
  喀啦!
  “唔……好像……好像有声音。”她试着钻出他的怀里。
  “我没有听到。”他吻得入迷,已全然不顾。
  她又觉得昏眩了。
  突然,一个可怕的断裂声响起,哐当一声,整个吊椅还没安置好,支撑不了两人的重量,一时撑不住就往下掉。
  她吓得尖叫,他已按着她的头藏在怀里,用双臂和身体紧紧的抱着她往下倒在柔软的草地上。
  整个花架也塌陷了一角,椅子没有折损,只是支架断了,吊椅位置低,所幸一切都不严重,两人也没有受伤。
  “这得重弄了。”他目测评估一下。“支架的承重力得再大一点。”
  她惊甫未定,但看着两人狼狈的跌在车地上,不禁觉得好笑。
  “别弄吊椅了,直接在这里放个椅子就好了。”她实事求是。
  “那不一样。”他有他的坚持。“这样以后亲你比较方便。”
  闻言,她的脸红了。好啊,这家伙已经在规画以后了!她掉头就走。
  “明仪……明仪……”他喊着。“你生气啦?”
  她眼波一横.“你还不快修,我要去做饭了。”
  哦!他咧着嘴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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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刚出差已经三天了,她一天天的数算着日子。
  白天,这个大房间里有很多事要忙碌,倒也可以先将他抛在脑后。但到了夜晚,偌大的宅子整个安静了下来,她方觉得寂寥。
  “房子盖这么大干什么,想找个人说话都没有,走路也很累,想吃个东西,走到厨房再走过来时,肚子又饿了……”她嘟囔的抱怨着。
  铃~~铃~~
  当她接起电话时,传来的是他的声音。“明仪。”
  “你在哪?什么时候回来?”她迫不及待的问。
  “今晚会回去……”他道,“帮我煮一锅姜母鸭,水多一点。”
  旁边传来了有人催促的声音,他再叮咛一次,“要记得!”
  听着挂掉的声音,她又好气又好笑,他居然没讲一句什么好听的话,只惦记着吃。
  吃、吃、吃!他是不是饿死鬼投胎的?
  抱怨归抱怨,但他话里的渴望让她很心软,日本的食物他大概吃不惯吧!不是生的就是冷的,哪比得上中国料理博大精深,当下,她连忙张罗着开锅洗菜找鸭肉。
  鸭肉……鸭肉……没有鸭肉了!
  天啊!晴天霹雳,翻遍冰箱,真的没有鸭肉了,这下怎么办?没有主角,这汤要怎么闪亮登场?
  穿上外套、蹬上球鞋、拿着钥匙,现在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只能寄望超市里还有鸭肉,她一路跑步出去买。
  “讨厌的房子,没事盖那么大干什么?”她又叨念了一句。
  好在来到这里之后,每天早上都有散步或跑步,晚上偶尔还运动一下,她的体力大增,才能一路跑到超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