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漫言情小说手机站 > 三个Acup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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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3 页

 

  “我想了一整晚,还是提不起勇气,你真是幸福,不需要经历这种思想挣扎。”游颍说。

  “我有其他的思想挣扎。”我笑说。

  “你想见见常大海吗?”游颍问我。

  “我可以见他吗?”

  “为什么不可以?我跟他提过你呢!”

  游颍约了我在中环吃午饭。这是我第一次跟常大海见面,他完全不象一个喜欢大胸的男人。

  常大海大概有五尺十寸高,眉清目秀,游颍说他喜欢大胸的女人,我不期然会幻想他色迷迷的样子,但这个样子与他并不配合。

  常大海是负责刑事诉讼的律师。

  “去年那宗太太肢解丈夫的案件,他是辨方律师。”游颍说。

  “我只是在初期担任她的辩护律师而已,最后还得由大律师出马。”常大海更正。

  “她肢解了自己的丈夫,还把他的肉煮来吃,只是囚禁六年,是不是判得太轻?”我问常大海。

  “法律不是要判决某人有没有做过某件事,而是他有没有合理的理由解释他所做的事。这个女人精神有问题。”常大海说。

  “她丈夫整整二十年没有跟她行房。”游颍说。

  “明知一个人有罪,还要替他否认和辩护,会不会很痛苦?”我问常大海。

  “法律本来就是一场很痛苦的角力。”常大海说。

  “我也听过类似的说话,那句话是:离婚是一场很痛苦的角力。”我说。

  “结不结婚也是一场很痛苦的角力。”游颍突然有感而发,幽怨地望着常大海。

  常大海好象充耳不闻。

  “做人也是一场很痛苦的角力。”我打趣说。

  “噢,是的,是的。”游颍频频点头。

  游颍笑的时候,口里的柠檬水不慎掉到衣服上,常大海拿出自己的手帕替她抹去身上的水渍。大海对她还是很细心的,只是,大部分男人都不想结婚。

  “你太太会不会趁你熟睡时将你剁成肉酱,然后煮来吃?”回到内衣店后,我在电话里问森。

  “这件事早晚会发生。”森说。

  “她一定是爱得你很要紧,才想吃你的肉。”

  “恨之入骨也会做同样的事情。”

  “没有爱,又怎么有恨呢?”我苦涩地说。

  “那你是不是也会把我剁成肉酱?”

  “我不喜欢吃肉酱。”我说。

  “万一我不幸变成肉酱,你还会认得那团肉酱是我吗?”森笑着问我。

  我突然觉得很害怕,我真怕他会被那个女人剁成肉酱。

  “不要再说了!”

  “这个也许是任何一个男人变心的下场,不是那话儿被剁成肉酱,便是整个人被剁成肉酱。”

  “不要再说了,求求你。”我哀求他。

  “如果你发现我变成一团肉酱,不要害怕,那是爱你的代价。”

  我忍不住流泪,如果要他为我变成肉酱,我宁愿把他还给那个女人。

  晚上上时装设计课时,我想着一团肉酱,什么胃口也没有。

  “一起吃饭好吗?”下课后,陈定粱问我。

  我见反正一个人,答应跟他吃饭,陈定粱选择了附近一间意大利餐厅。

  “我要肉酱意粉。”他跟侍应说。

  我差点反胃。

  陈定粱吃肉酱意粉吃得津津有味。

  “我昨天晚上碰到我前妻。”陈定粱说。

  “你们真是有缘。”我说。

  “她怀孕了,肚子隆起。”陈定粱用手比划着。

  “你是高兴还是失意?”我从他脸上看不出来。

  “当然是高兴,不过也很失意。她跟我一起五年,连蛋也不曾下过一只,跟现在的丈夫结婚不久,便怀孕了。”他苦笑。

  “你很喜欢小孩子吗?”

  “不喜欢,而且还很害怕。”

  “那你有什么好妒忌的!”

  “她跟别人生孩子嘛!”

  “你得不到的东西,别人也休想得到,对不对?”我讽刺他。

  “你不是这样的吗?”他反过来问我。

  “我没有这种经验。”我说。

  “你是卖内衣的吗?”他问我。

  “你想买来送给人?”

  “有没有特别为孕妇设计的内衣?”

  “有特别为孕妇而制造的内裤,因为她们的肚子大,穿不下一般内裤。一般怀孕妇女也要换过一些尺码较大的胸围,因为她们的乳房会膨胀,旧的不合穿,到生了孩子之后,胸部可能会松弛,便要用质料比较硬的胸围,生产完之后肚皮松弛,也要穿上特别的腰封收肚。所以一位顾客一旦怀孕,我们便有生意可做了。”我说。

  “原来是这样,做女人真辛苦。”

  “你为什么对孕妇那么有兴趣?你对前妻仍然念念不忘,对吗?”

  “不是,只是我看到她怀孕,感觉很奇怪,我们曾经睡在一起,我熟悉她的裸体,自然对于她的身体的变化很好奇,也很关心。”

  “男人都是这样的吗?分手了,仍然想念她的身体?”

  “不是每一个女人的身体他都会想念的。”陈定粱说。

  “不是对她念念不忘,却又想念她的身体,这个我不明白。”

  “男人可能没有爱过一个女人,却仍然会回忆她的身体,只要她的身体曾经令他快乐。”

  “如果象你所说的,男人的回忆可以只有性,没有爱。”我说。

  “难道女人不是这样?”他反问我。

  “女人的回忆必须有爱。”我说。

  “说谎!”他冷笑。

  “你凭什么说我说谎?”我不满。

  “女人难道不会回忆和男人的某一场性爱?”

  “那是因为她爱那个男人。”我强调。

  “回忆一场性爱就是一场性爱,不应该有其他因素。”

  陈定粱这个人真可怕,他很自信,也很相信自己对女人的了解能力。女人当然会单单回忆某一场性爱,但要女人亲自承认这一点,是太难了。

  “是一个女人告诉我的。”陈定粱说。

  “她说她回忆你和她的一场性爱,却不爱你吗?”我挖苦他。

  “你很爱嘲弄人。”陈定粱没奈我何。

  “这是我的特长。”我得意地说。

  陈定粱驾着他的吉甫车送我回家。

  “宇无过第二本书什么时候出版?我答应过替他设计封面的。”陈定粱跟我说。

  “他去了美国修读一个短期课程,她和徐玉有一点问题,不过现在应该没事了。”

  “是什么问题?”他问我。

  “每一对男女都有问题的啦!”

  “说的也是。”他笑笑说。

  “开吉甫车好玩吗?”我看到他一副很陶醉的样子。

  “你有没有驾驶执照?”他问我。

  “有,是五年前考到的,已经续了一次牌,但从来没有开过车。”

  “你要不要试试开这辆车?”他问我。

  “不,我不行的,我已经忘了怎样开车。”

  “你有驾驶执照就不用怕!”陈定粱把车停在路边。

  “来,由你来开车。”

  “不!不!不!”我连忙拒绝。

  “来!来!来!不用怕,我坐在你旁边。”陈定粱打开车门不断游说我下车。

  我大着胆子坐在司机位上。

  “你记得怎样开车吗?”陈定粱问我。

  我点头。

  “好!开始!”

  我入波、踏油门绝尘而去,一路顺风。

  “不错啊!”他称赞我,“可以开快点。”

  我踏尽油门,在公路上飞驰,不知怎的,整架车翻转了。

  我和陈定粱倒悬在车厢里。

  “怎么办?”我问他。

  “当然是爬出去,你行吗?”他问我。

  我点头,开门爬出去,我小时候常常做倒立,所以倒挂着出去也不觉得困难。最尴尬的反而是我穿了一条裙子,倒悬的时候,裙子翻起来,露出整条腿,让陈定粱看到了,他也许还看到了我的内裤。

  陈定粱爬了出车,再协助我爬出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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