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漫言情小说手机站 > 三个Acup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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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7 页

 

  “有。可是,无论多么漂亮的女人,日子久了,在一个男人眼中,都会变得平凡。”

  “你会回去审问常大海吗?”徐玉问她。

  “不会。”我说,“游颍连爱他也不肯说,怎肯审问他?”

  “如果宇无过有第三者,我会杀了他。”徐玉咬牙切齿说。

  “你是一个很怕输的人。”我跟游颍说。

  “有谁不怕输?”游颍反问我。

  “你是怕到不会让自己有机会输的人。”我说。

  “如果常大海真的跟她一起,你会怎样做?”徐玉问她。

  “走吧!”游颍站起来,走出酒吧。

  酒吧外的一片天空,凄清寂寥,徐玉为三十万元失去尊严,游颍或会失去常大海,我已经失去唐文森,为什么拥有到最后便是失去?

  回到家里,我在床上辗转反侧。游颍从小至大都没有改变,她是过分坚强。有时候我怀疑过分坚强也是一种软弱。我挪开窗前那幅“雪堡的天空”,行人电梯已经停止运作,仍然有几个人拾级而上。我时常幻想,有一天我会在这里发现一双熟悉的脚,那是森,森在我的窗前走过,我会立即伸手出去捉住他的一条腿,如果缘分这样安排,我不会再放他走。我绝对不会认错他的一双脚,他也不会认错我的手。只是,他不大可能会在这里经过,虽然住在干德道,他好象从来没有走过这条行人电梯。我把“雪堡的天空”反过来,正面对着窗外,如果有一天,森碰巧走这一条路,留意到这一扇窗,他会知道住在窗内的就是我,或者他会敲一敲这一扇窗。

  “今天晚上还会去电台等那个女人吗?”我问游颍。

  “你以前也是做第三者,对不对?唐文森的太太一定也象我这样吧?”游颍说。

  “我从来没有想过她会怎样想。”我说。

  “她一定很痛恨你,第三者都是可恨的。”

  我有点难堪,游颍好象将矛头指向我。“你试试做一次第三者吧,第三者也不一定是那么可恨的,最可恨的是天意。”我说。

  “今天晚上还去不去电台?”我问她。

  “当然!”她说。

  那个女唱片骑师的名字叫涂莉,是游颍打电话到电台查到的。

  我和游颍在十时五十分到达电台门外,涂莉在十一时零五分离开电台,坐上一辆计程车,想昨天一样,她在尖沙咀乐道的七十一下车,在里面吃了一点东西,然后回家。

  “可能真的不是她。”我跟游颍说。

  第三天晚上,游颍驾着常大海的开篷车来接我。

  “今天开车去电台吗?”我问她。

  “上车吧!”她说,“我想尽快知道真相。”

  十时三十分,游颍把车停在电台外面,这一晚天气很坏,不停下着雷雨。

  “常大海不会出现吧?天气这么差,况且他也从来没有在这里出现过。”我说。

  我很后悔认出涂莉的声音,如果不是这样,游颍不会怀疑她,找不到涂莉,游颍就不会再怀疑大海,万一大海真的跟涂莉一起,他和游颍一定会完蛋。

  十时五十分,游颍跟我说:“你坐到后面去。”

  我从前座爬到后座。

  “你可以躺下来吗?”她说。

  我伏在后座。

  我们一直听着涂莉主持节目,今天晚上,她播了很多首情歌。最后一首歌竟然是《I will wait for you 》,我已经很久不敢听这首歌了,没想到竟然在这一刻听到,涂莉也在等一个人吗?无论在理智上或感情上,我都应该同情游颍,但我却不希望涂莉被揭发,我默默祈祷她不要从这个门口离开。

  最后一首歌播出后,游颍把车驶前一点,刚好停在一棵树下,她亮起低灯,然后把自己的衣领反起,将一头长发藏在外套里面。

  我伏在后座,看不到电台门口的情形,也看不到手表显示的时间,《I will wait for you 》播完之后,车厢里一片死寂,过了大概十五分钟吧,一个女人突然打开车门走上车。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会来接我?”那个女人跟游颍说。

  是涂莉的声音,她走上属于常大海的车上,说了这样的一句话。

  涂莉很快就发现坐在司机位上的不是常大海而是一个女人。我伏在后座很尴尬,不知道应该爬起来还是继续伏着。

  “对不起!”涂莉转身想下车。

  “这么大雨,我送你回家。”游颍踏着油门疾驶而去。

  “你是谁?”涂莉问游颍。

  我从后座爬起来,把涂莉吓了一跳。

  “你们想怎样?”她显然很害怕。

  “放心,不是绑票。”游颍对她说。

  游颍的行为也差不多是绑票了,她真是疯了。

  “我是常大海律师的女朋友。”游颍说。

  涂莉变得沉默,似乎不再害怕。

  游颍把车驶到一个僻静的地方停下。

  “开始了多久?”游颍问她。

  “你应该问常大海。”涂莉等于默认了。

  “到了什么阶段?”游颍问她。

  涂莉笑几声:“什么到了什么阶段?我和他又不是小孩子。”

  “他爱你吗?”

  没想到游颍竟然这样问涂莉。

  “我不会跟一个不爱我的男人一起。”涂莉说,“如果伤害了你,我对你说声对不起。”

  “你没资格跟我说对不起!”游颍冷冷地说,“请你下车吧!”

  “你说过送我回家的。”

  “你休想!”游颍把她推出车外。

  涂莉被推倒在坑渠边。

  “刚才我应该蒙着面。”我说,“她去报警的话,我们要坐牢。”

  游颍一边开车一边流泪,重逢之后,我还是第一次看到她流泪。

  我用纸巾替她抹眼泪:“不要哭,你应该听听常大海的解释,或许是涂莉一厢情愿而已。”

  “我肯定他们上过床。”游颍说。

  我无话可说。

  游颍送我回家。

  “再见。”她跟我说。

  “别做傻事!”我说。

  床还没有造好,我睡在地上,凌晨四时,游颍打电话来。

  “周蕊,要你在快乐和安定的生活两者之间选择一样,你会选择哪一样?”游颍问我。

  “安定的生活也可以很快乐。”我说。

  “只可以选择一样。”

  “我已经选择了快乐,所以我现在的生活不安定。”我苦笑。

  “哦。”她应了一声。

  “你没事吧?”我问她,“常大海怎么说?”

  “他承认了。在我回来之前,那个女人已经打电话告诉他。”

  “你会走吗?”

  “不知道,七年了,七年来一直睡在我身边的男人竟然欺骗我,我以为我会嫁给他的。”

  “他怎么说?”

  “他向我求婚。”

  “求婚?”

  “我也会象你一样选择快乐。”游颍挂了线。

  我不太明白她的意思,那是答应还是不答应?我躺在地上,如果安定和快乐,我是会选择快乐的,虽然有一种快乐令人很累。

  每隔几天,我便去自动提款机查一查账户,知道森还是没有拿支票去兑现,我知道他是真的爱过我。

  清晨,我仿佛听到有人敲门的声音,我爬起来,屋外没有人,原来不是敲门,是有人在敲窗,是森吗?难道他看到了窗前的那一幅砌图?我拿开砌图,游颍蹲在天桥上。

  “还没有醒来吗?”她笑着问我,“我买了早餐。”

  游颍从大门走进来,她买了油条、粢饭和豆浆。

  “趁热吃!”她说。

  “你答应了他吗?”我问她。

  “我拒绝了。”游颍说。

  “为什么?你不是一直希望他向你求婚的吗?”

  “我是希望他因为爱我所以想跟我厮守终生。他现在向我求婚,是因为内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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