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发誓。”
“我发四。”她口是心非举起手。
“若你违背了你的誓言,就随我处置。”
“若我违背了誓言,就随我处置。”
“是随我处置。”
“随我处置。”她继续装白痴。
“你——”
“好啦、好啦,太后大人特地帮我炖的补品都冷了,你拿回去热一热吧!”她动手推了推他。
“你就这么巴不得我走?”瞪她。
“哪有!我只是不想让太后大人伤心而已,要是她看到这满满一锅的补品都没少个一滴半口的,岂不要伤心死了?”就算真巴不得他走,她也不会笨得在这时候表现出来。
“还没嫁过来就担心婆婆会伤心,我妈要是知道了,一定巴不得立刻举办一场盛大的婚礼把你娶进门。”而他自然是乐见其成。
“哦。”冷淡的反应。
他盯着她。
“你没有其它话要说吗?”
“例如?”说什么?
“例如?你难道都不为婚礼发表一点意见?”这可是他们俩的婚礼耶!她不热中就算了,至少也别这么冷淡,这样他会误以为她不想嫁给他。
“什么意见?”
什么意见?她居然还敢问他!
“看你有何要求?有无中意哪位设计师的设计?想在什么地方举行婚礼?这些难道你都没任何意见?”她到底有没有新嫁娘的自觉?
“意见呀……有一个耶!”她笑得好甜。
“有什么意见你尽管说。”绵绵密密的吻如雨丝般洒在她笑得开心的脸蛋儿上。
“可我怕你不答应。”
“你有什么要求我都会答应。”
“是吗?你真好!可是太后那边……”
“我妈那边我会想办法。”天!她真甜,若非她此刻身上有伤,他肯定会在此时此刻就地吃了她。
“你发誓?”
“我发誓,若有违背誓言,我任你处置。”
“万岁爷……”她因他的保证而笑得更加灿烂,也更加迷人,看得他几乎都要忘了天不时、地不利、人更不合的情况将她给压倒在雪白的床上。
“筝儿……”他吻着她,自脸蛋儿一路往下吻去……
“万岁爷……”她轻笑着捧起他英俊迷人的脸,笑咪咪的看进他充满浓烈欲火的黑眸里,轻声道:“我想换新郎耶!”她仿佛得到全世界般笑得开心极了,而身上的男人,僵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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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傲宇先生,你愿意娶邢羽筝小姐为妻,不论贫贱、富贵、生老病死,都不离不弃,永远爱她、守护她吗?”神父如是问。
“我衷心愿意。”新郎倌如是答。
“邢羽筝小姐,你愿意嫁给祁傲宇先生为妻,不论贫贱、富贵、生老病死,都不离不弃,永远爱他、守护他吗?”神父再如是问。
“……”
“邢羽筝小姐,你愿意嫁给祁傲宇先生为妻,不论贫贱、富贵、生老病死,都不离不弃,永远爱他、守护他吗?”大概是看多了这种场面,神父耐着性子再问,只当新娘子是害羞矜持。
“……”
“邢羽筝小姐?”再矜持下去不会太过头了吗?
“筝儿?”新郎倌轻捏她的掌心轻唤,脸上那温柔的神情似要滴出水来般动人心弦,一旁的亲友几乎都想代替新娘子说:我愿意。
“邢羽筝小姐?”神父皱起眉头。
“嗯……”在众人殷殷企盼下,新娘子终于开口了:“我能不能说不愿……”
“她愿意!”突然,所有人一起大吼,将新娘子即将出口的话给掩盖了过去。
神父额上一片尴尬的黑。“呃……这……”这是什么情形呀?
“我不——”
“她愿意!”新郎倌再次强调,手臂一紧、头一低,随即吻住那后悔心虚忙想逃跑的佳人。
“我……我没……”要躲开他的唇发出不平之鸣真是困难的一件事。
见她如此不合作,他干脆一掌托住她脑袋,结结实实的吻住她。
火辣的吻令她不知所措,就连拒绝的意识也逐渐消散,迷糊之中,她好像被人牵着手写了什么,然后又好像画了什么押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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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筝,你刚刚上哪儿去了?”
一进公司,粱靖海便匆匆将她抓到位子上。
“我……我不舒服,去看医生。”她不敢看向好同事,怕他看出她在说谎。
总不能告诉他——我刚刚公证结婚去了——这种话吧?
“发生了什么事吗?”为什么大家都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太上皇出巡吗?可她记得他们一家子现在应该都还在……
“下午不是有场年度会议吗?”
“年度会议?”她……她有不好的预感。
“可我们的万岁爷却不见了,他不知道跑到哪儿去了,我们本来想先拿资料让那些个主管看看打发时间的,可资料全都在你电脑里,而你设了密码。”他无奈的瞪着她。
早不跷班、晚不跷班,偏偏在这种危急存亡时刻溜掉,害他们几个都被骂得狗血淋头的差点切腹自杀以谢罪。
“呃……抱歉。”她忘了,她真的忘了,最近为了说服祁家取消婚礼、以公证结婚一事代替……她也不会把这么重要的事给忘得一干二净。
“好啦,这些资料我来印,你想办法把万岁爷找回来。”密码的问题一解除,他立刻接手她手边的工作。
“我?我怎么找?”她现在逃都来不及了,怎么可能再找他回来!刚刚她的不合作已经够让他们气的了,若再被他们一家人给抓到她遁逃回公司,只怕她连皮都要去掉一层了。
“万岁爷最疼你了,难道没有给你一些联络他的方法?”他不信。
“疼我?他哪有疼我了?”整个秘书室……不是,是整个公司、整个“诺亚”集团,她可是被他欺负得最惨的一个。
他何时“疼”她了?
“哪没有……对了,今天又有不少人来下注了。”边工作边嗑牙一向是他们秘书室常做的事,尤其这件事还关系到整个秘书室未来的“休闲旅游基金”。
“喔。”下注……她都快忘了这件事了。
“喔什么?你该不会忘了大家都在赌你跟万岁爷之间的事吧?”她可是当事人呢,“最近因为纪香兰被‘请’出公司一事,有不少人偏向你可能胜出掳获万岁爷的心这条赌注。”这对他们来说,可是一大危机哪。
“我会胜出?”她都已经跟他结婚了呢!虽然没有宴客、没有婚纱,更没有几个人知道,但她真的“画押”了。
呜,捶心肝哪!没想到她居然迷迷糊糊的便将终身大事给贡献了出去,她懊悔哪!
“是呀,看样子我们得再采取其它手段才行。”江杰突然冒出,若有所思的考虑起要不要采取必要手段,不然依目前这情况,他们的“休闲旅游基金”恐怕会失血不少。
“是呀,最近万岁爷对羽筝好像更不一样了,再这么下去,我们会赔死,总不能现在收手吧?那会被骂死的。”黄东凡也加入苦恼一族。
祁傲宇千千万万也想不到,他最想揪出来痛打一顿的人,居然就是秘书室的所有秘书。他们不仅是谣言的散播者,更是赌局的“庄仔头”。
“必须要来个狠招才行。”一关系到未来的经济问题,邢羽筝几乎忘了自己是绯闻女主角。
“我看我们就提前收局好了。”江杰提议,见众人注意力转到他身上,他继续道:“最近羽筝不是受伤不舒服,脸色苍白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