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男人,你别搞错!”亚穗瞪向澐攸与妁珊,这两个可恶的女人,就知道抓着机会作弄他们俩。
“我要上厕所。”
“我去打电话。”
罪魁祸首见机赶紧溜走。开开玩笑而已,犯不着坏了深刻的友谊。要道歉也不需要在此时。
“你还杵在这里不走?!”楱桐怒视着仍不放弃的大个子。
“我还是不相信你不是女人。”那人执拗地说。
“看来你得带他去趟厕所。”亚穗严肃地拍着楱桐的肩。
“干嘛!”
“脱给他看呀!”饶是一向不爱作弄人的亚穗,此时竟也受不了的趴在桌子上大笑。老天,今天是什么日子呀?
“你……你……”楱桐看着兀自大笑不已的亚穗,与一脸惨白、匆匆逃逸的男人,连他自己都忍不住为那可怜男人掬一把同情泪,谁教他瞎了眼,竟误认他为女人?
“我上辈子不知道造什么孽,才会认识你们这票狐群狗党。”楱桐莫可奈何的自认倒霉。
第二章
打电话回家的妁珊才将电话挂上,就看到适才舞池上的性感男人,半弯着嘴站在门外睨着她,眼光犀利且慑人心魂。
妁珊娇柔地靠在墙上,等待男人的狙击。
他拉开阻隔他们的玻璃门,挤身进狭小的电话亭,与妁珊亲密地靠在一起,妁珊闻到强烈的JAZZ男性香水味。男人穿着件紧身宝蓝色T恤与黑色直筒裤,没有刺青,也没有穿耳洞。
妁珊冷艳地笑着,不置一词,只想听听他会有什么特异的开场白,希望别是“我好象在哪里见过你”啦,或是“小姐,咱们做个朋友,好不好”这些锉毙的台词。
“我要你。”男人单刀直入的挑明他的来意,连自我介绍、请问芳名都省了。
“是吗?我也想要你。”妁珊满意地笑着。这男人果然不负期望,第一句话就撼动人心。
“走!”男人以为达成共识,露出他迷死人的笑容,温柔地说。
“等一等,只是想而已,别会错意!”妁珊被他的笑容迷得有些晕头转向,但还不至于危害理智。
“为什么?”男人以为这女人是他同类,要就要到底,不拘泥形式,更不忸怩作态。瞧!她能对他的惊人之语一派潇洒自若的应对,绝对是能与他契合的一位。
“我怕……染上不好的东西。”妁珊说得极含蓄,是因为看他还满顺眼,换作平时,早就恶言相向。
“怕我还是怕你?”男人嘲讽地说,一语道破他相同的隐忧。
“你想呢?帅哥?”妁珊轻佻地摸着男人刚硬的线条。她知道自己逃不过这男人强硬的需索,如果他能保证他的“清白”,再以保险套做担保,她倒是可以考虑。
“怕我?这你倒是放心,健康宝宝一个,慎选对象,做事有一‘套’,才能保有清誉。”男人狂傲地笑着。
哇噻!比劳勃瑞福还要性格。
妁珊春心荡漾,她不再坚持地将他轻轻一推,侧身擦过他,甜腻的说:“你到门口等我,我去拿皮包,顺便跟朋友讲一下。”
踩着浮飞的步伐,妁珊哼着歌快乐的回到座椅上。
“找到猎物啦?”三个人异口同声地问。只要妁珊唱起歌,就表示她将有一夜激情要发生。
“没错!”妁珊很大方的应着。她从不隐瞒这种事,在她解放的心态里,成熟女性拥有正当性生活是再自然不过的事。
妁珊将身上的项链、手表、金钱、信用卡,一一放在楱桐的袋子里。这是她的习惯,也是防小人的手段,何必为贪恋一时的肉欲快感,而损失惨重?只要预留足够的计程车钱回家就行啦!
“……我走罗!”妁珊只交代一句话便离开。那就是——倘若凌晨五点仍不见她踪影,赶紧报警找尸体。
这种事报章杂志时有所闻,熟稔亲友尚且如此,更不用说是陌生人!
妁珊走了,原本挺热络的气氛变得有些僵,楱桐与亚穗犹豫着也想离开。
“我们走了好吗?”
通常这句话都是说给澐攸听的,只有她最捺不住寂寞,不喜欢一个人面对空荡荡的房子,老爱往人群里钻,天真的以为这样就可以躲过寂寞,但往往人越多,越凸显出她的落寞。
“我们去吃东西?”澐攸看看表,才十二点,她的生活正开始哪!
“不要了,我明天还要上班。”亚穗不得不推却。明天一早她约了客户收订金,迟到可不好。
“我也是,明天有约会。”楱桐不好意思地讪笑着。惹谁都好,就是不要惹到澐攸。
“明天是礼拜天吔!这么早睡干嘛?”澐攸不满地叫嚣着。都怪妁珊那家伙贪玩,坏了这么完美的周末夜。
“对不起啦!真是太晚了,下回我们再好好的陪你……”亚穗与楱桐低声下气地哄着。
可澐攸这大小姐拗脾气,一脸不悦地拿起皮包便负气走掉。亚穗与楱桐二人赶紧追去,但火大脾气的澐攸理都不理,迳自走她的路。
“怎么办?”楱桐望着澐攸的背影问着亚穗。
“不管她,又不是她家佣人,老是颐指气使的,谁受得了她?”亚穗也动气地骂着。要不是看在澐攸只是被惯坏的千金大小姐,她早就断了这交情。
“这么晚,放她一个人好吗?”楱桐担忧地两相为难。
“放心,没人敢动她分毫。”亚穗发动车,叫着:“我要回去了,你上不上来?”
“好!”楱桐愁着脸。澐攸也该收敛收敛脾气,再这样下去,终有一天会害死自己。
亚穗与楱桐满载心思地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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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就近在PUB附近找了间昂贵高级的饭店。
一夜情嘛,表明了只有一夜的交集,事后船过水无痕,所以犯不着千里迢迢的到谁家去。只要在陌生的房间里,与陌生的他来一段香艳刺激、热情火辣的肌肤相亲,办完事后各自拍拍屁股回家去,留下的只能是回忆。
“我先去洗澡。”妁珊扭着腰进浴室。
喜欢香喷喷的办事,姑且算是种洁癖吧!
透明的雕花玻璃门,得以让床上的男人饱览春光,但她不介意,反正最终要“袒裎”相对,何必再忸怩作态?妁珊神情挑逗、姿态优美的褪尽衣衫。
男人欣赏着她惹火的身子,欲火偾张的心蠢蠢欲动。他慢条斯理的,一一将衣服抛放在窗前的椅子上,晃着他伟岸的男性身躯进入浴室,来到妁珊的身后。
“想洗鸳鸯浴?”妁珊娇笑,大方地让男人拿肥皂涂抹她的身体,任一私处。
他的大手轻柔滑过她雪白柔嫩的肌肤,肩胛、纤颈,双峰……莲蓬头的水冲刷着他手触摸过的痕迹。他开始啄吻着她,一寸寸、一分分,仿佛专心品尝美酒般,不放过任何一丝悸动的美妙感受。妁珊朱唇轻放,不自禁地娇吟连连,全然放纵自己,享受男人带给她的快感,她忘我的只想汲取更多。
就这一夜,她可以全心全意的享受被爱的滋味,不用担心被伤害,不用害怕第三者,在这一晚,她可以拥有一个真心全意爱她的男人,只有这一晚呀!
过了今晚,就什么都不是了。
仿佛回应着妁珊的渴望,男人动作变得狂野地恣意揉抚她的酥胸,啃噬她溺柔的粉颈、圆珠耳坠……疯狂的紧拥住她,似要将她融入他的身子般,终于,一举强劲地进入她,和她紧密结合律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