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战耳力惊人,灵敏的翻身躲过冷镖。
锐镖插在左右两旁的床柱上.傅靖翔的脑子里一片空白,睁大眼,柔软的胸膛剧烈起伏。
老天!这是什么场面?
其实蛟等四人早知道阎战摸黑潜人傅靖翔房中,原先还以为小俩口恩爱的在床上耳鬓厮磨,谁知不一会儿却传来激烈的打斗声与质问声,四个男人终于觉得事情有点不太对劲,很有默契的一同打开房门,相互对望。
最后在傅靖翔凄厉的叫唤下,四个男人才一拥而上,段箭一脚踹开房门,雷奕心急地投掷两枚暗器。
“发生什么事了?”四人齐身向前,段箭首先开口。
傅靖翔置若罔闻,一脸惊诧。
阎战冷冷的表情不发一语,右手紧握一把锐刃。
“月狐?”雷奕奔上前去,捉住她流血的手,心急如焚地问道:“那怪人对你做了什么?”
“他……他要杀我。”她的眼神呆滞,摇头道。“战竟然要杀我!”
“月狐有何冒犯之处,逼得阎王动手教训她?”欧阳辰的黑眸迸射出两这冷芒,刻意压低的声音是强抑不满的。
“妈的!我就知道你这长发怪人对月狐不怀好意!说!你为什么要杀月狐?”雷奕急躁地奔向阎战,不客气地扯住他前胸衣襟。
“因为我爱她!”他冷冷地回了一句,脑中只理得出这头绪。
骗谁!“你爱人的方式可真特别,非得把爱人的命拉下地狱不可!”雷奕冷笑讽刺。
傅靖翔虚弱地爬下床,摇摇欲坠地走向他。
“你骗我的!我终于知道你从来就没有爱过我;只不过是为了降服高傲自大的我,才花言巧语骗取我的心,虚请假意夺得我的身子,在我完全信任你、爱上你之后,再翻脸无情一刀杀了我,从头到尾你就是在耍我!”她面容惨白,失声大吼。
阎战神色阴沉,文风不动,眉头皱也不皱一下。
见他完全不为所动,连辩驳也没有,傅靖翔吸吸鼻子,心灰意冷地闭上眼,咬紧牙关抑止心碎的泪水流下。
她转过身,哀莫大于心死地盯着段箭。
“蛟,月狐现在就回擎天盟。”绝美的脸孔傲然冰冷,她以平静的语调说。
* * *
妈的!就凭她月狐的姿色还怕找不到男人吗?只要她媚眼一抛、勾勾手指头,就不知道有多少男人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要男人不缺他阎战一个!
傅靖翔二话不说,直奔向停机坪上隶属于擎天盟的飞机,她发誓回到台湾后要一夜换一个男人,她才不可能为了他从此一蹶不振,了无生趣,她一定会让自己像只美丽花蝴蝶,活得很快乐、很握意、很开心!
但是见鬼的!为什么她的手在滴血,心也在滴血,而且体内的生命力好像一点一滴快因他的绝情而消失,心脏一副快停止跳动的样子!傅靖期觉得气闷,脑袋缺氧,她简直要窒息了!
眼见飞机就在不远处,却几月光下仁立三道人影,傅靖翔赶忙伸手拭去不知何时渗出眼眶的泪水,心情极度不爽。
“狐狸精想畏罪潜逃啊!”夺灵率先发难,要不是擎天盟那四个男人顺道带她回阎王岛,她还不晓得要被这只死狐狸关在上海多久!
“畏你妈个头啦I”傅靖翔正在气头上,口出秽言。
“有够粗鲁!想不到咱们阎邦未来的女主人竟然出口成‘脏’,阎王看人的眼光有待加强。”催命一脸嫌恶,不敢苟同的撇撇唇。
妈的!不提那负心汉还好,越提傅靖翔越火!
“我傅靖翔要是再和那烂人有一点点关系,我就不姓傅,而且让我穿裙子倒立环阎王岛一圈!”她索性发起狠誓来了!
“算了!阎王老婆的小裤裤我们才没胆看,我还想长命百岁、两眼俱在地享受人生。”缉魄拍拍后脑勺,觉得头还有点疼,虽然追魂命令他籁阻止月狐离去,他也不忘嬉闹。
“谁要是敢再把我和那个杂碎扯在一块,我马上射烂他的嘴!”傅靖翔柳眉倒竖、怒火中烧,忍无可忍的拔枪。
“好凶哦!以后阎王要是和她吵架,难保这悍妇不会谋杀亲夫!”夺灵旧仇难忘,以手肘顶顶两侧的男人,不要命的挑衅。
“咻”地一声,一颗子弹飞啸而过,极惊险地自夺灵耳旁三公分处飞过,神奇地削落她的长辫!
傅靖翔冷着眼,扬起手枪放在唇边,高傲地朝枪口吹一口气。
“呼!美若天仙但心如蛇蝎呀!”缉魄顿时清醒,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小声的嚼咕着。
夺灵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内心极度不满,却也不敢造次,恨恨地理了理被削短的发丝。
傅靖翔拍头挺胸,看也不看他们一眼,高傲地与他们擦肩而过。
“慢着!”催命赶忙跨出步伐挡住她的去路,追魂说身手留不下她,至少也要拖延时间。“你不能走!”
“我不能走?”傅靖翔嘴角带着一抹致命而且美丽的微笑,挑高尾音。
“你不能这样就走!”缉晚也赶紧三步并作用步的奔上前,追魂警告他已犯了一次错,竟傻呆呆地帮泌夫人把风,如果再不将功赎罪替阎王留下爱人,那他的下场会比死还惨!
“那我要怎样才能走呢?”她假笑道。
“先过我们三个这关!”夺灵气呼呼地鼓起腮帮子。
“拜托!你不讲话会死呀!”缉晚急忙一手圈住夺灵的颈项,头凑在她耳边很小心、也很小声地说:“人家是枪神耶!而且再过不久就是你主子的老婆,你这样大呼小叫的,找死呀!”
他现在是有罪在身,都不晓得来不来得及补救赎罪,这女人还在这里发脾气,想害死他不成!
“夺灵,你不讲话没人当你是哑巴,要死也不要拖我们两个下水!”催命也附在她耳旁没好气的斥责。
“凭你们留得下我吗?”傅靖翔讽刺道。
“阎王留得了你吧,月狐!”段箭清朗的声音从她身后传来。
傅靖翔闻言,诧异地回过头,瞪着一群迎面而来的人。
蛟狼鹰豹、阎战、追魂和唐泌七人排成一列站在不远处。
阎战见她滴血不止的手臂,两道浓眉揪得好紧好紧,心被扯得好疼好疼。
“为什么会这样?”他急急抓住她受伤淌血的手臂,心焦地问道。
“猫哭耗子假慈悲!”傅靖翔用另一只手冷冷地推开他。
“是谁伤你的?”他不解。
“拜你之赐!”她冷眼看他,责怪道。
阎战沉声道:“我没派人对你动手。”
她说这话是什么意思?阎战强硬地拉回她的手,撕下衬衫下摆,皱着眉包扎她的手臂。
“你还装傻!”她不耐地大吼,这男人究竟要耍她耍到什么时候?“谁要你假好心!”她赌气地剥下衬衫。
“月狐,阎王不是装傻。他真的是什么都记不得了!”追魂开口替主子辩解。“他被人下蛊了,不信你问唐泌。”
唐泌扬眉昂首,一副神圣不可侵犯的姿态。
“她连木乃伊都操控得了,更何况我是个活生生的人。”阎战心底也大约有了谱,满眼净是教人淌泪的至诚。
“但木乃伊是死的,你是个有血有肉的人,如果你够爱我、意志力够坚定,哪有那么容易就遭人下蛊。”这才教她伤心,傅靖翔故意忽略他眸里的真诚。
“倘若你真要这么说,那也全是拜你之赐!”段箭也忍不住替他澄清。
“拜我之赐?”她睁眼大叫,蛟竟然不顾情谊,胳膊向外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