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哥,你这是何苦呢!你这样为我,不值得啊!”
“这有什么办法呢!谁叫我们是多年的好友,我舍不下你啊!是我没福气,怪不了人的。”
午叶在父亲的书房。
据桃子说,父亲已经半个月不回家了。从来没有这么长的纪录。
崔说父亲曾经找过她,然后人就失踪了,也许是去度假散心吧!
午叶坐在书桌前,几乎打了所有能打的电话。心情是沉重的。
一个男人连家都不想回了,那还有什么放不下的,他跟母亲的感情,是无力挽回了。他知道,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但心却是那么痛!
他在书架上寻找,想找那本他送给父亲的书——《当你所爱的人病了》,米乐着。但他始终找不到。找了好久,他索性将书柜推开,在书桌里找到了隐形书柜的钥匙。好久没开了,那是父亲藏一些古董和名画的地方,当然也放了一些书。
他打开之后,并没有看见那本书,却看到了瑟琳的画像,他震惊极了,难怪他觉得画像熟悉,原来他曾经在书柜内看过这画像,他怎么忘了。他实是太胡涂了。
这画像和西班牙的那张画像,太神似了。但很明显的,不是同一人的作品。是父亲画的吗?没听过父亲会画画,还是他请人代笔?不管如何,父亲一定知道真相,父亲一定知道画上的女人是不是崔。
午叶拿起那张画像,在画像的右下角有几个英文字母 selly。瑟琳!这画像难道是瑟琳的自画像?是她送给父亲的吗?他的心是兴奋的,他终于找到了认识瑟琳的人,真没想到是自己的父亲。现在人又失踪了,真不知怎么办才好!
他打电话到崔家,是蜜羿接的。
“我母亲不在。”她说。
“去哪?你知道吗?”
“不知道。阿磊刚刚打了电话给我,说他和吉妮就快忙完了。他会带吉妮来台湾看我们。嘿!你看我,太高兴了,见人就一直提。都忘了你是他哥哥,你一定知道了。”
“不,我不知道,阿磊这小子只惦着你,他根本就不曾主动打电话给我。谢谢你告诉我,不然我根本就不知道。蜜羿——我有几个问题想问你,你能不能坦白告诉我?”
“好,你说。我知道的我就告诉你。”
“你母亲本姓崔吗?”
她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为什么问?”
“没什么,好奇而已。”
“不是,那是我外婆娘家的姓。”
“那你母亲原姓什么?”
“姓金,不过我母亲不喜欢人家提这件事。”
“为什么?”
“你问我,我怎么知道,我母亲从来不跟我提。你为什么对我妈这么好奇。”
“你先别问这个,你印象里,你母亲身上有没有什么疤痕?”
“你问这么多,如果我告诉你,你也要告诉我原因,不然我不说。”
“好,好。你告诉我之后,我一定告诉你原因,你说,到底有没有?”
“有。不过,你不能告诉我母亲,她会骂我的。她身上的疤痕大部分都磨平了。只有背部上的还在。王医生说最近会帮我母亲做雷射磨皮。不过,说来也满奇怪的,那条疤痕我母亲一直留着。好像对她有特别的纪念价值。她一直留着,我也不敢问,前天接到王医生的电话,我才知道我母亲又要去磨皮了。以前留着,现在为什么要磨掉!我不知道。”蜜羿叹
“你怎么知道?”蜜羿的声音震惊极了。
“我无意中瞄到她头皮里的疤痕,细细小小的,平常看不出来,我只是想问,你知道这件事吗?”
“我知道,我母亲——曾经被人毁过容,我想应该是。她——现在很照顾自己的皮肤,我想她是深深体会,美丽的外貌得来不易吧!”
“那就对了,你母亲很可能是金先生的太太,金先生的太太和金先生同姓,也是姓金,只是金先生是韩国人,你母亲是中国人,你母亲的英文名字是不是叫瑟琳?”
“我不知道。没听我母亲说过。”
“你母亲改过名字吗?唉!我看问你,你也不知道,算了算了。”
“你为什么说我母亲是金先生的太太?没凭没据的,何况金先生也过世了。我知道我父亲的名字,我父亲姓岳名昙,才不是金先生。我父亲死了,很早就死了。是你父亲告诉我的。”
“是吗?你知道我父亲去哪了吗?”
“不知道。我妈也不知道。”
“是吗?”午叶怀疑。
“当然是。我母亲早上还在念呢!说不知道午伯伯去哪了。怎么你不相信?你以为我母亲会抢走你父亲吗?你别傻了,我母亲不是这样的人。要抢早就抢了。你母亲根本不是对手。”
蜜羿的话,深深的刺痛午叶。
“我和你说的这些话,你会告诉你母亲吗?”
“不会。我还没笨到这种地步,自找骂挨,何苦啊!”
“好,那我可以告诉你,你和吉妮可能是亲姊妹。不过这件事是需要证实的。我会想办法让你母亲承认。”
午叶挂了电话,他知道他得先找到父亲,只有父亲才能解这个谜,只有父亲才能。
但到哪里去找父亲呢?这又是个伤神的问题,到哪去找呢?
午叶一个人躲在王一鸣家午睡,那吵人的电话声就来了。
“什么事?”他睡眼惺忪的问。
“你安叔带了几个人来闹场,说是要找你,你来不来,你不来我要报警了?”
“好吧,你报警吧!那个老流氓,我知道你对他没办法。”午叶翻了一个身,准备再睡。
“苏小姐也在这!”
“是吗?一个人?”午叶一听人提起苏雩,全身的骨头都松了。苏雩啊!苏雩!简直是他的克星。
“不是,和陈公子,我上次跟你提起的那位。”
“是吗?她看起来脸色如何?”
“好极了。”脸色红润,春光满面。
午叶一听可睡不安稳了,这是不可能的事,除非她心怀诡计,不然怎么还笑得出来。
“我安叔有没有说找我啥事?”
“有,他说他餐厅快开幕了,问你打算送几个花篮?”
“他想我们送几个?我们就送几个。他跑到我们对面开餐厅,我都没指责他了,他还好意思上门来讨花篮,这种人,你还要跟他争什么呢?无赖都比他的品德高。”
“你真的不来?”王一鸣不太相信午叶的话。
而午叶心里担心的不是安叔,安叔那个餐厅能开多久?天晓得。他担心的是苏雩。她的心智可不比一般女人,她太聪明了,聪明的女人难应付。
“我和苏雩退婚了,一直忘了告诉你。她现在想和谁一块是她的自由,我无权干涉。”
王一鸣在一头叹气,话都说不来了。
“别叹气,感情的事千变万化的,谁知道明天会如何?”
“千万别告诉我,你是为了第三者。”王一鸣这人不太像男人,我是说他不像一般的男人,他不认为男人花心,没有贞节观念是正确的。这样的男人太少了,可以关在动物园里供人参观。
“我的确是为了别的女人,才跟苏雩退婚的,我知道你不想听我这么说,但我不得不说,这是真的。只是我知道自己
错了,当初和苏雩一块就是错的。但我的及时悔改,你总该给我鼓励的,对不对?而不是叹气。”
“是啊!你怎么说怎么对,你是有条件的,你有权利这么说,只是下次记得别用这样的借口,让我好过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