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怨叹自己:“明明啊明明!你上辈子负了人家什么?为什么现在会受此折磨呢?”泪流满面的她,漫无目的的在大街小巷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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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同事一同步出地方法院大门,在停车场分手,华翰不愿回去那孤寂的住处,他郁闷的只想找人倾吐一番自己的心事。来到自强住处,他开门入内,自强尚未回来,他疲累的脱下外衣,把自己抛上床,但是他睡不着。
自从那晚从国宾饭店回来以后,他一直处在失眠与精神恍惚的状态中,这辈子活到三十二岁,第一次他觉得做人很痛苦,被江明明否决一事对他打击很大,情场常胜军的他,首次被否定的痛苦,吞嚿着他每一寸的心。昨天藉送咏薇到电视台之便,来到她工作的楼层,她已下班,那种从期待到失望的心情,让他顿觉整个世界在他面前垮了……
半睡半醒的模糊间,仿佛听到自强进门,但是他全身虚软无力,他太累了,只想好好地睡一觉。
醒来时已夜晚十—时半,自强在他自己房内看新闻的电视声音,隐约可闻,他起身冲澡,然后换上自强的衣裤,走出卧房。
“饿不饿?”自强在厨房忙着。
“有什么吃的?”华翰可有可无的问。
“来碗绿豆汤,要不要?”
“好,冰不冰?”华翰自己开冰箱取绿豆汤。
连暍三碗绿豆汤后,舒一口气。“好过瘾!”
“说老实话,江明明是不是就是那个她?”
“如果你是要问缠在我心中的魔鬼,那么我告诉你,是她!”
“你那一次喝醉酒也是因为她?”
“是。”
“那这次又是怎么了?”
“她拒绝我。”华翰喃喃道。
“哦?堂堂大台北市最有价值的男人被拒绝了?”自强夸张的怪叫。
瞪堂哥一眼,华翰迳自诉说:“因为我告诉她,自己曾想要放弃她,自己尚没有把握能给她什么责任。我是坦白地对她,我是怕伤害到她,你知道吗,老哥?”
自强很严肃的看向华翰,他知道这—次华翰是来真的。
“我真的在乎她,我不希望拿以前和别的女人相处的态度对待她。谁知她却愤怒的骂我自私,骂我只懂女色,不懂责任!”
“老弟,依我看,你陷进去了,只是你下意识里不敢承认自己已臣服于她罢了。而她显然也在乎你,只是她亦害怕你会把她当做你众多女人中的一个般地交往,所以嘛,依我看,你们两个都陷进感情的泥沼里了。”
华翰看向自强,自强朝他点一下头。
“嗯!就是这样。”
华翰此时的心情豁然开朗,原来明明并没有骂错,她是该生气,自己过去是怕被束缚,是怕从此就要负责任!
“我真混蛋!看我把她伤得多重!”
“解铃还需系铃人。”
“过几天我要去香港洽公,这个案子偏偏又卡在这个时候,让我公、私都烦透了。”
“其实,大家都冶静一下也好,你们应该是互相爱着彼此的,这个时候最好两个人都静下来思考分析一下自己的感情。依我之见,你也不必急于现在去找她。”
“看来只有这样了。”华翰无奈的说。
“很高兴你能为一个你心仪的女孩而改变自己。
“老哥,谢谢你了。我该走了,该回去整理一些要带去香港的文件。”
“好,那就不再留你了。再见喽,等你的好消息。”
“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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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六中午,明明回到父兄住处,因为妈妈上午从台南回来。
中午,爸爸和哥哥都有应酬,只有妈妈和明明在家用餐,佣人殷勤的服侍她们母女。母女都欣慰于长峰的用心,她们对下人也相当和气。餐毕,到爸妈的起居室休息,江柔趁母女聚会之便,把藏在心里一个多星期的话问女儿。
“明明,你和华翰还好吧?”
“还好。”刹那间,明明一脸的阴霾,回答得也不由衷。
“这个年头,能互相知心,且没有因为任何利害关系而能在一起的异性朋友不多了。在爸爸和妈妈那时就不多,更何况是现在!因此,妈妈希望你把握难得的知心朋友。”
“……”明明无语。
“华翰在知道你是爸爸的女儿之前已对你用情很深,这一点妈妈绝对看得出来。”
“但是,他是台北市单身贵族里的花蝴蝶!”
“正常的男人都—样,何况像华翰那样,学识、家世、外表、事业都那么突出的男人,即使他不主动,女人也会主动找他。”妈妈劝慰她。
“但是,我还是觉得没有安全感,总觉得随时可能要提防他风流。甚至有可能他只是把我看成他那些众女朋友中,稍稍重要一点的朋友而已。”明明嘟起嘴巴。
“我的看法和你不同。但是即使只是稍稍重要一点点,那也比别人强,是不是?其他的都要靠你自己去把握了。”
“谁比别人强?”长蜂不知何时已站在门外。
“爸爸。”明明冲到门边,抱住父亲。
“女儿,应该是女儿比别人强。对不对,柔柔?”长峰宠爱的拍拍她脸颊。
“爸,你喝酒了。”不待父母进—步交谈,明明迳自责怪父亲。
“只喝一小杯。明明啊,你管起爸爸来了!”长峰溺爱的点了点她的鼻头,而明明却撒娇的亲了亲父亲的脸颊。
“明明,爸爸才回来,让爸爸休息一下。”
“是!还不是妈妈要和爸爸亲热,藉口赶我走!每次都这样!明明啊明明,你是讨人厌的小鬼。”向父母扮个鬼脸,溜入自己的房间,留下满脸欢喜的父母——
“柔柔,辛苦你了。”长峰拉着太大的手往卧室行去。
“还好,台南到台北飞机时间不长,你的司机李先生满客气的。”江柔感激丈夫的周到,伸手环住了他的腰。
“柔,要不要一起洗个澡?”
“不害臊!给孩子们知道了,多难为情!”
“他们看不到的!再说,孩子们都大了,才没有心思管老爸老妈的事呢!”
“对了,文治怎么没有回来?”
“他告诉我他有事,好像约会去了。”
“谁家的女儿,你知道吗?你这做爸爸的,好像无所谓儿子有没有女朋友似的!”江柔抱怨丈夫。
“孩子有孩子们的天地,我们最好少管,不过听继霞说文治约会的对象是徐傍青先生的女儿,叫徐华娟。如果真是她,那孩子不错,徐家孩子个个都很有教养,而且徐家夫妇家教好,家庭和乐。”
“怎么那么巧?”江柔喃喃自语。
“柔,什么事情巧?”长蜂伸手抚摸她的前胸,她急速拍下他的手。“你知不知道我们女儿在尚未与你见面之前,就与徐家小儿子徐华翰要好的事?”
“有这种事?我怎么部不知道?不过这是件好事,华翰那孩子不错,果真与明明要好,我绝对赞成。”
“你也不要高兴得太早,女儿似乎还有一点不确定。”她接过丈夫的外衣。
“什么事不确定?”
“女儿对于徐华翰在外面的名声不太苟同。”
“单身男人在外难免啦,婚后就安定了。”
“你是说你也曾经如此?”江柔不放过丈夫,顺便糗他。
“徐华翰和我不同,我可老实多了。”长峰轻抚她那依旧玲珑有致的臀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