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在与华翰跳完前面两支舞后就被大排长龙的年轻男士邀舞了大半场,尤其是香港世家赵五公子更是盯她盯得很紧,这情形看得华翰心里很不是滋味。江柔首先注意到了,他向丈夫便了使眼色,长峰赶紧从赵五公子身边将女儿带出,和女儿跳了一首曲子。
“女儿啊!你今晚真出色,你和妈妈是今晚的皇后和公主。”
“谢谢爸爸。”
“但是,有人不太高兴哦!”说着,父女已舞至华翰身前,长峰顺势将女儿交到华翰手上。
“交给你了,我未来的女婿。”
华翰正郁闷着,想不到长峰将明明送到跟前,自然欣喜莫名,两人舞至场中。
“明,我恨不得今天就和你结婚!”
“我也是。”明明迷乱的看他。
“刚才那个色狼真不要脸,我真想揍他一拳!”
“徐华翰,你真没风度!”明明戮戮他前胸。
“我讨厌别的男人死缠着你不放!今天若不是顾及你爸爸的面子,我早就去把你抢回来了。”
“人家是礼貌嘛!”
“过分礼貌就是讨厌。”
“醋坛子!”
“反正无论如何,我们年底前一定结婚。”华翰在这件事上,相当固执也表现得占有欲极强。
明明封他独占的表现甚是欢喜,她认为这完全是他爱她的表现。
宾客在午夜时分尽兴而归,明明因为第二天要回台湾,在会场向父母道别,随华翰回饭店。
第八章
光复节当天,台北市举办一场台湾民谣以及通俗的闽南语歌演唱会。江柔是演唱者之一,而明明则是钢琴伴奏,为了这一个短短的演唱会,母女已前后和整乐团配合练习了不下十几次,为的就是使演唱会更尽善尽美。
音乐会场坐无虚席,每一首怀旧民谣都勾起了在场每一个人的怀旧心思。最后是江柔演唱最近五年来当红歌曲——针线情,至此全场气氛热烈到最高潮,全场安可声连连、掌声持续约一分钟,江柔遂再出场演唱一首——双人枕头,一曲完毕,全场观众全部起立鼓掌,连听不懂台湾歌的长峰都受那感人的气氛影响;他红着眼握住妹妹继霞的手,激动得说不出话来。
台上幕落下后再徐徐升起。六位演唱者再次回到台前,合唱——港都夜雨和四季谣。谢幕时,观众席前排长龙一一到台上向表演者握手,最后,文治和华翰也上台向母亲及准岳母献花致敬,场面十分温馨热情。
散场之后,陈家和继霞一家及华翰在后台门口接江柔母女,当看到她们高高兴兴的走出来时,全部人都迎上去向她们道贺,尤其是长峰,更是为自己的妻女感到骄傲。
“太太、女儿,恭喜你们演出成功!今晚我请客,大家吃消夜去。”
“这句话最动听,我快饿扁了。”明明兴奋异常。
“明明,恭喜你!”华翰充满挚爱与尊敬的看着未婚妻。
“谢谢你。”
“也恭喜伯母。”华翰转向江柔。
“华翰,快要改口喊妈妈了吧?”王汉声开他玩笑,也半认真的问他。
“姑爹,你就爱开玩笑!”明明不依的撒娇。
继霞也跟着夫婿一搭一唱:“是这样吗?那华翰,你也不小了,都三十好几了吧?既然人家不依,我看你得赶紧另找一个可以喊妈妈的对象吧!”
继霞虽说的是华翰,但是却面向明明。
“他敢!”明明终于泄了底,引来全体人哈哈大笑。
大家分乘三部车往餐厅去吃沽夜。席间,继霞问华翰:“说真的,你们何时结婚——?”
“选在十二月十一日订婚,明年元月十七日结婚。下星期三,我爸爸、妈妈会正式到伯父家提亲,并确定结婚的日子。”
华翰回答继霞后又转向陈家夫妇。“我爸爸会直接电话请示伯父、伯母,他们将于下星期三拜访的事。”
文治不解的问:“为什么要下星期三才来提亲呢?”
“听说下星期三和预定的订婚日期及结婚日期都是大吉大利的‘满日’。”
“原来如此。”文治恍然大悟。
“结婚是大事,慎重一些总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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订婚后不久,华翰的事务所代理明明向远在国外的房东退租房子。明明正式搬回父母家里,此时距结婚尚有三个星期,华翰除了事务所的工作以外,还帮自强料理他转投资的财务问题,因此最近显得比较忙。
明明已向公司乐团提出辞呈,她将于元月初正式离开公司,以后全心全意以授课为业。
十二月三十日晚,乐团请地吃饭欢送她,大家都依依不舍的向她道别,并预祝她婚后幸福美满,明明满心欢喜的接受大家的祝福。
告别同事们,回到家已十—时左右,爸、妈已睡了。明明因为路上经过几处正在夜间施工的路段,塞车塞得厉害,因此在路上耽误了一个多小时。进门后不敢太惊动家人,遣退佣人后,回到卧室,打开电话录音,有华翰交代事情的电话。
算算时间,两人已三天末见面了,在这样寂静的深夜,明明非常迫切的想着他。拿起话筒,拨华翰住处,电话响了又响,都没有人接,也没有按录音,她知道他—定在家。
会不会睡了?明明—时想起,也许这阵子他太忙了,早已就寝,才要挂断电话,电话那一头却响起一声:“喂!”声音不太精神,似乎睡眠中被吵醒的嘶哑声。
此时地方觉得不该这么晚了才给华翰电话。
“喂!”她突然不知再说些什么。
“是明明吗?”华翰没精打采的问。
“华翰,你睡了吗?你的声音怎么听起来怪怪的?”
“受了一点风寒,没什么关系。”
华翰再开口后,她已听出他不止是声音沙哑,简直出不了声了,很勉强的出口似的。
她着急的说:“华翰,你先休息。”
不等他回话,就挂上听筒,急急抓来背包往肩上背,来到佣人房,交代阿彩自己去处之俊,跑去请司机老刘送她到华翰大楼门口。
她与警卫打过招呼,迳自上楼开门入内。
冲到华翰卧房床前,只见他瘫睡在床上,脸色潮红,听到有人进门,勉强张开双眼看她一眼,苦笑一下又闭眼。
明明急了。“华翰,你怎么了?糟糕,你发烧了。”
待她试过他额头之后,边说边冲进浴室取来毛巾擦拭他身体,并将他的衣服全部脱下,取来冰块,用夹链袋包住,上面再包毛巾让他枕着头,又端来一大杯温开水让他喝下。此后,几乎每半小时换一次冰块,很快的,冰箱内的冰块已用完,她不顾已夜深,跑出去对街廿四小时营业的超商买来两大包冰块及冰袋回来。
看他仍沉睡,明明不觉抱怨道:
“都三十二岁了,还不会照顾自己,生病也不去看医生,平时也不多备冰枕,自以为身体壮,这下可好了,病了吧!”
大半夜,每半小时替他擦拭一次身体,到清晨三点多,他才稍微退烧,睡熟。
早上九点整,明明给事务所林小姐去电话,告诉她华翰病情,之后,她将他脱下的衣物送至浴室后面阳台洗衣机内清洗,并将他屋内简略的收拾一遍,弄妥当之后,她重回华翰房内,伸手摸他额头。
“阿弥陀佛,烧全退了。”欣慰中,突然感觉左手一紧,全身失去重心,整个人滚落在华翰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