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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忙碌的星期一又开始上班,每周一是明明最厌烦的日子,工作一小时有如一天那么长久,好不容易挨到下班,华翰已等在门口。

  看到他,明明欣然跳下阶梯,三步并做两步跑到他眼前,惊动不少下班人潮的侧目。关上车门,两人迫不及待的拥吻住对方。

  “明,我好想你。”

  “我也是。”明明睁开—双迷醉的双眼,含情脉脉地看着他。

  华翰伸手帮她整好衣领,然后将车开上马路,一路开到他家。

  “华翰,你走错路了。”

  “没错,今天到我家,我煮饭请你吃。”

  “不行啦,我妈妈在家里,我必须要马上回去,否则妈妈会担心,真的。”

  “到我家再打电话回去告诉妈妈。”华翰安慰似的向她点点头。

  “那——我还是得早一点回去。”明明终于妥协了。

  “OK!”

  一进门,对于华翰的住家,明明是又惊讶又赞美。

  “华翰,想不到你一个单身汉住这么大的地方!”

  “还好啦,就是孤单—点!”华翰递一杯水给她。

  “你也会觉得孤单啊?”明明取笑他。

  “明——下次再听到你取笑我,看我饶不饶你!”华翰做势要搔她痒。

  “不过屋里倒挺整洁的,我可以参观其它房间吗?”

  “你尽量看,里外都可以看,不过参观房间可以缓一缓,你可别忘记给你妈妈拨电话。”华翰拿起电话听筒,拨明明家的号码后,将听筒交给明明。

  “喂,妈妈吗?我明明啦,今晚不回家吃饭……好,再见。”

  明明挂了电话,转身搂着华翰的腰,华翰则抱紧她的肩,两人从起居室、厨房、音乐室、书房、客房、阳台等等—间间的看下去,两人最后由阳台绕入主卧室前时,明明胆怯了,踌躇不前,华翰右手轻推她后背。

  “怎么,来到这里才考虑进不进去,不嫌太慢了吗?”

  “你不可以欺负我!”明明左手紧抱住华翰腰部,抬头以要求似的口气面对他。

  “你这种举动,我可不敢有任何保证!”华翰故意取笑她。

  转身捶他前胸—下,明明又脸红了。

  华翰轻吻她头顶。“说真的,你来评鉴一下我的房间,看哪里需要改装,我自己总觉得太空了,想要摆一些什么来填充一下。”

  “很好啊,光线足、空间大、空气好。”明明停了停又接一句:“华翰,你的房子整理得一尘不染,这一点是我应该加紧学习的。”

  “再怎么好,还是少一个女主人!”

  华翰抱紧明明的腰,俯下头,唇轻刷过她的眉,接着又来到鼻尖,最后托着她的头,唇重重地落在她的唇上。

  受他如此直接的刺激,她毫不自觉的将娇躯紧贴着他,因她身体无言的鼓舞,他的唇更深的贴烙着她的,她整个人不禁颤抖起来。他的吻又狂又充满占有欲,但是在那自信与狂放中,她已微微感觉他和她—样颤抖着。

  稍放开她,他说:“明明,我要你,我迫切的想要你,但是我太珍惜你了,我将不让你有丝毫的遗憾,你懂吗?”

  她好感动,双手抓住他的左掌,举起它,用唇从手指、手心—直往上厮磨着,他阵阵战栗,急促叫着:“明,停!停!再不停下来,你会有危险?”

  他虽然这么说,但是手仍舍不得抽开,任由明明的唇侵占着。

  好不容易她退后数步,微笑着重斩面对他,她的唇间忍不住逸出自然的惊叹;“华翰,你好壮硕!”

  华翰拾手揉一揉她的秀发,牵着她的手,两人来到厨房;

  饭后,两人来到音乐室,华翰扭开音响开关,随即传来西班牙男高音情歌,那豪放又柔情的倾诉歌声,震撼着明明此刻的心情。

  华翰贴着她的耳畔轻语,她闭上眼睛让快感在全身战栗流窜着,他们之间的炽热又重新燃起,她内心纷扰不安的将头埋入他胸前。

  拍拍她的背,华翰说:“明,我等你做好心理准备,我不要你事后有—丝丝后悔。”她轻轻地点了一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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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点半,华翰送地回到住处,在巷口就听到莫札特协奏曲的音符流泄整个院子,显然是江柔在弹奏。

  华翰接过钥匙低下头替她开大门,拉她来到胸前,吻—下她的额头后推她入内。

  “明,我不进去了,拜!”华翰转头离开她家。

  妈妈看到明明回来,从钢琴前站起。“回来啦,肚子饿不饿?我留一些菜在桌上,我热一热给你吃。”

  “吃饱了,是华翰请我吃葱油饼。”

  “是华翰送你回来的?人呢?怎么没有进来?”

  “回去了,他说怕打扰妈妈。”

  “怎么会?下次请人家进来坐,女孩子要懂礼貌。”

  “是,老师。”明明抱着妈妈,将头往妈妈胸前直钻个不停。

  “好啦!你这孩子,就爱撒娇!”

  “我洗澡去了。”吻一下妈妈后,明明提起背包。

  “对了,有一位陈先生来电话说明天是他弟弟生日,问你有没有空和他一起给弟弟庆祝。这姓陈的又是什么人?他弟弟你也认识吗?”

  “是我的学生,才九岁大,很可爱的,他们家人都叫他宝宝,那位陈先生是宝宝的表哥,他叫陈文治,才二十几岁而已,请妈妈以后不要喊他陈先生,好像很老了一样。”

  “是这样啊!”妈妈若有所思的看着琴键。

  明明转身上楼沐浴去了。

  这边江柔迳自在琴前发呆了好久好久。

  回忆是痛苦的,有如锥心之痛。刚才明明说什么来着?陈文治?这三个字却深深的烙在江柔那早已结疤的伤痕里,又重新滴着血。

  陈文治?怎么那么巧?不知是不是同名同姓,或是音同字不同?种种的疑问,使江柔心乱如麻,但是,似乎也不太可能,他们父子的家应该是住在香港才对。陈文治哪来的幼龄表弟?难道是朱岱玲那方的姻亲?或是继霞的孩子?否则怎可能亲到要替他过生日?

  江柔收拾妥琴谱,盖下琴盖,来到二楼明明的房间,只见明明换了衣服,正在吹干头发,江柔在女儿身旁床缘坐下来。

  “明明,妈妈问你,那位陈先生是做什么的?名宇怎么写?哪里人?”

  “妈妈,你该不会以为人家与他有什么吧?”明明不高兴的嘟起唇。

  “怎么会!你这孩子就是多心,一直以来妈妈都让你自由交友,你也十分自爱,我有什么不放心的?妈妈信任你择友的能力,也知道你绝对不会乱来。妈妈是想问你那位陈先生的名字。刚才你说了,妈妈没有听清楚,可以了吧?”

  “他叫陈文治。治是治国平天下的治。长峰石化公司老板的儿子,总经理陈继霞的专员,宝宝王辅仁的表哥,宝宝是他姑姑陈继霞女士的儿子,他是在香港求学……”

  “明明——”江柔惊得拉长声音,再也说不出其他的话来。

  “妈妈,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唉呀!你的手好冰,妈妈?妈妈?”明明看到母亲脸色发白,急得都快哭出来了。

  回过神来,江柔幽怨的看了女儿—眼,眼泪潸潸的掉下来,抱住明明哭喊着:“明 明啊!我可怜的孩子。”

  明明吓得直拍妈妈的背部,眼里也含着泪水,过了许久,江柔停止哭泣,明明拿来毛巾给妈妈擦脸,江柔才稍稍平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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