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手不自主地举到她头顶上方五公分处,他有一种想撩拨她鸟黑长发的怪异冲动。
怪了,自己怎么会变得这么奇怪?
一时间厘不清自己的情绪,思绪混乱的季玄祯大掌突然将怀里的她往外推……
“你要死啦?推我去撞墙做什么?!”额头差点撞上前方的瓷砖墙壁的曾向阳愤愤地回过头瞪他,谁知他只是耸耸肩。
“不小心就拍下去了。”别问了,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啊!接着,他随手抓起一包茶叶扔给她,“喏,泡茶给我喝。”
嘴里叨念着一堆骂他的话,她才懒得讲究什么泡茶的学问,捞起一把茶叶扔到杯子里再提起热水壶倒下去就对了。
“喏,茶!”喝喝喝,最好呛得你没气!
他盯着那胡乱泡出的茶,评估着,“我还是喝咖啡好了。”
“你──”
“还有,以后别动我的茶叶了,浪费。”
厚,这个人的嘴巴可以再贱一点没关系!气愤地倒了一杯咖啡给他,曾向阳决定不再看他、不再搭理他。
他也不伸手接下杯子,“生气啦?”
“快点拿去啦。”
将手上咖啡杯往他推去,谁知力道太猛竟然将咖啡杯给弄翻了,深褐色的液体没有进季玄祯的肚子里,反而全部泼在他的裤子上!
“啊──”
他没好气地看着她,“我是不是应该庆幸还好泡咖啡的水没有沸腾?”否则这下岂不是在替他“烫小鸟”?
“你干么这么凶?我又不是故意的!”
懊恼的她赶紧抓起抹布蹲下来,手足无措地帮他擦拭。幸好季玄祯今天穿着深色的长裤,所以没有明显的污渍,只是……好糗哦,为什么是泼在他的“那里”?
蹲在他胯前的曾向阳拚命地用抹布擦拭来掩饰自己的尴尬,根本不敢抬起头来看他。
“好了,可以了,别再碰我……那里。”别说她尴尬,季玄祯才想翻白眼呢!瞧她,还蹲在他那儿……那模样看起来,说有多暧昧就有多暧昧!“抹布给我,别再擦了!”
“但是你的裤子湿掉了嘛!”
“还不是你的杰作。”
“你这么激动做什么,我现在不是在弥补了吗?”
“已经搞成这样了,你弥补也没有用!”
“谁叫你不好,居然湿在这种地方……”
“怪我哦?这是拜谁所赐!”
“呃,请问……”
第三个人的声音插进来,蹲在地上的曾向阳困惑地侧过头望向门边,然后拍拍季玄祯的大腿,“喂,有人来了耶!”
他没好气地转过头,“谁啊?”
一个中年男子尴尬地站在原地,眼睛东瞟西转就是不知道该看哪里好。“对不起,打扰两位的……呃,好事。”
好事?谁啊?
另一个人影闪了过来,站立在男子的身边,那人有一张和季玄祯一模一样的脸庞。
“哥?你来干么!”
季玄靖态度闲散地拿下嘴里的香烟,眯着双眼看眼前的景象。玄祯背对着他们双手扠腰而站,一个长发微乱的女郎蹲跪在他跟前,看样子她的双手还摆在他的裤裆上磨磨蹭蹭……
“不错嘛,玄祯,看你这惬意的模样我也开始想要拥有自己的工作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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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曾小姐你其实是在替我弟弟擦裤子上的咖啡渍,而不是在帮他……特别服务?”
沙发上季玄靖悠闲抽着香烟,交叠跷起的长脚占去了大部份的空位。
曾向阳绯红俏脸鼓起勇气地响应他的凝视,看着这对双胞胎兄弟相像得让人几乎辨认不出来的外表。
除了他们的发型。
季玄祯完全偏好简单俐落的超短发,而季玄靖则是时下最流行的飘逸中长发。比起他弟弟狂妄不羁的模样,他看起来斯文尔雅多了。但是这样的气质只限于欺人的外表。
在曾向阳的眼里,或许季玄靖更加地浪荡轻狂,比起季玄祯偶尔的任性稚气,他更像个十足的男人──玩世不恭的男人。
“哥,你烦不烦!我说不是就不是!”季玄祯横了兄长一眼,“这个真的是咖啡的污渍,不是……你想象的那个!”
季玄靖的嘴角微微噙起,“我想象的哪个?”他也不等弟弟回答,径自推了推自己带来的朋友王永谅,“你也看到刚才的情况了,坦白说,任何有脑袋的人看到那一幕,都会觉得他们两个正在干‘那档事’吧?”
王永谅推了推镜框,笑而不答。
会客室里一片尴尬,季玄祯忍不住瞪了坐在自己身旁的曾向阳一眼。都是你啦,混帐东西,搞出这么多问题!
她也不甘示弱地横了他一记。怪我吗?还不是你一会儿要求喝茶,一会儿改换咖啡的!
坐在他们对面的季玄靖将两人飞散迸射的火花看在眼里,闲闲地捻熄手里的香烟。
“我怎么觉得你们两个之间不太单纯?”
“哥,你少烦了行不行?”
“我才没那么倒霉呢!”
他们两人虽然这样说着,却也突然别扭地不敢再看对方的眼。
季玄靖恶意地笑了笑,“弟,你确定你裤子上的湿痕只有咖啡没有别的东西了吗?”
曾向阳仰头望着季玄祯困惑地眨眼,还会有什么东西?
他不耐地翻翻白眼,“哥,你信不信我会揍你?”
“这么漂亮的女孩子刚刚就跪在你面前……”
“我才没有跪着,我是蹲着。”笑死人了,他是谁啊?她为什么要对他跪?
季玄靖从善如流,“漂亮的女孩子就蹲在你面前温柔地帮你擦拭裤裆,你难道……”
“她一点也不温柔好不好!力气那么大,差点儿把我的长裤都搓破了!”
“既然战况这么激烈,你难道没有‘弄出’别的束西吗?”
直到这一刻,曾向阳终于听懂季玄靖语意里的含意。她当场绯红了俏脸,扬起质疑的眼神瞅视身旁的季玄祯。
这个混帐东西!
“你那是什么眼神啊!我有没有弄出别的东西,你会不知道吗?”
她的俏脸红得更彻底了!
“你、你别胡说,我怎么会知道?”撅起小嘴,曾向阳伸出手在他身上擦了擦。好恶心哦,她刚刚还用手替他擦拭那里耶……
他翻翻眼,将自己的衣袖往上推。忍不住了,他真的想揍人了!
季玄祯还没动作,她已经激动地跳起来开始发难。“你干么?现在是怎样,想打人是不是!你很没水准耶,居然想对女人动手?太过份了吧?你爸妈难道没有教你礼义廉耻、忠孝仁爱吗?无耻、下流!”
季玄靖又替自己点燃一根烟,“对啊,玄祯,你太没家教了,怎么可以动手打女人?永谅,你也说句话教训教训他啊。”
“打女人这种行为的确不可取,这位女士甚至可以依法将你扭送警局侦办。”王永谅正经地说。
老天,这些人疯了是不是?!
“我只是把衣袖往上推!”妈的,他们全部瞎了是不是?哪只眼睛看到他揍女人了?
“你没水准,我懒得理你!”曾向阳气冲冲地站起来走进小厨房。
“她到底在干么?我的手有伸向她吗?有碰到她一根寒毛吗?”
将打火机收进口袋里,季玄靖咧嘴笑了笑。“弟,我看你对女人还不行。”
季玄祯冷哼,“是,你就行了。”也不知道谁到现在还是孤家寡人一只,搞不懂他在那儿拽个什么劲?
“你别小看女人的战斗力,有些人是禁不起挑衅的你懂不懂?你现在在她面前卷衣袖,下一秒她干脆回敬你一把刀,你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