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你刚才说过了。”
“我没有把跟你上床的事情放在心上!”
“你刚刚好象有提到。”
“我要去找别的男人尝试不同的滋味!”
“下车。”
车又停了,她戒慎地看着他。这回又是什么?他是真的叫她下车,还是……
另一张一百元又塞到她的手里,“我听你说话听到口都渴了,去买瓶运动饮料给我。”
第二次证明自己不是孬种的机会来了!
百元纸钞应该要粘在他脸上让她爽一下,还是……“你说运动饮料?舒跑好不好?”
“随便。”
几分钟后,舒跑奉上,然后那个没骨气的女人继续双手环胸生闷气。
季玄祯仰头豪迈地大口灌下运动饮料,不动声色地觑她……
邪肆微笑隐隐轻扬。
之后他们继续平稳上路,这一回车里完全静默。没多久……
“下车。”
车子又停了下来,副驾驶座上的曾向阳马上跳起来。
“我什么话都没有说!”
他的嘴角暗暗含笑,“我知道。”
“那你……”
季玄祯蓦地向前倾,个傥的俊颜零距离地贴近她,“汽车旅馆到了,所以我叫你下车。”
“为、为什么?”
老天,这个男人真邪恶,故意把脸凑得这么近,几乎让她感觉到他的呼吸……他难道不知道这样子她会无法思考吗?
“你不是说,你忘了和我上床的感觉?为了不让自己被你遗忘,我有必要尽快提醒你一遍──不,我想可能需要提醒你好几遍,你或许就不会忘记和我做爱是怎样销魂的滋味!”
眼瞳骨碌转动着,她悄悄咽了咽口水。他、他真的好邪恶哦,居然能够把这么下流的话说得如此挑逗慑人。
“来吧,亲爱的,我想试过我之后,你大概就会对其他男人兴致缺缺了。”
因为我不会让你有体力爬下床去找其它的男人!
拖着她下车,季玄祯才不管俏脸涨红的曾向阳是不是有脑中风的嫌疑,一把将她推进房间里,马上将她推抵在门板上热吻起来。
跟他斗?
会,她会赢的。
在他愿意放水给她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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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北,季玄祯个人工作室。
“你们真的没发生什么事吗?”
“新绿,你烦不烦?”
啜饮热咖啡的季玄祯压根不看她,继续将他的注意力放在手边客户新传来的资料上。
唐新绿一副捉奸质疑的模样,看着他和那个始终不敢响应她视线的曾向阳……一定有问题,他们两个这趟去台中一定有问题!
“那么你说啊,为什么明明只要一天就能办好的事情,结果你们却拖了快两天才回来台北?而且事情还搞砸了……夏卉芹打电话给我了,说她再也不会请我们帮她设计室内装潢,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祯,夏卉芹是大明星,如果合作成功了,你知道我们能够赚到多少钱吗?她可是我拜托我爸居中牵线才谈来的大客户耶!”
“我不做那种女人的生意。”
再开口,他的语气中透着淡淡的冷峻。
唐新绿也不笨,隐约听了出来。“你的意思是……”
她知道玄祯很出色,既俊俏又挺拔。但是见多了帅哥俊男的夏卉芹,难道也无法抵抗他的魅力吗?她头一转,望向曾向阳,“你坦白说,夏卉芹感兴趣的不是祯的设计功力,而是他这个人吗?”
曾向阳撇撇小嘴,点点头。
哼,说起这件事情……她睨了季玄祯一眼,她可还没气消呢!这个招蜂引蝶、处处留情随处有红粉知己的死人头!
“那个贱人!我要跟我爸爸说!”
“跟你爸爸说有什么用?”曾向阳着实忍不住好奇地问。
“那是我家的事,你管不着!”唐新绿恨恨地咬着唇。
夏卉芹是她爸爸唐衍的地下情人,这是众人秘而不宣的秘密。那个贱女人靠着她爸的庇荫而走红,现在居然胆敢背叛她爸……更甚的是,她居然想跟她抢祯?贱货,看她一通电话马上把她从影艺红星的位子上拉下来!
“我出去打个电话。”她拽着皮包气愤难当地走了出去。
始终没有开口说话的童茧默默地端着托盘走过来,递给曾向阳一杯热茶。
“啊,谢谢!童茧,这种事我来做就好了。”
曾向阳直觉地喊道,然后怔了怔,便愤愤地转头瞪视季玄祯。可恶,都是这个王八蛋害的,害她这个堂堂微醺烧酒鸡的老板娘,竟然习惯了当打杂小妹!
办公桌后方的季玄祯感应到她愤然的视线,调转眸子慵懒响应她的凝视,勾起嘴角邪肆地笑了笑……
那眸子仿佛透露着一丝暧昧,曾向阳没来由地脸红,连忙转开头。
童茧将他们的眼波流转瞧在眼里,“你身上有玄祯的味道。”
“嘎?有吗?!”
曾向阳直觉地举起手凑到鼻尖嗅闻,然后突然发觉自己这样做不正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小脸倏地绯红,她羞涩难当地扬起眉睫瞅着童茧。
她却不再看她,端着托盘径自走到季玄祯的身边,取走他的咖啡。
他仰头看她,“茧,我还没喝完。”
“咖啡别喝太多,对身体不好。喝杯热茶吧,我特地为你泡的。”
“哦。”
酋向阳看着他们,蹙起了眉。
有问题……女人的直觉告诉她,他们两个之间一定曾经有过什么!
童茧一副公事化地说:“刘师傅那边已经将施工的估价单传回来了,我都归纳好了,有时间你再看一下。”
“嗯。”
“忠诚路的许小姐坚持想要那一套桃红色的沙发,虽然我告诉她这样跟客厅设计的基调不符,但是她说那套沙发是她梦寐以求的家具,所以希望你能够修改一下设计,取得两者的平衡点。”
“老天,那个女人实在有够麻烦!”
童茧微微一笑,温柔万千。“我知道。”
看着他们两人交谈的模样,一旁的曾向阳忽然觉得很不是滋味。
这种场合、这个时刻,她觉得自己仿佛完全被排挤于季玄祯的生活外。室内设计的事情她不懂,什么估价单、什么设计基调她也完全不行……是啊,她就是什么都不懂嘛!在这个地方,她只会影印跟泡咖啡兼打杂而已。
“我不在的这两天里还有什么事?”
童茧顿了顶,“曹钰回来了。”
季玄祯飞快扬首瞅了她一眼,又马上调开回到手边的文件上。“喔。”
曹钰?
这是曾向阳第一丁久听见这个名字。而且再一次地,她觉得这个人有着非比寻常的意义。
停顿了几秒,童茧望着季玄祯冷淡的侧脸……舔舔唇,她鼓起勇气,“原来,这次曹钰偷偷在英国买了戒指想向我求婚。”
“嗯。”
“……我在想,我该不该点头答应?”
“哦。”
“他说愿意给我时间思考,可是他希望我能先搬过去跟他一起住。”
“是吗?”
“玄祯,你……”
他缓缓抬头看她,“怎么样?”
你难道一点反应都没有吗?!童茧敛下视线,咬着唇摇摇头。
“弟,我说你是真的这么迟钝,还是故意假装的?”
低沉含笑的嗓音蓦地自工作室的门口响起,所有人全不约而同地往声音来源望去……
“哥,你来干么?”
“过来当然是有事啊。”季玄靖噙着笑缓缓走进来,经过曾向阳的身边他停下脚步特意瞅了她一眼。不知怎地,她竟然为之脸红,赶紧撇开俏脸、转开视线。
季玄祯见状,微微眯起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