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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0 页

 

  高骏礼貌地与他握别。

  贝刚问:“可不可以告诉我,为什么要娶这个女人?”

  “啊!”高骏清脆地答:“因为她太棒了,你不认为吗?”

  贝欣挂长途电话给崔昌平报道这个消息。

  崔昌平道:“贝欣,真恭喜你,你是苦尽甘来了吧!”

  “也许是吧!”贝欣有着迷惘。

  “贝欣,你怎么了,太高兴之故吗?”

  “崔医生,我有话要跟你说。”

  “说吧,我在听着。”

  “待财产全部核对清楚,安全过户后,我就结婚了。”

  对方没有做声。

  “崔医生,你还在吗?”

  “在的,在的,太高兴了,贝欣,你未婚夫是什么人?”

  “他是我这件官司的代表律师。”

  “嗯,是日久生情了。”崔昌平似在自语:“他对你好,是吗?”

  “他帮了我们一个大忙。”

  “那好,祝福你。”

  “崔医生,你没有其他话了吗?”

  “没有,现在没有了。”

  崔昌平说:“过去的真的成过去了,这也好。”

  “对的。”贝欣点头。

  “什么时候举行婚礼?”崔昌平问。

  “贝家产业核算与过户,需要一个不短的过程,我要在办妥这件事之后才举行婚礼。你会回来吗?”

  “看情况吧!你得告诉叶帆,让她回来参加你的婚礼。”

  贝欣忽然想起,说:“届时小帆可能要结伴回港了,她有告诉你,她的心情大好,跟一个大学里念医科的中国同学,姓程的,感情进展的不错吗?”

  对方又没有了回应。

  “崔医生,崔医生……”

  “是的。”

  “我以为电话断线了。”

  “没有,可能是中断了,现在我听得见,你说吧!”

  “小帆说你认识那个姓程的年轻人,是你介绍他们认识的吗?

  “是的,朋友的儿子。”

  “是个有为青年吧?”

  “人很好。”

  那我就放心了。他不会嫌弃小帆是个跛子?“

  “不会,你不用担心,如果他们真能相处,那会是很幸福的一对。”

  崔昌平说得没有错。

  在加州大学校园内的叶帆和小程这一对,看上去是相当登对的。

  如果叶帆不是身有残疾,不用拄着拐杖走路,能如其他活泼好动的少女一般,挽着男友的手,蹦蹦跳跳地走,那真是一幅金童玉女的图画。

  小程的年纪比叶帆大六七岁,人是沉实而成熟得很,非常的敦品励学,对叶帆很和善,且友爱。

  这近千日的接触和相处,使叶帆的一颗心处在患得患失的状态之中。

  说得直率一点,小程和她肯定是谈得来的同学。

  异乡同胞,已是格外亲近,更何况他们有很多共同的爱好,例如钓鱼、看书、玩桥牌。一切静态的活动,他们都是同好。

  而且小程和叶帆都是加州的华人扶困团体的义工,假日他们欢天喜地地去帮助那些有需要他们伸出援手的华人,包括为一些年老无依的老人洗衣服、收拾房子,带他们到公园散步,或者照顾一些残疾儿童,讲故事给他们听,为他们设计游戏,带他们上图书馆、博物馆,又或者为那些必须日以继夜地出外工作,雇不起佣人的单亲家庭提供带小孩的服务。

  通过这些共同的志趣,寻出了彼此的人生价值观,是如此的相似相近,明显地缩短了二人的心灵距离。

  第四部分

  第7节 展望未来

  在这种优越的主观与客观情势下,如果他们的友谊有进一步的发展,是很合情合理的。

  叶帆有时不敢奢望过高,是因为禁制不来的自卑感使然。

  要跟一个跛子走在街上,也可能引人注目,何况与她相处一世。

  这种无法不存在的顾虑,也由于小程的态度。小程很跟叶帆谈得来,但他是个很踏实的人,不谈过往,不说将来,总以眼前的一切事为谈话的基础,于是好像缺了那么一点点交心的、透知底蕴的,以及展望未来的感情发展,这是令叶帆有着不安的。

  她不喜欢有一天做一天事的那种感觉。很快叶帆就要面对一个前途的抉择问题,她已经修完学位的学分,可以毕业了。

  毕业后的选择有二:留在美国继续发展。

  到香港跟随贝欣生活。

  在贝欣没有把财产问题解决之前,她并不能作很多很好的照顾叶帆前途的承诺。

  这最近贝欣守得云开见月明,她几乎每封来信都写上一句:“小帆,你赶快回来,这儿有太多适合你发展的工作岗等候着。”

  尤其是贝欣已开始在接手管理她名下的贝氏的财产与,她写来给叶帆的信就更急切:小帆:这天,我跟高骏去学习骑马。

  马把一匹高头大马拉过来,高骏对我说:“这是我们高家养的、最难驯服的一匹马,没有人肯骑它,你有没有这个胆识驯服它?”

  你猜我怎么答?

  “既然连高家的门槛都快要跨进来,何惧一匹马?”

  结果,我骑上去,驯服了它。

  只要有信心,什么都不难干。

  急切地等候你来港加盟。

  贝欣以正途推论,叶帆没有理由不选择赴港发展事业这条道路。

  留在美国,有什么可观的事可做了?

  除非心上有个自己看重的人,请她留下来。

  叶帆看着日子一天一天地过去了,对方没有表示,因而自己也下不了决定,心就未免急躁了。

  尤其是贝欣写了一张短柬来说:“我和高骏结婚了,邀你当伴娘如何?”

  她在欢呼之余,立即想到了前途的抉择。

  只有留心机会,看能不能试探一下小程的口风,再作决定。

  这日,约好了小程坐巴士出城去当义工。

  小程问:“这天是不是去陪伴那个姓方的失恋至神经衰弱的女人?”

  叶帆点头,道:“她很可怜,不只是失恋,正确的说法是失去自尊。”

  “有分别吗?”

  “当然有,爱一个人或不爱一个人,不管是何种抉择都是无罪的,不含侮辱性的。故而失恋的人,只不过不能跟自己爱的人在一起,或者对方不能选择爱自己,在这种情况下,无损于自尊。但方淑娴不同,她真心爱上那个美国人若瑟,若瑟始乱终弃之后,还侮辱她。”

  “怎么侮辱?”

  “他对方淑娴说:”‘别纠缠我,这的确是一个为自己取得美籍的途径,但尝试别的能令你居留的美国人吧,他们或者比我方便一点。’“

  小程听得有点激动,忙问:“方淑娴还有没有再找那个若瑟?”

  “没有。她的自尊受到极严重的伤害,若瑟不再爱她不要紧,不能抹煞她的真心诚意,把她付出的感情扔在地下用脚踩。”

  “所以她一直颓废?”

  “嗯,一连掉了好几份工作,情绪不稳定,极度敏感,老以为人家要践踏她,动辄与共事的人吵闹。这真不是个办法。”

  “陪伴她有用吗?”

  “需要让她知道世界上有人关心她,而且对她作过的承诺,一定会实现。只有这样,会刺激她以至纠正她,让她回复做人做事的兴趣和斗志,今天是她生日,我答应一定去陪她,还编了一对手套送她。”

  “你很伟大。”

  “别开我玩笑,我们不是做着类同的工作。”

  “我的工作比你简单,只不过带三个从三岁到十岁的小孩。可惜,他们太小,不然四个人搓麻将,一天会很容易过。”

  叶帆笑起来,问:“你不是很喜欢小孩吗?”

  “对。不过,一下子带三个太吃力了。”

  “以你的理想,一个家庭最适宜有多少个小孩子?”

  “两个吧,最好一男一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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