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天爷啊,他从来没有过这种销魂的感觉,一种无法按捺的情潮驾驭着他。
而她早巳气息紊乱、无力招架,一双玉手握住他的肩头,妩媚的模样有说不尽的动人。
两人唇舌交缠着,意乱情迷。
春蕾只能抬起俏脸瞅着他,不发一语的他令她不禁泛起冷颤。
第七章
星光幽微,天将亮未亮。
他走了,春蕾薄唇上泛着浅淡的笑。这个男人,夺人心魂之后就走了。
她闭上眼,睡了一会儿;匆地,一阵敲门声惊醒了她,她应了声,起身着装前去开门。
“小雅出事了。”凤凤轻声说道。
“出了什么事?”她有不祥的预感。
凤凤深吸了一口气,眸中泛着泪痕。“她不知怎地被狼咬断了颈子。”
春蕾震了下。“什么时候的事?”
“一个时辰前。大少爷正在处理,好恐怖呢!好好的人躺在床上竟然给狼咬了一口,鲜血直流。”
“又是那只狼?”
凤凤耸耸肩。“不确定,大少爷判断是同一群狼所为,但不知道是不是同一只。”
狼群常常结群而行,有的时候数量大得惊人。
“为什么会找上小雅呢?”
“更奇的是,怎会没人发现园子里多了一只狼?”
虽然心中充满疑惑,但春蕾还是如常地开了铺子做生意。
“春蕾姐,司马少爷是不是气炸了?”贝晶晶趁闲过来鲜鱼记串门子。
“小雅死了,被狼咬断了颈子。”她拿菜刀切着鱼片边道。
“死了?又是野狼惹的祸?”贝晶晶知道小雅先前试图鱼目混珠替代春蕾的事,没想到野心不小的小雅会死于非命。
“也不知招谁惹谁了,小雅死得好冤。”
“怪了,狼怎会吃人吃到大街上,宅邸里,如入无人之境?现下又不是长年大旱、草木不生,狼要填饱肚子并不难,到底是什么因素造成狼性反常?”贝晶晶迷惘地道。
“以前曾发生这样的事吗?”
贝晶晶摇摇头。
“未曾听闻,老一辈的人也不曾听过。”
春蕾虽不欣赏小雅为人处事的态度,可在知道她死于狼齿之下,仍不禁掬了一把同情之泪。
“或许是有人控制了狼性。”她突发奇想。
“谁这么神,能控制狈性?”
她摇头。“我还没想到可疑之人,这话搁在心上就好,你别泄漏了,我担心打草惊蛇。”
“罗公子说过狼牙上拈了毒,咬死小雅的狼牙不知是否也沾了毒?”
舂蕾愣了下。
“得请罗大夫验了才知道。”
她把铺子交给凤凤和伙计,不管司马浪喜不喜欢她管这档事,小雅的死因她不能不厘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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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时辰后,罗宪求至司马宅邸查视过小雅的尸体,眉头深锁地道:“不能确定是否为同一只狼所为,但狼牙上沾有同一种毒却是不争的事实。”
司马浪面色凝重地问:“什么毒?”
“异色花,此乃西域来的剧毒,扬扬被咬的右手幸好在一刻钟内处理得当,否则也得一命归阴。”罗宪求道。
“续命丹能解异色花的毒吗?”春蕾问。
“解是可以解,不过得在一刻钟内服下第一颗药丸,每隔一个时辰服一颗,连服十二颗。”
“所以必须迅速辨别毒性,服下续命丹才能救命?”凤凤接口问。
罗宪求点点头。
“没错,因为续命丹也有毒性,如果不是对症下药,反而会适得其反,所以那日我是经过一再确认之后,才让扬扬服下第一颗续命丹的。” “异色花的毒很容易取得吗?”倪骧期间。
“只有懂得阴阳五行的人才能炼出异色花的毒,我想除非特意找来,否则应该不易取得。”
“李总管,查查方圆百里之内最近可有出现其他异色花杀人的事件。”司马浪立即下令。
“扬扬好些了吗?”罗宪求问。
“如果不是右手废了,他和之前没什么两样。”春蕾说。
罗宪求收起药箱,眸中带有深意的看向春蕾。“能借一步说话吗?”
两人走进右翼凉亭,春蕾迎上他款款深情的眼神。
“你真要一辈子跟着司马浪,做一名没有地位的小妾?”
她默然不语。
“他不会只有你一个妾,但我只会有一个妻,我爱的妻、情投意合的妻。”见她不语,他又说。
“我羡慕那个成为你妻的人。”
“你可以是那个人。”他直接向她示爱。
她一愣。“我没有那个福气。”
他握住她的手。“你有的,你想有这个辐气就能有这个福气,我的心意你不会不明白。”
“我明白,但不能回应。”她已是司马浪的人,生是司马家的人,死是司马家的鬼。
罗宪求心急地问:“为什么不能回应?司马浪绝不可能像我一般爱你。”
她小脸绯红,眨着星眸。
“谢谢你。”
“我不要你谢我,我要你接受我,我会待你极好、宠你宠上天,只要你肯离开他。小蕾,我对你是真心的。”
她自嘲地一笑,撩了撩耳际细柔的发,轻声道:“你应该能理解我的,我只是个丫鬟出身的普通女人。”
“不,你一点都不普通。”他反驳她。
她感激地点点头。“如果有机会,我愿意向别的女孩推荐你。”
这是事实,罗宪求是个难能可贵的好对象,足以吸引所有女人的目光。
她的确有过短暂的迷惑,怀疑自己舍下爱她的罗宪求,留在不爱她的司马浪身边是不是错了?
可她清楚的知道,只有司马浪才能激起她最深沉、最狂烈的情感。
是不是妾,已不再那么重要。
“为什么拒绝我?”他实在想不通。
一时之间,她还不知道该如何解释自己内心复杂的情绪转折,所以她只得心酸的回答他:“一女不事二夫,我既然先跟了大少爷,就不能再有其他男人。”
“我不在乎。”他深情地道。
她抬眼望住他。“但我在乎。”
他抬起她的手,放在唇边摩挲着。
“为什么不是我先认识你?”
“缘分是很玄的东西。”她随他的话道。
“小蕾,我要怎样才能得到你?”他负伤地喃语。
她很为难,不想有人为自己难受。“傻瓜,我们是朋友啊,朋友间没有得与失的问题。”
远处,一对冰冷的眸光朝亭子里的两人投射而去。
原来他的小妾还挺抢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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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单隆重地替小雅办了身后事,司马浪从帐房处拨了银子请专人送去小雅在北方的家;有些事算是告一段落,但他得赶紧处理另外一些更棘手的事。
“把鲜鱼记收了。”他对春蕾旧话重提。
“我没办法依大少爷的意思做。”她倔强地道。
他火气上扬,不悦地道:“扬扬的手因你而废了,你还不知检讨。”
“是我害了扬扬,不是鲜鱼记害了扬扬!”她理直气壮的回话,这一刻是她预料中的事。
“你除了一张嘴伶牙俐齿之外,还能做什么?”他残忍的故意打击她的自信。
本来他已不那么反对她抛头露面,可那日凉亭难分难舍的一幕,令他极度不悦。
“我能凭自己的力量谋生——”
他打断她的话:“你真正想做的是招蜂引蝶吧?”
她不解他的刁难所为何来。“鲜鱼记的生意忙得让我喘不过气来,我哪里有空招蜂引蝶?”
“你自己心里有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