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骥期恻隐之心大起。“我会想办法说服淑菁的。”
“你口才向来不差,再加上有心帮扬扬的忙,或许淑菁会感动也说不定。”
“李总管查出异色花的来源处了吗?”
“有一些眉目了,但还不太确定。除了小雅,还有三名樵夫、两名洗衣妇让银狼给咬死了,奇怪的是,银狼怎会有办法四处杀人而后全身而退?”
“报官了吗?”
“官府出动了几百人捕捉银狼,至今却没有任何进展,而且我怀疑有人在幕后操控狼群。”
倪骧期闻言吓住。“谁这么大胆?”
“那人势力不容小觑,目的不明,这正是我想追查的地方;银狼神出鬼没,弄得人心惶惶,不论白天、晚上都有人遭殃,令人防不胜防。”
司马浪为了保护宅邸内人畜的安全,特别要李总管加派人手,夜晚拿着火把巡逻,若见狼踪,立刻用火攻,他就不信狼不怕火。
多事之秋,没一件事顺利的,好像怕他年纪轻轻太清闲,老天索性给他一件接一件的难题;要不是他身子骨硬朗,只怕早已倒下去,眼不见心不烦。
他正想回寝阁小寐,这几天睡得不好,两侧太阳穴隐隐作痛,不意施敏竞站在寝阁外的梧桐树下等他。
“浪爷,我有话想跟你说。”她说。
“这里风大,咱们到书房谈。”他暗自求神佛保佑,千万不要是什么钻不出牛角尖的事。
他现在的心绪,实在不适合处理非常需要理性的心病。
一进书房,两人对坐相望。
“你今天气色看起来好多了。”他挑个无害的话题开口。
她抚了抚双颊。“我似乎不该有好气色。”
“要不要喝杯茶?咱们慢慢聊。”他一听她的话,心里旋即有个底,不会是个太愉快的谈话。
她拒绝。“我不想喝茶,如果有酒,我倒想来一杯。”
“你是知道的,我滴酒不沾,这里只有茶,没有酒。”他按了按太阳穴。
“你不舒服?”
“睡不好,头有点痛。”他老实回答,希望她不要在此刻发太多牢骚。
“骥期说要去找你,他说了什么话让你头痛?”
司马浪四两拨千斤地道:“他向我毛遂自荐上五台山劝淑菁认扬扬。”
“你同意了?”
他点头,仔细观察她的反应,哪怕只是一瞬间的表情,他都不放过。
“骥期变了。”她垂眼,神色有些黯然。
“会吗?我倒觉得他更成熟了。”
她有点感伤地说:“我觉得骊期不再像从前那么喜欢我了,甚至,我怀疑他开始讨厌我,总是想办法避着我。”
他失笑。奇怪的两人,相识以来,老玩着拉锯战,一个进一步,另一个就退一步,保持一定的距离观望着彼此,令旁人干着急。
“你去问间他嘛!听听骧期的说法。”
“我不敢。”她拉不下脸。
他能理解,自己还不是好面子、拉不下脸向春蕾表明心迹。“你可以趁他上五台山这段时间培养勇气。”
劝人总是容易的,他的情怯,不也像许多人一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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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蕾刚从鲜鱼记回来,才在房里沐浴完,本欲小歇片刻,司马浪却在此时走进她的房间。
她知道他来做什么,除了做那档事,他很少踏入秋叶小筑。
她心跳飞快,心底泛着不安的情绪,虽然两人已有肌肤之亲,可她的颊边还是不禁泛起红晕,水眸荡漾。
冷不防地,他一把扯过她,力道恰如其分,教她一头才洗过的柔亮青丝披泻而下,犹如美丽的瀑布。
他双目望着她美得不可思议的小脸,直勾勾地发着怒光。
“罗宪求缠了你一整天,别以为我不知道。”他收买了铺里的伙计,天天向他报告,他要知道她和多少个男人打情骂俏。
“我没有——”
他恨她不诚实,就在她想驳斥他时,他以吻封缄。大掌逐渐下滑,一手轻松自在的脱下她身上的单衣,直至身上没有任何屏障,白嫩嫩的肌肤分外诱人。
她的身子承迎着他赞叹的目光,羞涩地泛起红潮,想要避开,却无所遁逃。
她娇喘着,仿佛一只无助的小动物,力大无穷的她在他面前根本是英雌无用武之地。
她早已放弃挣扎,完全任由他摆弄,更因承受不住煎熬,情不自禁地呻吟出声,无措地嘤泣着。
他的四肢百骸没有一处不受她吸引,身子不停地颤抖着,很快便坠入激情的洪流里,充满邪欲的感官狂肆地主宰着他,渐渐地,他失去了理智。
高大的身躯之下传来她低细的哀吟,像是动了情,极度的快感同时侵袭着他。
一阵阵升高的欲潮漫过彼此身体的血流,汹涌张狂。
天,他的身体好像快炸开了,摧毁他残存的理智,狂烈的热潮在四肢百骸化成无以名状的气息。
炽热的感觉令她拧紧眉心,神情痛苦,像是接近死亡般……
许久之后,他才抽身而出,释放她仍轻颤不已的身子,小腹间泛起一阵酥麻感。
“我爱极了你……的身子。”他还是不愿坦诚自己的情感,宁愿让她误会他,以为他不过是个普通的好色之徒。
“我本以为太少爷会在最短的时间内纳其他侍妾。”她拉着被子往身上盖。
“只你一人就让我伤透脑筋了,再来别的女人,我大概会短寿二十年。”他似笑非笑地道。
“我有这么难缠吗?”她有些委屈地咬着下唇。
他钻入被窝,紧搂着她。“别咬了,你的唇属于我,只有我能咬。”
“你说什么疯话!”她啐了句。
“不是疯话,需不需要我再次证明?”
他在她颈窝边磨蹭着。
她娇笑地闪躲着。
“别、别这样,别再来了,刚才你弄得人家快死了。”
他有些得意。“是舒服得快死了吧!”
她抡起粉拳往他胸膛一击,力道不小,虽然她仅仅使了小小的力气,他还是痛得直皱眉。
“对不起。”她心慌意乱地说。
司马浪低头看自己的胸膛,见她小小的拳头在他身上留下深红的印记。
“看你纤纤弱弱的,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力气?”他不怒反笑,一点也不在乎。
“对不起……”她喃喃的道歉。“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会有如此惊人的力量,常常使力过当伤了别人。”她快哭了。
“别自责。”他握住她的手。“一点都不疼。”
“真的不痛了?”她睁大眼睛问。
“不痛了。”他低头啄了下她的唇。
“有时候,我真恨自己不能和一般女人一样。”
他捧起她的小脸。“你忘了你因为拥有这项本事才救了贝亮亮,赶跑了土匪群吗?”
“可是它带给我的不方便却占了大部分。”
他安慰她:“怎么会?我觉得能有你这样的妻子,是件光荣的事。”
“但是我常常闯祸。”
“除了伶牙俐齿之外,我不认为你闯过什么祸。”他说。
“李总管没向你抱怨吗?”她伸出食指在他胸膛上画圆圈。
他好喜欢这一刻,兀自沉醉着。“抱怨什么?”
“屋里的古董花瓶被我不小心撞翻了好几只;桌子,椅子更是让我踢坏了好几张,还有——”
他打断她的话:“那些都是身外之物,旧的不去、新的不来,李总管很清楚这一点,否则我不会到现在才知道这些事:我知道你有时候会难以拿捏下手的轻重,出些小状况也在所难免。”
“我已经够小心了,但还是会闯祸。”她心疼地抚着自己造成的红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