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能这样欺负人!”任映竹紧张地怒喊。“原来你们慕容府是那种会仗势欺人的人!”
“我哪里欺负你了?我接近你是想疼你、宠你!”慕容流云也不自觉的扬高了音量。
然而,此刻正值夜深人静,两人在偏院阁楼上,那声音早已传遍院方圆百尺内。
就连颂风院里的施竟芳、三别风院里的慕容原野都听到了,更别说是兰幽院里的慕容老夫人都依稀可闻。
慕容府里的人,全都竖着耳朵听他们两个唇枪舌战,当是在听戏;可施竟芳和慕容老夫人就不同了,她们心里是紧张不已。
“你才不是想疼我、宠我!你是要取解药!慕容流云,你卑鄙,我要把你的名字倒过来念,云流容慕!”
云流容慕?
偏院里的绿荷和红菱窃窃地笑着,因为慕容流云就在她们上头,可其他听到的人就忍不住地大笑,除了施竟芳和慕容老夫人。
慕容流云莞尔一笑,“好啊!这云流容慕只准你叫,不过,只能在我耳边叫。还有,我知道你那百日穿肠是骗人的。”
任映竹怔了下,“百日穿肠是真的!你若不救我哥哥,你心爱的表妹就得陪葬,我还会把慕容府杀得片甲不留。”
“把慕容府杀得片甲不留?哈哈……”慕容流云忍不住要发笑。“竹儿,我保证你连拿刀都不会。”
“我会、我会!”
“那你开门,使套刀法给我看看。”
“我才不开!”
“你不开的话,我真要撞门了!”
“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想要和你喝交杯酒。绿荷、红菱,去备酒。”
“是。”
绿荷和红菱同时应道。
任映竹一听:心慌地说:“慕容流云,你到底想要做什么?是正人君子,就把话给说清楚!”
“我想要洞房!”慕容流云回道:“我会救你哥哥出来,会帮你重振任家门楣,会帮你报灭门之仇。”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替我做这些事?没理由,你根本没理由这么做!你该恨我坏了你的姻缘,该气我让你表妹吃毒药。”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只知道自己想要你成为我的妻子,我想宠你、疼你!竹儿,你还记得那个测字老人所说的,你我之间的情缘是段不了缘。”
“你怎么可以偷听我的测字?”这个男人懂不懂非礼勿听啊?
“我没偷听,就这么听到了嘛。”
“江湖术士之言,不可信之。”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我不相信你完全不信。”
四周陷入了寂静。
任映竹缓缓拉开了门,无语的瞅着慕容流云。
慕容流云跨进房,低头覆上她的唇……
他们全然不理会,在另一方已经嚎啕大哭的施竟芳,以反今夜注定要失眠的慕容老夫人……
第八章
一早,任映竹在慕容流云的怀里醒了过来,末睁开眼,她就已感受到慕容流云的气息,只觉得这一切好不真实。
她昨晚不准慕容流云逾炬,说两人要洞房可以,但是得等救出哥哥再说,免得自己让他给骗了。
瞅着慕容流云那张俊脸,任映竹忍不住伸手轻抚他的五官,最后手指眷恋地停在他的唇上流连着。
慕容流云醒了过来,任映竹慌张地想抽回手,却被他及时轻抓住,并放到唇上亲吻,接着覆上她的唇。
一阵唇舌缠绵之后,两人紧紧相拥着,享受着彼此带来的满足和幸福。
“你……真的会疼我、宠我?”任映竹忍不住开口问道。
“真的。”慕容流云斩钉截铁的说。
“那……真的会帮我重振任家门楣?”
“真的。”
“还要帮我报灭门之仇?”
“没错。”
“我……这是在作梦吗?”她眼眶不由自主地泛红,瞅着他看。
慕容流云侧身注视着她,“你很清醒。”
任映竹朝他一笑,偎进他怀里。
突然,敲门声响起。
“二少爷、二少奶奶早安。”缘荷在门外问安着。
今天一早,所有的仆役全都在聊着昨晚所听到的,也都有默契的全喊起任映竹为二少奶奶。
毕竟,当下人的就是要懂得识时务。
“有事吗?”慕容流云不悦地问。
“二少爷,表小姐正闹着……闹着她要上吊自杀,老夫人已经在颂风院了,要奴婢请您马上回去。”
慕容流云一听,连忙翻身下床,“我马上回去。”
任映竹紧跟着下床,赶紧帮慕容流云整理衣裳,手脚甚至有点慌乱。
“她一定是受不了你和我……和我一起过夜,你跟她解释我们还是……清白的,免得她做什么傻事。”
慕容流云一听,忍不住低头吻上她,“你是太替竟芳着想了,还是不在乎我?你应该让竟芳知道你是二少奶奶,我在你这里过夜是正常的。”
任映竹回应着他的吻,却不得不推开他,“你快回去啦,迟了,可是要闹出人命了。”
慕容流云勾起她的下巴说:“你先让绿荷、红菱服侍你,我安抚好竟芳,就接你回颂风院。”
“你先安抚她再说吧,搞不好你安抚不了她,会直接给我休书也不一定。”任映竹淡淡地说。
“我就知道你还是不信任我,我都知道你那百日穿肠的毒药是假的了,你为什么还不信任我?”
“你表妹……我从她的言行可以得知,她是个会记恨的人,你那么宠她,难保你不是替她来报复我的?”
“我不怪你会有这样的想法,但我会证明我对你是真心的。如果我安抚不了竟芳,我跟你保证,要走的人也不会是你。”说完,他又在她唇上亲了一下,再轻捏了捏她的粉颊,才转身走出去。
望着慕容流云的背影出了偏院,任映竹也捏了捏自己的脸颊,直到捏痛了,她才确定自己不是在作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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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流云很快的回到颂风院,才一踏进颂风院,就听到施竟芳在大声哭喊着。
“我不要活了,我不要活了……”
“老夫人、小姐,姑爷回来了。”奶娘见到慕容流云回来,连忙喊着。
慕容老夫人转眼看向房门口,慕容流云正好跨进门槛。
“奶奶。”慕容流云恭敬地喊着。
“流云,你倒是跟我说说,昨晚是怎么回事?你知不知道,你昨晚和任映竹的谈话,全府上下都听到了?”慕容老夫人厉声的问。
“我不要活了、我不要活了!”施竟芳哭喊着,踩上了板凳,就要将头伸进绑好的白绫中。
慕容流云一见,从腰问摸出一块碎银朝白绫射了过去,碎银划破了白绫,从屋梁上滑了下来。
“你为什么不让我死?”施竟芳怒瞅着慕容流云。
“竟芳,我希望你能冷静的听我说。”慕容流云无奈地说。
“我不听、我不听!你若不休了那个女魔头、狐狸精,我就死给你看!”施竟芳大声地喊。
“竹儿不是什么女魔头、狐狸精,我不会休了她。任府遭灭门,慕容府没伸出援手还退人婚约,这会让人议论的。”
“我不管、我不管!慕容府财大势大,大家想巴结都来不及了,谁敢议论。要是有人敢议论,咱们就给他好看!”
施竟芳的骄纵无礼、不识大体,连一旁的慕容老夫人都快看不下去,她连忙开口说:“流云,你先去忙你的,我来和竟芳谈谈。”
“奶奶,我承认我宠坏竟芳了,我必须先表明我的立场,任府的婚约我绝不会退,竟芳若能接受当妾就留下;否则,只好请她打道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