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脸皮还真厚!关任东头一次遇上这种人。
“凭什么要我接济你?”他双臂抱胸地看着这个人渣。
“我可是你未来的岳父,你--”
“你给我闭嘴!说真的,在美国人渣很多,但是你更胜一筹,我就封你个‘人渣王’的封号吧!”关任东嘴角勾起一道不屑的线条。
“王八蛋!你居然这么对我说话?你……你这么有钱,何必这么抠呢?”徐益丰扯住他的衣领,软的不行想来硬的。
之前关任东忘了提一件事,那就是他除了学过气功外,也学了几招防身术。只见他握着徐益丰的指头,往反方向用力扳下,“卡”的一声,疼得徐益丰哭爹喊娘的。
“放、放手……”徐益丰放声大叫。
关任东利目瞪着他,“现在你愿意走了吧?”
“等等。”就算钱拿不到,他也不会让陶安婷那丫头如愿。
“钱我是不会给你的,你还想做什么?”关任东闷着声问。
“想不想知道陶安婷那丫头的秘密?”徐益丰冷笑着。
关任东瞪了他一眼,压根不想跟着他起舞,旋身就要打开车门。
“你真不想知道?”他紧抓住他的车门。
“就算你说了,我也不想知道。”
“是吗?我这里有一卷录音带,很便宜,只卖你二十万。”徐益丰从口袋掏出一卷带子。
关任东睨了他一眼,理都不理的就坐进车里。
“那,十万?”他自动降价,可关任东仍没反应。
“五万?”徐益丰还不肯死心。
“砰!”关任东将门关上,发动引擎。
“算了,送你吧!”徐益丰火大了,用力将带子丢进车中,“免费的你不妨听一听,就算不相信我,好奇一下总可以吧!”说完回到自己车上,气愤地发动车子扬长而去。
关任东眯起眼,一直等到他离开后,这才从椅子上拿起带子,忍不住嘲谑道:“好奇什么?难不成里头录的是他的歌声!”
可突然,他被上头写着的四个字--我的愿望,吸引住目光。没错,这是安婷的字,他永远记得高中时期她那龙飞凤舞的字迹。
踩下油门,他转向回到办公大楼,从总务处找来一台录音机,将录音带往里头一放,在沉寂的夜里静静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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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周六不用上班,安婷一早就打了通电话到关家,接电话的是关母。
“伯母,不好意思,我找任东。”
“安婷呀!他一早就出去了。”见他们感情愈来愈好,关母也很欣慰。
“出去了?”她想了想,“您知不知道他去哪儿?”
“他没说,你要不要过来等他?”关母笑了笑,十今天厨房准备满多菜的,菁菁跑去日本玩,你过来帮忙吃嘛!”
“好呀!谢谢伯母。”
“别这么客气,等你来。对了,我现在开始学着打背心,又有你忙的了。”之前那顶毛帽关克宇非常喜欢,若不是近来还不算太冷,他肯定会天天戴着,所以关母便想继续努力打件背心送他。
“真的?好,我马上过去看看。”安婷挂了电话后,立刻开车前往关家。
到了关家,一进门就闻到一股菜香,“关伯母,厨房正在忙吗?好香喔!”
“所以才要你来帮忙吃。”关母一见是她,立刻拉她到沙发上坐着,“唉!现在孩子大了,往往一大早就出门去,留下我们两个老的在家里,只能无聊地打毛线兼抬杠了。”
“您真爱开玩笑。对了,关伯伯呢?”安婷前后看了看。
“他一大早就去打小白球,应该会赶回来吃午餐。”他们虽然年纪大了,但鹣鲽情深,结婚多年,关克宇极少不回家用饭的。
“那么我先看看您打的背心。”安婷拿过来一看,“哇--不错耶!不过这边可以加点浅浅的勾花,会更好看、更立体。”
她一边教,一边示范打法,很快的午餐时间已到,关克宇果然准时回家用饭。
当他看见安婷也在,欣慰地笑说:“你来了我就放心了,原本我还担心你关伯母一个人在家无聊呢!”
“你知道就好,下次不要球友邀了就去。”关母有时还会吃他那些球友的醋呢!
“行,下次我会衡量的。任东呢?”
“你前脚刚出门,他后脚也跟着出去了,谁知道他去哪儿?你一身臭汗,先去洗个澡,马上就可以开饭了。”关母催促着。
安婷笑望着他们快乐幸福的模样,心底是既羡慕又感动。
就在关克宇上楼不久后,关任东也回来了。当他看见安婷的那一刹那,表情先是僵凝了下,数秒过后才问道:“你来了?”
“早上我打电话找你,你不在,结果就被关伯母叫过来吃饭啰!”安婷笑得十分甜美。
“好,那么你好好陪她,我去楼上拿样东西,马上还要出去。”说完便转往楼上。
安婷傻傻地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虽然他脸上有笑容,可是她很明显的感觉到他的疏离。
“男人事业一做大就是这样,我是过来人。”关母完全没注意到异样,拍拍她的手,“你就陪我们两个老家伙吃饭吧!”
“好……”她勉强一笑,目光仍胶着在他消逸的方向。
数分钟之后,他果真拿下一份卷宗跑下楼,“妈,我走了。”
见他连看她一眼都没有便转身出去,安婷立刻对关母说:“我去跟他说几句话,马上回来。”
说完,她迅速追了出去,在他开车离开前喊住他,“任东。”
“有事?”他将资料往前座暗柜一放。
“没……只是想知道你在忙什么?”她有点无措地问。
“忙公司的事。”关任东挑眉,“还想知道什么?”
“你不要用这样的眼神看我、这样的口气问我,我知道你不对劲,是不是我又做错什么了?”她很敏感,尤其对他。
“没有,你想太多了。”但表情已转为矜冷。
“可是--”
“我很忙,对不起。”言下之意是要她让开。
安婷深吸了口气,咬着下唇说:“我不走。你不说清楚,我就不走。”
关任东闭上眼,而后张开往旁边看去,目光转沉地说:“不要再孩子气了,你能不能成熟一点?”
“我不够成熟?”她又往前一步,“我就知道,一定是我哪做错了,又惹恼你了。我可以改,但是你要跟我说呀!”
“你没有不对,是我不对,好不好?”他眯起眸,盯视她好一会儿。
那眼神中有悔悟、有怒意、有鄙视,只是他不肯说,连个原因都不肯透露,让安婷看得心窝抽疼得更厉害了。
“任东,我知道我过去太不懂事,但是现在我真的成熟多了,你说,我一定会接受。”她红着眼眶问道。
“但有样东西我想任谁都改不掉的。”他揉揉眉心,轻吐口气。
“什么?”
“本性。”关任东抬起眸凝睇着她,“听说过一句话吗?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用力换了档,他索性将车倒退了一段距离,而后绕过她疾驶而去。
安婷瞠目结舌地看着他就这样离开了,胸口顿觉窒闷不已。她好想追上去问问他到底怎么了?可屋里还有关伯母在等着她。
算了,晚点儿再跟他联络看看吧!
“安婷,开饭了。”屋里传来关母的叫唤声。
“哦!我来了。”
虽然胸中已涌上千万灰色心情,但她并不想因此影响到两位老人家的愉悦心情,只得挤出一丝笑容奔进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