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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7 页

 

  她迅速地往池边走,但是湿衣让她有些行走困难,她抬手拭汗,她从没泡过温泉,这是主子才能洗的地方,而现在她快热晕了。

  她才走没几步,便因水的阻力而绊倒衣裳,她惊喊一声,“扑通”一声,摔进水里。

  唐祥云吓了一跳,立刻游过来,扶起她。“你没事吧!”他抓住她的双臂。

  阿娴不断咳嗽。“我……咳……要出去。”

  “你湿答答地出去,会受寒,外面冷得很。”

  “没关系。”她抹去脸上的水。“现在我快热死了。”方才栽进水里,更让她热得鼻子快冒烟了。

  “不行。我冷得要死救你上来,可不想功亏一篑,让你出去冻死。”他方才跳进湖里,差点没心脏麻痹。

  “你放开我。”她推他,她快不行了。

  “不行。”

  阿娴拚命深呼吸,她快喘不过气了。

  “你干嘛!”他疑惑道,她的脸红得像关公,只差没冒烟。

  “我好……热……”

  下一秒,她便晕过去了。

  唐祥云不可置信地看着她。“喂──”他真是不敢相信,竟然有人泡温泉泡到晕倒。

  他笑出声,抱她上去躺椅,他扯开她的领子,让她透透气,顺手松开她的腰巾,让她舒服些。

  并趁她还没醒来之前,他脱下衣裳扭干,整个人湿透了也是满恶心的。

  这时,走廊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他心想大概是仆人送衣服过来了,于是他抖抖湿衣,就要穿上──

  “砰!”一声,有人冲了进来。

  “祥云──”

  詹翠樱抓开布廉,阿娴正巧苏醒过来,唐祥云讶异地看着詹翠樱,她怎么就这样闯进来?

  “你们──”詹翠樱尖叫。

  阿娴反射地自椅上弹起。“小姐──”她的腰巾蓦地滑到地上,她惊愕地叫了一声,不知道自己的腰带怎么松开了。

  詹翠樱街上前。“你──”用力甩了她一巴掌,阿娴往一旁倒去。

  唐祥云迅速扶住阿娴。“翠樱,你干什么?”他厉声道,这是他第一次如此生气的对她。

  詹翠樱尖叫着冲上前,唐祥云挡住她。“你干什么?”他喝道,真是莫名其妙。

  “你们竟然……”她喊道,看着他们两人衣衫不整的模样。“贱人──”

  “小姐,你误会了。”阿娴急忙解释。“我掉进湖里,然后他救了我,我们就泡在水里,后来我也不知道──”

  “闭嘴!”詹翠樱张牙舞爪地想再打她。

  唐祥云则杵在中间尽力阻止,不知道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真是乱七八糟。

  阿娴不断解释,急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她不知道腰带怎么会掉下来?而且唐祥云还衣衫不整。

  唉!真是一团乱。

  第九章

  夜幕无声无息的渐渐低垂,有些沉寂,有些晦暗,影澄坐在房里,有些心不在焉,下午她听仆人说惜儿为躲避一名男子而掉进冰湖里,若不是罗炎及时赶到,恐怕性命不保。

  她叹口气,放下手中的绣布,有些不安,这几天她的思绪总是乱纷纷,而且愈来意不喜欧自己,她变得心机重重。

  从以前到现在,她就讨厌惜儿,但不至于做出暗箭伤人或是以言语讥讽他人之事,但这些事,她最近却全做了,让她惊觉她的心是如此丑陋不堪。

  先是嘲讽惜儿,而后视而不见的让她滑倒在雪地上,她原本可以出手扶住她的,可是她没有,她让她摔在地上,划伤手掌。

  而后她竟然在罗炎面前说些莫须有、挑拨的话语,想让罗炎误会惜儿和擎山,虽然知道效果不大,但她还是说了。她本来不想说的,但是罗炎冷淡的态度总是刺伤她,所以她才冲口而出,当她瞧见他皱眉时,她的心底是快意的,可是事后她总是后悔,责备自己。

  但当她再看见惜儿或罗炎时,又会忘了懊悔,心中再次充满嫉妒,今早,她好心端早膳给罗炎,但他……

  影澄烦躁的起身,下意识地拨拨头发,他为什么总对她不理不睬,甚至拒她于千里之外,她到底哪里如此令人憎恶?

  就是因为她气得失去理智,所以她才会对惜儿说那些话,她只是想让她尝尝痛苦的滋味。影澄叹口气,捂住脸,如果她不是如此小心眼,她应该跟着那两个男的,她明知道他们看起来不是什么好东西,尤其是那名穿黄衣的公子哥,可是,她却一走了之,因为她当时想,就算惜儿出了什么事,那也是她活该。

  可是她错了!如果惜儿真的死于湖底,她会一辈子良心不安,她会没有颜面面对罗炎。

  她绞紧双手,无法面对如此任性、自私、小心眼的自己。现在,她不敢去探望惜儿,因为她不知道自己面对她时,会不会又说些连她自己也无法控制的伤人话语。

  她叹口气,倚着窗户,仰望一轮明月,蓦地,她瞧见罗炎自惜儿房中走出来,她立刻偏过头去,虽然知道他看不见她,但她就是不想看见他。

  而后,她又听见开门声,她偏头一看,是擎山,他出来伸展筋骨。

  顾擎山也瞧见罗炎了,他见他跃上屋顶,奔出庄外,顾擎山讶异地睁大眼,这么晚了,罗炎要上哪儿去?

  他禁不住好奇也尾随在后,但始终和罗炎保持一大段距离,因为他的功夫在罗炎之下,为避免被发现,最好不要太靠近。

  半个时辰后,他们才到达目的地,他惊异地睁大眼,罗炎竟然到刘知府官邸。

  这是怎么回事?

  难道庄主派他出任务?可是不可能,若真有任务,他应该会穿上夜行衣,而且他连面都没有蒙,那就更不可能了。顾擎山飞身上屋檐,搜寻罗炎的身影。

  他瞧见罗炎飞身至后院,而后一间间地寻找,不知在做什么?令他愈来愈好奇。

  罗炎再次在一间昏黄的房间外停了下来,他戳破窗棂纸,往里头看去,只见一中年妇女低首缝补衣裳,鬓发间掺杂了些许的白发,身形纤弱。

  罗炎看不清楚她的脸,当她抬头倒水时,罗炎无法压抑内心的激动而紧握拳头,是娘──

  他无法自主地推门而入,中年妇女听见开门声,讶异地转头,她瞧见来人的刹那,手中的杯子掉至地面,碎成片片。她看着眼前高大的男子,激动地颤抖着双手,虽然他长高了,容貌有些许的变化,但她知道他是她的……

  “炎……”她说不出话来,泪水蓄满了她的眼眶,她伸出手──

  “娘。”罗炎出声,他跨前一步,梅秋菊激动地抱住他。

  “炎儿……”她失控地进出泪水。

  罗炎抱着母亲,一时之间也不知要说什么,他觉得喉咙似乎梗住了。

  “我是不是在作梦?”梅秋菊揉着眼,泪如雨下。

  “不是的,娘。”罗炎不禁有些鼻酸,看着母亲早生的华发和清瘦的身子,不由得百感交集,他没想到他们还有再见的一天,他一直以为母亲必定是凶多吉少。

  梅秋菊仰望着儿子,边哭边笑的说:“让娘看看你……长高了……也壮了……”她无法抑制泛滥的泪水,而频频拭泪。

  七年前她掉下山谷,碰巧坠入河中,因而被水冲走,虽是大难不死,但也伤得不轻,等她清醒时,已是五天后的事了。当时她拖着伤再回到山路搜寻,已不见罗炎和惜儿的踪迹。

  她心急如焚,以为他们被捉回罗府,探听之下,才发现他们也不在罗府,自此以后她每每托人寻找,却都无消无息,谁知道这一晃眼,都过了七年了。这些年,她可是没一日睡得安稳,更觉得对不起小姐,若不是存着一丝他们或许尚在人世的念头,她早就随小姐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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