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不知道。”迷迭呐呐地看着丁艳,想不通她的态度怎么跟上次截然不同。
“哼!你当然什么都不知道,天下好事几乎都被你占尽了,你快乐都来不及了!你还知道什么?”丁艳讥诮的嘲弄着。
迷迭本能的退后,很想逃离她,可是偏偏身后是一面玻璃墙挡着。
见她害怕,丁艳锐利的眼中透露出一丝得意,“别以为你一朝飞上枝头就变凤凰了,要知道,若没有苍拓给你撑腰,你根本什么也不是!”
“你为什么对我有敌意,还用这种态度对我说话?我是哪里犯到你了?”尽管她冉单纯,也看得出丁艳对她的愤恨,但却不明白她愤恨的理由。
“住口!你以为自己已经是阎夫人,我就得对你必恭必敬?”她满脸的不屑,发出邪恶的笑声。
这女人可能疯了!迷迭同情的暗忖。
“害怕了吗?你也知道婚还没结,不能做准?我警告你……”她恶狠狠的加重语气,憎恨的抓住迷迭的肩重重摇晃着,“苍拓是我的,他对你只是一时迷惑!”
“你……你说什么?”
“阎苍拓是我的,你这不识好歹的女人,休想从我身边抢走他!即使你们快要结婚了也不行!”
因为阎苍拓注定是她一个人的,他得照顾她一辈子,这是早就决定好的事!谁要敢跟她抢阎苍拓,就是自找死路。
迷迭重重吁出一口气,终于听懂她的意思了。
“苍拓是我的丈夫,我不打算让给你,即使和平共处也不行!”
“我才不会和别人分享他,你少作梦!你最好马上离开他,把他还给我!”丁艳阴沉的瞪着她,冷冷地笑。
“不,我爱苍拓,我不会答应你的,而且他是人,不是东西,不能给来给去。”
“哼!你少得意了,在苍拓的心中已把我当作是他的至亲,我们共度的晨昏岁月不知有多少,而你才认识他多久?了解他多少?而我……”她故作神秘的隐匿不语。
迷迭的脸色微变,“你的意思是……”
“哈哈--老实告诉你,我跟苍拓不但亲密如夫妻,关系还非比寻常,也许他会跟你结婚,但在感情上他一直是很依赖我的,我父亲为他挡子弹而死,他在我父亲临终前,发过誓要照顾我一辈子。”
说着,丁艳拉开衣领,露出胸口前的疤痕,趾高气扬的说:“看到没有?连我都为他挡过子弹,你能做得到吗?”
“那又怎样?就算你曾经和苍拓很亲密,但我相信那是他认识我以前的历史,我没必要为这些往事与他争吵,即使我不曾为他挡过子弹,也不表示我对他的爱比你少。”迷迭出人意表的回道。
“是吗?”丁艳阴沉的问:“就算我怀了他的孩子,你也不在意?”
她一怔,“你怀了苍拓的孩子?”随即摇摇头说:“你只是想骗我,我相信苍拓不是这样的人。”
迷迭不再理会丁艳,转身离开日光室,但心底仍有一点忐忑不安的恐慌。
身后,丁艳声嘶力竭的吼道:“你别得意得太早,这件事……我们走着瞧!”
原以为像她这种稚嫩的女孩,是禁不起“现实”的考验,不料她却不为所动,看来不下猛药不行了。
第七章
迷迭要自己别相信丁艳的话,就算阎苍拓和她真的有过一段情,那也是过去式,毕竟将要和他结婚的是自己,不是丁艳,所以她应该信任他的。
可是当迷迭高高兴兴去书房找阎苍拓,想拿自己设计的结婚蛋糕图稿给他看时,却由半敞的门内听见丁艳说:“怎么办?你说我能怎么办?”
阎苍拓低头想了想说:“别难过了,其他的我们再想想别的办法,但孩子是无辜的,我会安置他。”
“真的?”她惊喜的仰头看他,勾住他的颈子。
他拍拍她的背,安慰道:“我会负责一切,你就放宽心待产,等孩子出世后再做打算。”
“我只想留在你身边,什么都不会计较,也不会妨碍你们,好不好?”她幽幽地恳求着。
“苍拓!她真的怀了你的孩子?!原来你们……”迷迭脸色苍白的瞪着眼前这一幕。
丁艳偎在阎苍拓怀里,亲密的拉着他的手按在她的小腹上,而他正用另一只手怜惜的为她擦眼泪。
虽然在看见迷迭进来时,阎苍拓就已经急急推开丁艳,无奈伤害已经造成了,尤其当迷迭对上丁艳示威的胜利眼神时,更按捺不住激动情绪,身子直颤个不停的掉头离去。
阎苍拓急忙向前拉住她说:“迷迭,你误会了!”
“我误会了什么?”她推开他继续走,”毕竟我们还没结婚,你爱怎么样是你的权利。”
该死的阎苍拓还敢说是误会,如果是误会,为什么还抱着丁艳,直至让她撞见了才心虚的急忙推开?
“你根本搞不清楚是怎么回事,不能莫名其妙的就生气。”他追上前挡住她说道。
“你放开我!我不想再和你说话,”尽管他有些大男人,不够浪漫,也不会甜言蜜语,这些她都可以接受,但不包括和别的女人分享爱情。
迷迭那种失落又满不在乎的语气,教他忍不住扯住她喷怒的咆哮道:“你怎么这样不懂事,老爱使性子闹别扭呢?”
她气愤的迎向他的瞪视,“你最好搞清楚,我本来就是这样!”
他被她激得也火起来的吼道:“那就随便你!”
“好,我、我也随便你!”她心痛如绞的愤愤甩开他的手跑开。
阎苍拓怔怔地瞪着她的背影,心疼着她溢满受伤的眸子。为什么要把事情弄成这样?他暗暗地怨着自己,却又拉不下脸阻止她离去,只希望迷迭能够回头,让事情有个转圜余地。
仿佛听见他的祈求,迷迭转过身来,满脸泪痕的瞪视着他,他欣喜的升起一股希望,“你现在愿意听我解释了吗?”
孰料她却怒吼道:“我只是要告诉你,婚我不结了,我再也不要见到你!”
“你这是在威胁我?”他又气又急的冲过去。
“我是认真的!你把婚礼全部取消……”
啪!阎苍拓伸手掴了她一巴掌。
一打完,他就悔恨的看着自己的手,以及迷迭脸上浮现的红色掌印。
“对不起……我……”他怎么会失去理智呢?但听到她说要取消婚礼,他就克制不住怒气,轻而易举就被她激得失去理智。
迷迭更不敢置信的抚着火辣辣的脸颊。
“你打我?!就为了丁艳……你打我?”她悲愤的低语。
他不想把事情弄得更复杂,“我……我向你道歉,但这与丁艳无关。”
听见他还替丁艳说话,迷迭强忍着眼泪,却又止不住泪水滑落,她咬牙重重地一哼转身离开。
阎苍拓原本想等两人都冷静下来后,再好好跟她谈,不料她却回房收拾行李,拎着行李箱“离家出走”。
“老大,大嫂气呼呼的拎着行李箱走了,看样子不想再回来。”冥刀跑来报告。
“盯着她,看她去那里。”阎苍拓眼神一黯吩咐道。
他在情感上一向冷淡如水,会想和一个女人结婚,足见她对他有多么重要,虽然气她不懂事,仍然放不下心来。
一小时之后,手下回报说迷迭已独自回到咖啡屋里。
阎苍拓握紧双拳,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打算等她气消了再说,反正她总有一天要面对他、面对这件事。
然而一到晚上,他就发现自己根本无法忍受没有她在身边的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