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防备的态度,陈致行忍不住轻笑。
“有必要这么生疏吗?我以为我们交情不一样。”暧昧的眨眼。
“谁跟你交情不一样?”谁不知道他在暗指一个月前的“两夜情”?哼,她偏偏不当回事。“我时间宝贵,快把东西还我。”
“然后让你拍拍屁股一走了之?我可不是笨蛋。”他笑。“我叫陈致行,你可以唤我的名字。”
她脸上顿时出现三条黑线。“不用吧!”她敬谢不敏。“我们不熟。”
“是吗?”他提高语调。“我们真的不熟,嗯?”他又挨到她身旁,将她困在沙发与他之间,带给她极大的压迫感。
“充……”他近得让她口鼻问充斥着他身上的古龙水味,使她差点迷失在他的男人味里。“充其量不过是共度两夜的性伴侣,你干么这样?快把东西还我!”好在她还没被他迷得失去理智,记起她今晚出现的目的。
为了她重要的耳环!
“性伴侣?”他眯起了眼。“你真这么想?”
他这模样她前所未见,感觉他这人好危险,是因为她说错话吗?
可她说的都是事实,她跟他之间不过是两晚的露水姻缘,他干么一副她遗弃他的态度啊?
“不然呢?”她满不在乎地反问。
很好,从来没人可以将他惹得这么火,她是第一个,也会是最后一个!
“所以你是玩弄我喽?”他轻柔地低问。
“我哪有?”她绝对不承认玩弄之说。“这不是你情我愿的吗?谁教你禁不起美色引诱。”全怪到他头上去就对了。
“你以为任何女人的勾引我都会接受?”他笑出声来。
为什么……他笑得这么令人寒毛直竖?
梦妮有不好的预感。
“因为是你,我才让你勾引,Monica。”他特别加重了她告诉他的假英文名。“你没有话要告诉我吗?”再给你一次机会,把自己的身份表明,否则不要怪他不客气了。
“当然有。”她皱眉。“你什么时候才要把我的耳环还给我?你这个不干脆的家伙。”
她死定了!
“下次再还你。”他恶意一笑。
“你!”她瞪眼,生气的指着他笑开的嘴脸。“你太恶劣了。”
“我放在我公司里,并没有带回来。”他没说假话。
梦妮双手环胸,质问:“所以你是把我骗来这里的?”
“对。”他大方承认。
“东西不在你住处,你把我骗来干么?”她忍不住提高音量。
算是对他这一个月来给她精神折磨的小小报复!
“刚才在 ROOM 18 你显然没听清楚我说的话,我有东西被你带走了。”他笑得莫测高深。
她立刻否认。“我才没有带走你任何东西。”
“当然有。”他肯定地道。“你带走了我的心。”
寒意自脚底爬上脑门,梦妮脸色苍白,大惊失色。
她的反应是立刻站起身往门外走,嘴里喊着,“再见。”
鸡皮疙瘩掉满地,听见他这种表白,她的反应就是拔足狂奔。
陈致行及时在她打开门前一掌将门板压上,高大的身子伫立在她身旁,朝她笑得诡谲。
“你以为我会这么轻易放你走人?”他看着她的眼神充满了侵略。
梦妮不禁吞了吞口水,吸呼急促起来,使得她微露的乳沟上下起伏,不想挑逗却带着勾引的意味。
“那你想怎样?”
“不怎样。”他懒懒地微笑。“重温旧梦而已。”遂又低头吻住她的唇。
她反应不及,又被他吻得七荤八素,整个人陶醉的闭上眼,任凭他将自己吻个彻底。
脑子里闪过快逃的警告,但她无力抵抗,他的吻太醉人,他的拥抱与她太契合,下意识的闭上眼睛与他唇齿交缠,待她睁开眼睛,她已经躺在他的黑色大床上,而他高壮的身子朝她扑来,她无力抵挡。
一切都来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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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完了,她死定了!
枕在身旁男人的怀里,一夜贪欢到天明,他根本没给她睡着的机会,几乎把她给榨干了。
直到清晨六点,那个纵欲过度的男人终于累极睡去,梦妮才悄悄的下了床,再度开溜。
匆忙离开他的住所,拦了计程车回住处洗去一身疲惫,她深觉自己可耻。
“赔了夫人又折兵!”没拿回耳环就算了,又与他荒唐了一整夜。“涂梦妮你在搞什么鬼!”她瞪着镜中的自己指责。“这么没定力,你、你太可耻了!”
两夜情衍生为三夜情,这下子她跟陈致行更牵扯下清了,最烦的是,她今天还得上班面对昨晚温存一夜的对象。
“我一定会疯掉!”忍不住大摇其头,用了比以往更多的深色粉底,将她的黑眼圈盖掉,长发绾起,换上干练的套装。
将隐形眼镜取下,换上黑框眼镜,出门前她再三审视自己,确定完美无误后才出门上班。
好险昨晚陈致行那家伙没在她脖子上留下吻痕,否则她今天很难面对公司同事。
只比往常晚十分钟进公司,打开电脑接收E-mail,把重点工作转录在PDA里,交代属下今天的工作内容,九点整一到,她整理思绪,走出秘书处。
“组……组长?!”一名秘书欲言又止,喊住走到门边的梦妮。
她狐疑的回头,“什么事?”
“没事,组长慢走。”另一名秘书立刻站出将她挤到身后,脸上漾着甜到不行的笑容。
何时见过下属对她笑得这么甜?梦妮怀疑,但没时间细想太多,是她该工作的时候了。
待她一离开,秘书处里立刻爆出热烈讨论。
“那不会是……”怀疑。
“吻痕?!”震惊。
“不可能!”彻底否决。
“那要怎么解释呢?”
“我不相信!老处女怎么会有人要啦!”
“应该是个没长眼而且不挑的男人吧!”
讨论声不绝于耳,被讨论的主角完全不知情。
然而在办公室等待的陈致行,则是一脸的阴郁--
“很好,又给我逃了。”他咬牙切齿。“今天非把你逼得原形毕露不可!”
敲门声响起,他清了清喉咙,口气不善地吼,“进来!”
进门前梦妮就感受到他的火气,踌躇了会儿后才推开门走进来,硬着头皮面对昨晚与她一起度过的男人。
“执行长,早安。”她语气平常。
陈致行脸臭,不若以往微笑与她道早。
一早就火气大,难道是因为她的关系吗?
梦妮涌生一股罪恶感,但她掩饰得很好。
“美国康生集团来信……”她开始报告今早收到的重要信件,语气一点也没改变,镇定得很。
他大感不爽。
这么沉得住气?不把他当一回事就是喽!
未待她将工作交代完,他霍地站起身,怒气冲冲地走向她。
“执、执行长?!”梦妮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倒退两步。
陈致行直接握住她两手,将她拉过来背对自己,眯眼,看见她后颈上那片点点吻痕。
那是他昨晚刻意烙下的,看来她并不清楚被他摆了一道,否则哪敢将头发绾起,露出她洁白性感的颈子呢?
伸手轻触她裸露的颈子,他垂下头,在她耳边咬牙切齿地道:“没发现这里有吻痕吗?Monica。”
“啊!”反手覆住后颈,她反应恁大地跳开。
不料却让他牵制住,不让她自掌中逃离。
“想逃?没那么容易!”
“那、那是过敏!”梦妮随口乱讲。“昨晚被蚊子叮了,我过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