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烈,你发神经啊……”
“霍克,嘘!”
没让他抗议完,听见南烈的威胁已相继倒抽冷气的加藤司与姜肇泽,一人一边将不懂看脸色,口没遮拦指责随时会踹人的帅哥发神经的霍克架往门边。
“闭嘴!霍克,你真想被泼得一脸茶水?”加藤司先半步拦阻犹想开口的他,与姜肇泽火速将他架离总裁室。这时候什么疑问都不重要,先远离里头那颗有一触即爆危险的大地雷,以免被炸得满头包要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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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去门关,办公室内的冷空气却更加低迷了。
深吸口气,袭晴强迫自己由一连串令她错愣的失控状况中回复清醒神智,走离办公座位,昂首直视臭着张吓人冷脸的上司,“你跟新加坡与韩国的代表谈合作案谈得不顺利是吗?从一进门就给人脸色看,无故吼我还要泼霍克先生茶,即使你是总裁也不能这样乱发脾气。”
“怎么?我赶走霍克他们你很为他们抱屈、心疼?”深邃眸底有火,他连步伐皆仿佛带火的步步欺近她。
“你胡扯什么?”她教他慑人的气息逼得往后迭退,“我只是觉得你胡乱发火很过分。”
“过分的是你。”
“我又怎么了?”
“我说过是请你来工作,可是你看看你干了什么好事!加藤找你聊天、小姜约你泡温泉、霍克亲手为你泡茶,你当我的办公室是交际联谊厅?!”
一个逼跨,他将她逼得后背抵上墙壁,胸中烈焰翻腾。
真有她的!外头男友已一大堆,仍不知收敛的在他公司招蜂引蝶,而首先把持不住的竟是他曾出言告诫过离她远一点的死党。那三个家伙以为他说她男朋友一箩筐是唬人的?争先恐后向她示好,一副想加入她长串男友名单的姿态。
该死的她是施了何种迷魂大法,让他们罔顾他的警告,一面倒的亲近她。
“你别说得这么伤人,我什么都没做。”袭晴恼怒的想推开他,听他指责得她像勾引男人的狐狸精似的。
握住她纤腕,他将她两手压制墙上。“你想向我炫耀你具有只需向男人勾勾手指,他们就会心甘情愿成为你裙下之臣的本事?”
“你──”真的好过分。
气不过,她挣扎的拉下他右手,对着他手背张口就咬。
“你这头小雌虎。”上回咬他肩膀,这次咬他手背,这么爱咬人,他就用扎扎实实的吻回“咬”她。
搂紧她细腰,轻抑住她小脸,他不由分说俯下头攫住她的小嘴。
“呀……唔……”袭晴心慌的想阻止他令她措手不及的吻袭,怎料微张的唇瓣正好教他不费吹灰之力的进占她嘴里的柔嫩。
他使坏的含吮她舌尖,她只觉一阵轻颤,丁点反抗力道皆使不出来的软倚他怀中,无助的任他为所欲为。
她的滋味犹如他第一次品尝她时那般香甜,依旧稚嫩得格外惹人怜疼。更加搂紧她,让她完美的柔软身子更契合他的怀抱,他放柔了吻,细细勾逗她慌怯逃躲的丁香舌,轻怜的缠吻她,直到她微颤的环抱住他,本能但生涩的回应他,他情难自禁的加深这个吻……
正当他吻得迷醉,嘴角意外尝到咸涩的湿濡,一怔,他抬首离她一些距离,惊见她眼角滑淌的晶莹泪滴。
“怎么哭了?”胸口莫名揪扯了下,慎原南烈嘎哑急问,伸手拂拭她的泪。
张开轻阖的眼睫,袭晴眸里盈满水雾,咬唇看着迷蒙的他,不发一语。
她当然要哭,他没经她同意即再次吻她,自己挣扎不开就算了,哪晓得到最后竟迷迷糊糊回应起他。
她是被强吻的耶!怎么能陶醉在他惑人的吻里随他起舞?怎奈她像被他施下魔咒,无法自拔的与他唇舌交缠。心里一急一慌,眼泪便泛滥而出,她若向他坦白原委,他只怕会嘲笑她的意乱情迷,再讥讽这是她勾引男人的手段吧!
“说话呀!别净是掉泪。”慎原南烈的心又教她哭乱了。两次吻她,两次她均哭给他看,存心折煞他吗?
“我没话说。”与其每回解释都招致他加诸她更多的罪名,或许沉默以对才能显现出她的清白。
推开他,她只想一个人静静。
他有力的手臂轻易的将她困回他怀中。“你骗鬼啊!没事你哭好玩的?”
厚,又责怪她!袭晴极力隐忍的泪水终于忍不住成串滚落,抡拳捶打他胸膛,委屈控诉,“被你强吻的是我,为什么我不能哭?跟你说过几百次我没勾引男人,你硬要诬赖我,为什么我不能哭?每次引起战端的都是你,挨骂的却都是我,为什么我不能哭?你……好可恶──”
迭串的控诉忽然消失在她断断续续的抽噎里,轻捶他的手反揪住他衣服,她垂首位不成声。
他真的好可恶,枉费这礼拜她为他工作得连约会的时间都抽不出来,上次也是他叫她想哭就哭,等到她真被他气得掉泪,他又不准她哭。看她没有半个亲人在身边,一个人好欺负哦!
见状,慎原南烈彻底慌了,只能圈搂住她,像哄小孩子似轻拍她的背,“好、好,我最可恶了,别哭。”
老天,即使是他从前的女友,他也不曾被泪水惹得如此乱无头绪过,怎就是对她的眼泪没辙?天知道每次引起战端的根本是她,他哪里最可恶来着?
“乖,听话,别哭了,等会若有人来见到不好。”无法放任她不管,他只得一声接过一声低哄,心里暗暗啐骂那三个皮在痒的死党。若非他们无视他的警告,各个均想接近她,他又岂会失控发那么大的火,衍生她痛哭失声的意外,看来他得使出非常手段才行……
也许是听进他的话,也或许哭够了,袭晴的啜泣声终于慢慢变小,只剩细碎的抽噎,想也没想,她拿起他深蓝色领带擦抹满脸的眼泪。
无声轻叹,慎原南烈好笑又纵容的随她孩子气的将他的领带当手帕,提手擦拭她眼角残泪,柔声低道:“下班后回家整理些简便行李,晚点我去接你。”
犹仍含泪的楚楚水眸困惑的睇望他,声音沙哑的问:“整理行李?”
“我们要出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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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清楚,你们两个干什么押我回办公室?”一路被架回总裁特别助理办公室,霍克放下手中茶水早泼溅得所剩无几的杯子,转头恶狠狠的怒瞪两名好友。
“你没看到南烈在生气?”加藤司白他一眼。
“你真那么想被泼茶、烫花脸?”姜肇泽也给他个“你头壳坏掉”的奚落眼神。
霍克猛然记起总裁老友的异状,“对哦!南烈吼得很大声。”质疑的目光挑向两人,“说,你们两个闯下什么祸惹他发火,害我无辜受牵连。”
姜肇泽耸肩撇清,“他跟我在会议厅和亚洲代表商谈生意时一切都很正常,我和他回总裁室也不过向袭秘书提议今天下班大伙去泡温泉,并没说任何惹他生气的话。倒是加藤,我们进办公室他就在那儿了。”
斜瞟向加藤司的视线,明显暗喻他闯祸的嫌疑最大。
“呿!别乱栽赃,我说过我是送报告给南烈,和袭晴聊几句罢了。但是──”他嘴角微撇,“我承认你进门听见的那道问题是我故意问袭晴的,想听听她对南烈有何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