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予置评
P.S.:今天我被气得好累,改天再跟你聊。拜。
晴
就这样,连一句最起码的他很帅之类的恭维话都没有,也没说是谁舍得气她这样甜美的女生。这委实古怪的回信让她左思右忖,决定直接打电话问老哥。
慎原南烈听得心火窜燃。好样的,那个小秘书!谁对谁不予置评,谁又气得谁很累全教她错置,他半句不是均未编派她,她反倒先参奏他一本。
他开始后悔昨晚的一切举动──搭理胃疼的她;看不惯她的笨手笨脚,硬喂她吃完整碗广东粥;怕她回家途中突又闹胃痛昏厥路边,强押她坐他的车,载她回她住的巷口。
他有毛病的管她那么多做啥!
“喂……哥,你还在线上吗?有没有听见我的问话?”许久未闻他的回答,范婕欣连忙追问。
他深吸口气平缓胸中起伏,淡声答道:“公司该处理的事一大堆,我能和她有什么相处情形?不就是交代不少工作给她,她大概是被工作气累的吧!”
再怎么说,袭晴都是婕欣朋友的朋友,关于她脚踏多条船,情感操性负分这点,他就不多做挞伐,避免婕欣转述时得罪她朋友。
“原来是工作太累衍生出的闷气。哥,袭晴虽有当秘书的才干能力,但之前她任职的是男性护肤保养品专卖店的专柜小姐,昨天是她第一次接秘书工作,你就暂时别交代那么多任务给她,以免她吃不消。”
“男性护肤保养品专柜小姐?”蹙眉,慎原南烈只抓到这个重点。
“对啊,听说业绩是他们专卖店的常胜军呢!”听袭晴说她跟他们老板卢了很久,答应若不适合当秘书再回店里做,他们老板才万般不愿的让她辞职。
“她的确有那个本事。”以她一张清甜俏美的脸蛋,确实足够吸引成打狂蜂浪蝶跟她购买护肤品,她编号排序的一干男友,八成即是如此手到擒来的。
他不以为然的评论听入范婕欣耳里,自动转换成对袭晴甜美娇颜的赞赏。她喜孜孜的探问:“哥是不是对她印象很好?”
自个隐瞒与袭晴是好友,让哥客观自然的和她发展感情的策略,果然是对的。她得意的在心中补上这么几句。
“波士顿现在下红雨吗?”
“嗄?”
“我明天还要上班,不聊了,晚安。”
望着只剩嘟应声的话筒,范婕欣一脸迷茫。哥还没完全清醒吗?她问他对袭晴的印象,他天外飞来一句下啥红雨的句子是什么意思?
慎原南烈的公寓住处这头,他慵懒的爬梳浓密黑发,躺回枕中。
要他对初次相见便跟他唇枪舌剑的袭晴印象很好?再等八百年吧!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初秋的早晨,微风徐柔清凉。
袭晴正和男朋友之一的卓承宗于早餐店用餐。
“前天晚上是我必须加班,无法履行约会,我以为今天你会生气不理我的邀约。”凝视眼前佳人,卓承宗脸现腼觍。他因到袭晴工作的店里买刮胡膏而与她认识,并鼓起勇气请她跟他交往,想不到她一口就答应。
她微笑的抽取面纸轻拭嘴角,“你又不是故意失约,我怎么会生气?何况有人陪着吃早餐很好啊!”总胜过她一个人冷冷清清的啃面包。
他眼里企望的光芒闪烁,“那以后我每天陪你吃早餐。”
她粲笑依旧,“我很想答应你,可是女孩子出门难免要花时间打扮,如果天天出外吃早餐,我势必要将起床的时间挪前,几日下来,我怕自己心情变差,反折煞你邀约共餐的好意。”
这算婉转的推拒之辞吧!她出门仅薄施脂粉,花不了什么时间打扮,然而她得顾虑其他男友,若他们晓得她天天和卓承宗去吃早餐,也想比照办理,那她岂非一大早就得赶场赴约?很累耶!
“说的也是,你每天辛苦上班是该有充足的睡眠,我们偶尔约一次就好。”他体贴的以她的意见为意见。
小脑袋轻点的同时,她突地思及慎原南烈。人家她的男朋友们各个皆温柔贴心的呵疼她,好男人就该这样礼让女人不是吗?就只有他,相貌超帅、态度特坏,老像她欠他千万债务,对她说话缺德又毒辣,教一向好性子的她一遇到他,情绪不起波动简直是不可能的任务。
哼!他没救了,这辈子绝对无法荣登好男人之列。
“走吧,我送你到专卖店上班。”见她亦用完餐点,卓承宗温文低道。
“谢谢,不过我换了秘书的工作,上班地点跟你公司的方向相反。你八点半就上班,再送我会来不及,就不麻烦你了。”
拗不过她的坚持,与她步出早餐店外,卓承宗只得打消载她一程,多跟他相处一会的念头。
目送他开车离去,袭晴转过身子,冷不防撞上一堵结实胸膛。
“对不起……慎原南烈!”道歉的语句随着上扬的视线骤转为讶然惊呼,眼前这人不正是那个与她不对盘的大总裁吗?她想也未想的追加一句,“你怎么杵在这里?”
视线一凝,他没好气的道:“你当我是电线杆?”杵在这里?!
“你莫名其妙挡住我的路。”她口气好不到哪儿去的回话,她又倒他会啦?净板着比寒流还冷的扑克牌脸给她看。
他手上温热的袋子毫不犹豫的熨贴上她的小脸,“心思全飞到男人身上,走路不看路乱撞,还好意思怪我挡你的路。”
才拨开他的手看清他拿的是早点,袭晴尚未来得及说出原来他来买早餐,便教他紧接着出口的话恼火的瞋视他,“说清楚哦,什么心思全飞到男人身上?”
“昨天跟戴眼镜的男人约会,今早又跟另外一个吃早点。下午呢?又轮到和几号男友幽会?”字字句句全透着他的反对看法,当个花花公主比专情女子快乐吗?她的家人就如此纵容她,从不约束她?
袭晴由两人所站之处望向早餐店的透明玻璃窗,“你看见了?”
怎这么不凑巧,每回她与男友见面都教他撞见。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什么话!你当我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我不过跟男朋友吃顿早餐,这样也犯到你?”她的约会光明正大,他真当她和啥有妇之夫偷偷摸摸幽会啊!
慎原南烈有点想掐昏她,用情不专也敢讲得理直气壮。“正常的感情是一对一的交往,你懂不懂?”
“我是每次只和一个男友约会。”
他发誓,再和这个感情逻辑有待再教育的女人在这里说下去,下一秒他真会掐昏她。
“哎呀!你做什么?”突然扣住她的腰就走。
没搭腔,他直带她至他的座车旁,不由分说轻推她坐进副座,将手上餐点塞给她,再绕由车头坐入驾驶座。
“我自己会回去,不用你送。”她鼓着腮帮子娇嚷。霸道!跟昨晚一样,也没征询她的同意就押她上车。
回去?“才上一天班就吃不了苦,今天马上宣布不干了?”他挑眉回睨她,昨天并没听她说当一天秘书就要跷头。
细致小脸上的嗔怒忽教疑惑取代,“你押我上车不是要载我回家?”
“我没你想的那么有空,我要到公司,你刚好杵在那儿,只好顺便让你搭便车。”奇怪的是,他干么要让她搭便车?
过分哦,这次换他当她是电线杆吗?她再次鼓起脸,将腿上的提袋举向他,“你又做啥将你的早餐塞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