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借着酒意壮胆,她紧紧搂住他,贴着他的身体不断磨蹭。
“第一次喝酒,第一次开唱,第一次献身,第一次--”
“我亲自帮你穿衣服,也是值得纪念的第一次。”他没当一回事,拉起她的手臂,就要帮她把衣服套上。
李恩宠抽回手,微启的朱唇贴在他的脖子上,动作有些笨拙地诱惑着他。“你不懂吗?我说‘我、要、献、身’,这是第二个‘要求’,你不能拒绝我--”
“你别乱用‘要求’。”
“我没有乱用,我很认真。”
“你这是酒后乱性。”
“你说我想做什么,你都会陪我的。”不安分的小手开始在他身上游移。
“我是说过,但这句话不能这样用。”
“为什么不能?我要对你献身,你要陪我一起才行,我一个人是做不来的。”她的唇轻轻刷过他的,品尝他渐渐急促的气息。
“不要企图测试一个男人的忍耐力。”
“我还有第三个‘要求’,很简单,我只要你爱我,不要丢下我一个人,我保证也会一直一直爱你,只爱你一个。”她傻气地说道。
“不要在酒醉的时候,随便乱用‘要求’,你会后悔的。”
“不会,我不会后悔。”
她把他的嘴拉近,狠狠吻上他的。
火辣辣的热情在两人之间迅速点燃,她像牛皮糖般的缠功,终于如愿攻破了他如钢铁般的意志。第一次,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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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再度睁开眼时,已经是接近中午了。
房里空荡荡、静悄悄,袭日魄已经出门,留下一张字条和手机给她。
昨晚,应该是值得纪念的一晚。
但悲哀的是,她竟然不太记得发生了什么。
她没想到自己酒力这么差,她完全不记得昨晚说过什么、做过什么,唯独记得的一件事就是自己的“第一次”,但偏偏因为醉意迷蒙,细节根本就记不清了。
可贵的第一次,怎么可以是模模糊糊的呢?
她真的不能原谅自己!
因为这小小的不完美,激起了她再接再厉的斗志。看来,第二次的机会,也要努力创造才行!
勉强撑着不适的身体爬下床,她发誓再不会随便乱喝酒了,心情好不会,心情不好更不会,她要清清楚楚记得每一个和袭日魄相处的片段。
冲澡梳洗过后,她才刚走进厨房想找点吃的,即有人按门铃,原来是他算好了时间,特地帮她叫了外送午餐。
李恩宠实在无法隐藏脸上洋溢的幸福笑意。这是第一次她有种被人呵宠的感觉。
午餐十分丰盛,她一个人根本吃不完,此时,她忽然想起了“他”。
今天是周末,不必去公司,她其实有充裕的时间可以悠闲地享用这一餐,但她还是将午餐匆匆打包,急急出了门。
来到前晚面摊附近的公园闲晃,李恩宠的目光刻意在每个角落搜寻着。
绕了两圈,没有看到她要找的人,心里竟没来由地有些小失望。
提着午餐正准备走出公园,冷不防地,她远远瞄到公厕附近有一群黑衣男子,正团团围住一个游民--她认出他来。
有种不妙的感觉猛地袭来,李恩宠毫不考虑地快步跑上前。
“你们做什么?!”她大喝,制止那些壮汉的拳打脚踢。
“你谁啊?少管闲事!”
李恩宠冲进人群中,扶起她父亲。
“你走开,不要管……”男人虚弱道,将她一把推开。
“你又欠钱了吗?你欠他们多少?”她忍不住眼泪掉了出来,忍不住敲打男人的肩膀,哭喊:“你为什么老是要让自己过这样的日子?为什么?!”
男人摇了摇头,不想多说什么,他略带悲伤和愧疚的眼神看向李恩宠,枯瘦的手想帮她擦泪,却又不敢碰她。
“对不起……是我对不起你……”
“说对不起有什么用,我不要你的对不起!”她吼回去。
“你们两个演完没?!”黑衣壮汉不耐的怒斥。“少在那里浪费时间,说,东西在哪?”
“我不知道。”李父颤声道。
“少来,我们兄弟明明就有看见你带‘东西’在身上,快交出来。”
“我真的不知道……”
突然,黑衣壮汉将目光移向李恩宠手上的那包东西,凶恶道:“那包是什么?交出来。”
李恩宠乖乖听命。岂料,一打开竟然是午餐。
“妈的,诓我!”
“是你自己要我交出来的。”她无辜道。
“还装蒜,活得不耐烦了!”壮汉不甘被耍,气得亮出刀子。
“这事和她没有关系。”李父挡上来,催促她离开。“你快走。”
“爸--”
壮汉动作更快,一把抓过李恩宠,拿刀抵着她的脖子。“既然是一伙,我就先划花你女儿的脸,再挑断你一条脚筋,看你把不把东西交出来?”
又来了,为什么她老是要碰到这样的场面?
其他人合力抓住李父,也纷纷亮出刀子准备给他教训。眼看对方似乎真有挑断父亲脚筋的动作,李恩宠心一急,蛮横地抓住对方的手,用力一咬。
壮汉吃痛放开,利刃划过她的肩膀。
“恩宠--”李父急喊,反被更多人架住毒打。
“你们放开我爸!”她心念一转,拔腿朝向公园人多的方向跑,大叫:“救命!杀人啊!”
“闭嘴!”壮汉恼羞成怒,追上前,朝李恩宠情急挥刀。
“恩宠,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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袭日魄接到通知赶到医院时,李恩宠已经被推出急诊室。
一看见她衣服上的血,他已经有想杀人的冲动了。
“她伤势如何?”
“她头部遭到撞击,所以有轻微脑震荡,肩上缝了十针,其他的没什么大碍,安心休养就可以了。”医生说明着,转身跟护士交代了一些事,才又说道:“等一下请来办住院手续。”
“那……她父亲呢?”
医生摇了摇头,请护士拿来一个布包。“这是他临终前,希望交给女儿的东西。”
袭日魄接过布包,心情复杂。
“还有,他不希望他女儿知道他的事。”
“我知道了,谢谢。”
“少爷--”一名穿着花衬衫的男子急急赶到,他是鹰堂的成员。“帮主已经知道这件事情,托我去调查,确定是威震会的人干的。”
“威震会?”之前的债务问题他已经全数解决,为何还会有这样的事情?
“嗯,因为李小姐的父亲之前积欠威震会大笔赌债的关系,和他们内部的人有些小挂勾,这次他们有人从事毒品交易被黑吃黑,结果一方将责任赖给李小姐的父亲,另一派的人不甘被吃货,所以才会追着李小姐的父亲讨货。根据公园目击者和威震会内部的消息,李小姐是去公园找她父亲,才会无端被卷入,而她父亲为了扑身救她,才会被刺中那一刀。”
“该死!”袭日魄紧紧握拳。
李恩宠的受伤激起了他血液里隐隐跳动的嗜血因子,他不能原谅任何伤害她的人,包括他自己。
“如果要铲除威震会的势力,龙衣帮要付出多少成本代价?”
“只要帮主下令,调动虎堂和豹堂的人联手,轻而易举。”
“嗯,我知道了,你回去吧。”
鹰堂的人领命退下。
袭日魄赶往病房,看见躺在病床上的李恩宠,他愤怒紧握的拳始终无法松开。
轻轻将她脸上的发丝拨开,他俯下身,轻轻亲吻她的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