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会去嫁给一个不负责任、始乱终弃的坏蛋呢?
“丫头,泽竞没有你想像的那么坏,他只是嘴坏了点,心地却是善良的!
“爷爷,我跟二少爷是不可能的,您真的是想太多了,要不要先躺下休息一会儿,待会我再帮你换点滴。”
严敏儿打断龚得威的话,心里一点也不认为龚泽竞可以跟“善良”二字画上等号。
“欸,丫头,要遇上一个好男人不容易,但错过了就是你的损失了。”龚得威语重心长的说道。
严敏儿听着,只是无奈的摇头苦笑,要是龚爷爷知道龚泽竞在外面声名狼藉,真不知要气爆几条血管了!
她不禁想起薇丽那双怨怼的眸光,她的腹部已经微微凸起,最近的脾气更是大得令人不敢领教。
她知道薇丽最近正急着处理掉肚里的胎儿,也十分希望有她的陪伴,但她却迟迟不愿和薇丽和好,只因她想让龚泽竞为薇丽肚里的孩子负责──
但这么做,是不是好傻呢?
届时,她夹在薇丽和龚泽竞之间,又会是怎样的尴尬场面?而她,又真能舍得吗……
走出房间,严敏儿虚弱的倚靠着墙壁,她捂着胸口,不明白胸臆间那股又闷又疼的感觉,是不是叫做心痛?
第七章
严敏儿怎么也没想到,再看见龚泽竞回到龚家大宅,他的身边竟会多了一名金发碧眼的性感尤物。
她偷偷的躲在落地窗的后面,透过擦拭得洁亮的透明窗户,看着那对在游泳池畔嬉闹的俊男美女。
金发美女穿着极性感的三点武泳装,靠在躺椅上做日光浴,而龚泽竞则坐在她身旁,体贴的为她送上果汁,并为她擦拭防晒油。
严敏儿看着他的大手,就在那金发美女光滑的裸背上磨蹭着,她的心就像被几千条钢绳捆绑住似的,沉重得令她无法呼吸。
她的小手紧紧的揪住窗帘,恨不得手中的窗帘就是龚泽竞的颈子,将它一把扭断。
“这算什么……这算什么……示威吗?哼,我才不在意,一点也不在意!”
她深深的吸了口气,合上眼睛,再深深的吸了口气。
“敏儿,少爷要你拿一点水果酒过去。”
“啊!”
突然听见有人在她耳旁说话,严敏儿吓得整个人跳了起来。
“喏,水果酒。”
佣人将酒瓶递到地面前,她一时还回不了神,只是愣愣的接了下来。
“等等……为什么要我送过去?我不去不行吗?”
“喔,少爷说他想介绍那位姗娜拉小姐让你认识,不过他说要是你不愿意也不勉强,而且少爷还说……”佣人欲言又止。
“他还说什么?”
“他说你应该去向她学习学习,至于要学习什么,我就不清楚了……”佣人说完之后,耸了耸肩便离去,
“可恶!”严敏儿住拳头,咬苦牙。
为了赌一口气,说什么她也要出去看看,究竟那个金发美女有什么“值得”她学习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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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里抱着水果酒,严敏儿心不甘情不愿的走向游泳池畔。
龚泽竞一看见她出现,便抬手朝她打了个招呼,接着目光便又调回那名金发美女身上、
“恶劣……薇丽还在受苦,你却在这里跟女人谈笑……哼……恶劣!”
严敏儿背着他们,咬牙切齿。
只是,她虽是为薇丽抱不平,但心底却感到无比苦涩,尤其当她发觉龚泽竞的眼神一刻也舍不得从那金发美女身上栘开时,她更是恨不得能立刻离开此处,躲到一个再也不用面对龚泽竞的地方。
“敏儿,来呀!你也喝一杯水果酒,这酒一点也不烈,姗娜拉一次可以好几杯。”
龚泽竞见严敏儿背对着他,一副想逃跑的模样,他立刻将她唤住。
“我不想喝酒!”
严敏儿还是不愿转身,只是摇头拒绝。
“噢,那真是太可惜了,女孩子要是不会喝酒,哪天被男人灌醉了,怎么失身都不晓得。”
龚泽竞一笑,便将酒杯递到姗娜拉的手中。
“谁说我不会喝的!”
听了龚泽竞的揶揄,严敏儿?地转身,从姗娜拉手里抢下酒杯,输人不输阵的将水果酒一口灌进喉咙。
“咳──咳咳──!”
酒精味窜进她喉中,她捂住唇瓣,忍不住猛咳起来。
“呵,还说会喝!连水果酒都能呛到……”
姗娜拉说着外国腔的中文,看着严敏儿被呛得涨红了脸,不由得笑了出来。
“不会喝就别逞强!”
龚泽竞皱眉,看严敏儿咳得难受,他起身走到她身旁,轻拍她的背。
“不要碰我──咳──”
严敏儿挥开了他,冷冷瞪了龚泽竞一眼。
他还说!要不是他故意激她,她也不会灌不那杯酒--
她咳得红了眼眶,眼底泛出一层薄薄的泪雾,只觉得满腹的委屈。
“你--”一片好意被拒绝,龚泽竞脸色一沉,口气不佳的回道:“不碰就不碰,你想怎样随你高兴。”
说着,他再度回到姗娜拉身边,只是看着严敏儿不断轻拍胸口,难受的轻咳,他的心情顿时变得糟透了!
“KEN,我们下去游泳吧!”
姗娜拉伏在龚泽竞肩上,拉着他走向泳池边。
“嗯,天气愈来愈热了,下去泡泡水也好。”
龚泽竞瞄了站在一旁的严敏儿一眼,她只是倔强的撇过脸去,不愿与他目光相接。
严敏儿躲到-旁,眼睛看着正前方,眼角却偷觑着他们站在泳池旁暖身的模样。
龚泽竞看起来好性感、好结实,而郡位金发美女则是身材曼妙、诱惑动人……
他们简直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而她呢?
就像只丑小鸭! 严敏儿愈看愈自怨自艾,眼神幽幽的望着远处,心里忍不住又诅咒了龚泽竞八百遍。她的脚尖有一下没一下的跺着湿滑的地板,没注意到那位金发美女正不怀好意的朝她走了过来,
“嘿,帮我拿着泳袍呀--”
金发美女将泳袍塞向严敏儿,乘机将她住水里一推,严敏儿整个人失去平衡,往游泳池栽了进去。
“啊──”
她尖叫一声,在水中不停的挣扎着,身子直往下沉。她不会游泳啊!
“敏儿!”龚泽竞一看见严敏儿掉进水里,立刻跳进水中,游到她身边。
“龚泽竞……咳……”
一攀上龚泽竞的背,她像是捉住了浮木,被水呛得满脸通红,而池畔上的姗娜拉却笑得花枝乱颤。
直到龚泽竞将全身湿淋淋的严敏儿抱上岸,金发美女才虚情假意的靠了过来、
“JUST A KIDDING,你不要太在意呀!竞,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不晓得她不会游泳──”
“闭嘴!你马上给我换上衣服滚出龚家,这里再也不欢迎你。”龚泽竞打断金发美女的解释,对着她咆哮怒吼。
“你……你没必要这样……咳……”
严敏儿摇头,拉住了龚泽竞的手臂。
“她害你掉进水里,你还替她说话!”
“不--”严敏儿摇头,“是你,是你害我的……”
她捂着胸口,痛苦的说完话后,狼狈的站起身子。
她不给他任何解释的机会,步履蹒跚的离开了游泳池畔,留下一脸愕然的龚泽竞和那个坏心肠的金发美女。
如果他想整她、如果他想让她难堪,那么他的的确确做到了,也同时将她的心给伤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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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了,严敏儿小小的肩上扛起-叠厚厚的棉被、被单以及换洗衣物,有些吃力的踏出龚得威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