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泽竞蹙着眉心,还未弄清楚眼前的状况,怀里的人已按捺不住慌乱的情绪,开始对着他又踢又踹。
“你这个色情狂,快放开我!我只是来送早餐给你,你别想连我也一起吃进去……你不要以为你雇用我来这里工作,就可以对我为所欲为……放开我,色情狂……ㄨ……”
严敏儿扯着嗓子又叫又骂的,龚泽竞脑袋里的瞌睡虫一只只的被她的叫嚷声给吓跑。
等他意识到他们之间暧昧的姿势时,严敏儿已经像是一头失控的小母狮,发了狂的在捍卫自己的贞操,不论他如何制止,也无法安抚她的情绾。
“闭嘴!”
他伸手捂住她的唇。
“放开我……明天我就不来了……跟你这个色情狂住在一块,迟早有一天会出问题……放……开我……”
他愈不让她说话,她就愈害怕,挣扎的动作也就更加剧烈。
龚泽竞没想到她个头小小的,力气却不小,使劲吃奶的力气与他搏斗,愈是如此,他愈觉得自己的男性权威受到挑战,既然没办法好好跟她解释,他只好也用蛮力与她抗衡。
“好痛,你再不开放开我,我就要大叫救命了!”
严敏儿发出最后通碟。
“你试试看,你敢叫救命我就吻你。”
龚泽竞威胁着,一双黝亮双眸不容置疑的瞅视着她。
“你……你不要吓唬我……我不是被吓大的!”
严敏儿一边说,一边禁不住的发抖着。
“没用的东西,你在发抖,还说你不怕。”龚泽竞忍不住哼笑。“看样子,你连初吻都没有过吧?我对你这种生嫩的新手根本一点兴趣也没有,动不动就以为人家想对你怎样,根本是你心里渴望我对你怎么样,才会有那么激烈的反应,是吧?!”
“你──胡说八道!”
听了他的话,她的挣扎停了下来,愤怒的瞪大圆眸,尖锐的抗议着他所说的话。
“难道不是?不然你干嘛像个小处女似的,只是不小心趺到我的床上,就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你以为我连最基本的选择也没有吗?等着跳到我床上的女人可以从我房门口排到大门外,我还没那么饥不择食。”
说着,龚泽竞松开了对严敏儿的钳制,当他一还她自由,严敏儿立刻翻身下床。看着坐在床上赤裸着上身的龚泽竞,那一副态然自若的模样,她什么话也不想说了,只是忿忿不平的转身想立刻离开他面前。
“慢着。”
“请问还有何贵干,大少爷?我要是再不离开这里,说不定你待会还要说我想强暴你。”
她强暴他?
嗯,这点子还满有创意的,龚泽竞想着。
“咳,你不把衣服整理好再走出房间?”
旭清清嗓子,眸光上上下下浏览着她的身体。
穿在她身上的制服因为方才的翻滚而凌乱,两条垂在胸前的长辫全散了开来,再加上她脸颊上的两酡红晕,就这样走出去,任谁看了都会胡乱猜疑。
而龚泽竞的提醒,让严敏儿发觉自己此刻狼狈的模样,她犹豫了一会儿,在别无选择的情况下,只得背对着龚泽竞整理衣着。
她小心翼翼的将制服上的皱褶抚平,然后缓缓的拆开辫子,重新结辫──
没注意到自己面前有一面镜子,当她背着他一面扎着辫子,一面跟自己生气的揪着长发时,他也清楚的由镜中看见她脸上可爱逗人的表情。
这一刻,他几乎有一股冲动,想走向前亲自为她扎辫子,要她别再拆腾那头黑亮迷人的秀发。
而当她轻垂粉颈,整理身上的制服时,他竟开始幻想她制服底下无着寸缕的诱人模样。
“该死!”
龚泽竞低咒了一声,按住了棉被。
他居然对着一只发育不良的苍蝇起了不该有的反应。
“我整理好了,你不必赶我。”
严敏儿听见他的咒骂声,面无表情的说完话,便立刻往房门方向走去。
“站住,我没赶你!”
龚泽竞见她要离去,立刻开口叫住她。
“早餐我已经送到,不用你赶,我也要离开这里。”
“你如果要出去,就把早餐一块拿走。”龚泽竞说着,唇瓣微微扬起。
“拿走?不行,你得把早餐吃完,否则吴管家会说我没尽责把食物送到。”
严敏儿停下脚步,恼怒的转身看着龚泽竞。
“好啊,那你就留下来等我把食物吃完再走。”
看见她又气得鼓起腮帮子,他则是皮皮的笑了起来。
“你──”
“如何?”
他挑眉,然后从茶几上端起餐盘,移到面前。
“你──快、吃、完!我还要赶着去上课。”
严敏儿看着表,不耐的跺了跺脚,为免被吴管家责骂,她只能“尽责”的留下。
“来不及上课?那有什么问题,我吃完早餐就送你去上课。”
龚泽竞一边吃着火腿,一边下了决定。
“送我上课?开什么玩笑……”她瞪大了双眸,觉得这简直是个烂到极点的提议。
“你别在这时候跟我吵,不然我会消化不良。”龚泽竞将土司塞进嘴里,不想再跟严敏儿争辩,向来他定的事就不容别人反对,就算抗议也无效。
第五章
银亮的敞篷跑车渐渐接近学校门口,严敏儿在车里愈来愈坐立难安,霍地她伸手拉住龚泽竞的手臂嚷道:“停!你在这里停车,我自己走过去就好。”
龚泽竞眉心轻拧,先放缓车速,而后一脸狐疑的望向严敏儿。
“为什么?我如果送你到学校门口,你可以少走一大段路,为什么非要在这里下车?”
“呃……严敏儿眼神飘忽,抿着红嫩的唇瓣回道:“哎呀,反正你在这停车就是了。”
“你不把话讲清楚,我就不停车。”
龚泽竞转回头,看着前方的大马路,脚踩油门加速前进。
“喂,你怎么这样!”严敏儿咬了咬牙。
他这个人怎么说不听的?
明明要他停车,他却故意跟她唱反调!
“怎样?”龚泽竞不理她,只是挑了挑眉,反问一句。
“好,你想知道为什么是吗?我觉得让你送到校门口,很招摇、很丢脸,这个答案你满不满意?”
吱──
龚泽竞因为严敏儿的话猛地踩下煞车。
车子戛然停止,严敏儿因为煞车的反作用力扑向前,还没来得及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就听见龚泽竞的讥讽声。
“你这只苍蝇,我都没嫌弃你坐在这里会弄脏我的车,你居然说跟我在一起很丢脸!”
严敏儿的话对他来说,简直就像奇耻大辱,从来没有女人这么对他,就只有这只不知好歹的苍蝇!
想他一个堂堂龚家二少爷,为了怕她上课迟到,难得放弃早晨的睡眠,还出动他最得意的百万名车亲自接送,这是多少女人求他,他都不见得愿意这么做的事,没想到严敏儿非但不懂得感激他,还说这样很丢脸!
这口气叫他怎么咽得下去!
“我又没要你送我,是你强迫我上车的。”
一点也没错,在十五分钟前,的确是龚泽竞架着她、逼她上车的,她可是连一句拜托都没说,现在他居然说怕她弄脏了他的车子!
早知道她该抵死不从才对,这个自大傲慢的男人,以为送她上课就是给了她天大的恩赐,其实她根本一点也不希罕。
“你””
真是不知好歹!
龚泽竞的反击还未说出口,严敏儿已经拉开自动锁,跳下车子。
“好啦,算我谢谢你的多事,至少没让我迟到,不过我要是继续再跟你争辩下去就非迟到不可了,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