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可星的父母都不在了,如果姐姐不反对,你们的婚事就订在下个月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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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反对!”雷婷嫣银铃般的声音乍然响起。
原本静静坐在一旁沙发上的雷婷嫣脱口而出的一句话,令在场的所有人感到诧异。
从听到唐隶开口要唐驹娶程可星那一刻起,雷婷嫣整颗脑袋即嗡嗡作响。她完全没有想到他们两个会是这种关系,唐驹居然一个字也没有对她提起,让她有再度深受欺骗的感觉。
看到唐隶的火爆脾气与沈冰梅的委曲求全,以及可星的积极力争与唐驹无奈的接受……其中的前因后果,复杂的恩恩怨怨,她一概不想知道,她只知道一件事,那就是可星绝对不能嫁给唐驹。
程可星瞪着她,眼底闪着熊熊火焰。
“我姓程,你姓雷,我们毫无瓜葛,你凭什么反对?”
“就凭……”凭她知道唐驹和别的女人有暧昧不清的关系。
可是她该说吗?
雷婷嫣望着坐在轮椅上风烛残年又刚施展一场苦肉计的唐隶,随即又看了一眼泪水未干渴望息事宁人的沈冰梅,加上程可星对唐驹毫不掩饰的情感,倘若她说出莎莎的事,他们承受得了吗?
“就凭我是唐驹的未婚妻。”只好对不起唐驹了,可星对她的敌意甚浓,不可能听得进她的任何话,为了程可星下半辈子的幸福着想,她只有拖他下水。
“什么?”在场无人不愕然,尤其是唐驹。
“你说谎!”程可星激动的冲到雷婷嫣跟前,“阿驹是什么时候和你订婚的,我们为什么没有人知道?我不相信!”
雷婷嫣心里在发抖,表面却一派镇定。
“信不信由你,事实上,我们今天来,就是为了向唐伯伯坦白这件事,并且请他原谅我们没有事先征得他的同意,而私订终身大事。”
“我不相信,我绝不相信。”程可星猛摇着头难以接受,她转向唐驹,“阿驹你说,是真的吗?她说的是真的吗?”
一下子,所有的焦点全聚集到唐驹身上,众人屏息以待他的答案。
雷婷嫣满脸祈求的迎向唐驹凌厉的目光,这一刻,她是多么希望自己有一双会说话的眼睛,请求他无条件支持她。
虽然那原本该是一句戏言,她也根本没有想过要兑现,但是事出突然,逼得她不得不向他索讨他的配合。
四目相交片刻,然后,她从他的眼底看到了愤怒与挣扎,虽然她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可是她却读出了他的答案。
如同过了一世纪,唐驹终于开口:“不错!我和婷嫣确实已经订婚。”
雷婷嫣如释重负,在心里幽幽地松了口气。
不久前,她为了无法掩藏自己的感情而逃离雷家;而现在,她竟然为自己编造了一个未婚夫,她的命运怎么会曲折离奇至此。
“你骗人!”程可星伤心又怒不可遏地说:“那你刚才为什么要答应唐伯伯?你说呀?”
“我刚才是说我答应结婚,没说我答应要娶你。”他不曾想过属于任何人,从四岁那年起,他被迫只能依靠自己。
回到唐家十多年后,名义上他虽重新披上了唐氏接班人的外衣;但是在他的内心深处,他仍是一个人。
不再拥有与被拥有,无论是亲情或是爱情,他必须强迫自己保持不拿起就毋需放下、不拥有就不会有失去的潇洒。
像未婚夫这种充满了爱与责任的角色,不仅不在他的生涯规划之中,连梦里都不曾出现。爱与被爱、信任与被信任,对他而言都太沉重,他负担不起,也不想负担。
他之所以帮雷婷嫣,只是想对自己说的话负责任。他不知道她是在打什么主意,但他会尽快和她私下了结。
“唐伯伯,梅姨——”程可星搬起救兵,寻求最后一线希望。
唐隶望了望唐驹,再望了望雷婷嫣,虽然一头雾水,心底却隐约有了谱,他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可星,我和阿驹有约在先,如果他有对象,可以不必接受唐伯伯的安排,你是个好女孩,是唐伯伯对不起你。”
唐隶这番话,无疑是间接承认了雷婷嫣和唐驹的关系。程可星连仅存的希望也落空了,她红着眼咬紧下唇,恶狠狠的瞪视雷婷嫣。
“我恨你!你这个入侵者,你抢走我的老公,夺走我的幸福,这一辈子我都不会原谅你的。”
再一次,程可星带着一身的怒火夺门而去,留下了一屋子的馀响。
“唐驹!你跟我来。”唐隶严厉的下达命令,然后要沈冰梅推他进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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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驹进了唐隶的书房不到五分钟,一出来便面色凝重的拉着才刚坐下的雷婷嫣,连拖带推直奔花园。
他在一个较隐密的角落停下,手上一使劲,雷婷嫣旋即一百八十度转身背靠上大理石圆柱,唐驹长臂一左一右的在她身侧将她围困住,二话不说的低下头,性感薄唇几乎要压上她的。
“你要做什么?”雷婷嫣惊惶地用手抵着他的胸膛,胸如擂鼓地跳动着。
“还用问吗?”唐驹无赖地拉开她的手,“再迟钝的人也看得出来我正准备给我的未婚妻一个热吻。”
她触电似的娇躯一颤,胡乱闪躲他即将落下的吻。
“唐驹,我不是故意要扯谎,请你先听我解释。”
唐驹压根儿不理会她的挣扎。
“没有什么好解释的,你刚才在众人面前已经说得很清楚,我们订婚了不是吗?”他埋进她的玉颈。
雷婷嫣的血液如万马奔腾,她甚至无法分辨自己的慌乱是为了罪恶感,还是唐驹身上那股强烈的占有意味。
“如果你这么做是为了惩罚我——”她看得出来他是真的生气了。“那么我无话可说。”她僵直了火烫的身子以退为进。
唐驹闻言忿然抬起头,一拳打在柱子上。
“你疯啦?”他拿她完全没辙的局势让他沮丧。
雷婷嫣松了一口气揉着手腕处的红印嚅嗫着:“你才疯了!结婚是一辈子的事情,你根本就不爱可星,怎么可以答应娶她呢?”
唐驹恍然大悟。
“原来你是为了阻止可星嫁给我。”
“当然啦!”否则谁会开这种玩笑。
唐驹扯起嘴角苦笑。
“这下可好了,你也知道结婚是一辈子的事,那现在我父亲要我们下个月就结婚,你打算怎么办?”
“你竟敢问我怎么办?,”雷婷嫣不可置信地瞪大眼,重重一把推开他,“我还想请教你,莎莎和她肚子里的孩子该怎么办呢?”
“莎莎?关莎莎什么事?我不是早告诉你,她肚子里的孩子和我没有半点关系。”这个女人简直不可理喻。
“就算孩子不是你的,你和她之间也不可能毫无关系。”他别以为她是傻瓜,就凭他们亲密的举动,要说他们是清白的,谁会相信。
“我和莎莎是什么关系可星一清二楚,不必你来操心。”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不希望她知道他那段阴暗的过去。
原来程可星知道!难怪她那么急迫的要嫁给他,想用婚姻来拴住一个花心的男人,程可星实在太傻了。
“你和别的女人是什么关系我根本不屑知道。”雷婷嫣口是心非的说:“我关心的只有可星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