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小心翼翼的扭开门把,但房门才透出一条细缝,她便听见一抹甜软的女性声音。
那女人说的是日本话,她听不懂她的意思,当她再把房门推开一点,却看见那个当初被她赶走的日本小女人——川岛凉子。
“怎么是她……”
关语滋捂住唇,深怕自己发出半点声音惊扰到他们,她简直不敢相信,严劭齐居然还跟那个日本女人牵扯不清。
此刻,他正伸手轻抚川岛凉子的一头漆黑长发,而川岛凉子则顺势偎进他的胸膛。
她靠在严劭齐的身上,轻轻啜泣着,那副楚楚可怜的模样任谁看了都会心疼,而该死的严劭齐,居然没推开她,任她在怀里纵情哭泣着。
“齐……别赶我定……我现在只有你了……”
关语滋静下来倾听,却只听见几个模糊的字句。
“川岛……”
“齐……我爱你……”川岛凉子紧紧的搂住严劭齐,哭得梨花带雨的,关语滋则在外头气得咬牙切齿。
她紧紧握着手中那叠照片,手中的婚纱照此时看起来格外刺眼。
严劭齐究竟把她关语滋置于何地?他以为都已经结婚了,她还有那么好的气度,可以容忍他再像以前一样女人一个换过一个吗?
更何况,这个女人还是株回头草,这代表着什么……严劭齐对川岛凉子……难以忘怀吗?
不行!她必须阻止这一切。
只是当她准备推门而入时,却听见严劭齐开口了——
“川岛……我爱你……”
关语滋原本蓄到胸口的满满愤怒,却在这一刻像颗被刺破的气球,一瞬间炸开,她的眸底进出愤恨的光芒,怨恨的望着房内那对相拥的男女。
他的爱……永远不可能只属于她……
她早该有体认的,为何还要相信他?为什么要让自己去接受这样的羞辱?
关语滋听不见他们在屋内又说了什么,只是痴痴的望着手中那叠结婚照,那就像一根根的刺狠狠的扎在她的心头。
难怪照片里的他没有半点聿福的笑容,因为他的心里分明还有别人,她不该愚笨的相信他所说的话,是她太傻了……
手中的照片一张张从手中滑落,她悄俏阖上房门,隔绝了彼此的世界。
她转身离开了,也许这个世界本来就不属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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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岛凉子的泪水像水龙头般落下,沾湿了严劭齐的衣襟,她让关语滋害得失去了一切,他们的家族事业连续遭到打击,现在已被外商吞并,她从一个娇娇女,变成现在这副落魄的模样,她真的好不甘心!
“川岛,我爱的是我的妻子……我跟你之间都已经是过去的事了,现在我找到了属于我自己的聿福,我希望你也一样。”
“但是那个女人害得我家族破产,现在我什么都没有了。齐,我只剩下你了……只要你肯留我在你身边,我保证我绝对不会吵、不会闹,不会打扰到你们现在平静的生活……我只求你偶尔来看看我、陪陪我……”
川岛凉子紧紧的环住严劭齐的腰,仿佛怕稍一松手,他就会立刻消失。
“川岛,你别这样!”
严劭齐的声音冷了,川岛凉子已经这样紧紧的巴着他巴了十来分钟,他从来都不知道她这么缠人,而他安慰人的耐性也渐渐到了极限。
“齐,要是连你都舍弃了我……我情愿死……”
自从失去良好的家庭背景作后盾,她的身价跟着直直落,现在她只能靠着以前留下的关系,作个高级社交圈的交际女,作那些公子哥们的玩伴、床伴,她真的受够了!
“川岛,很抱歉!如果你真的这么想……我也没办法拦阻你。”严劭齐摇头,用力的拉开她缠在他腰间的八爪手。
“齐……你舍得吗?”川岛凉子抬眸望着他,小手缓缓的抚摸他的胸膛,探进他的衬衫中。
“住手!别毁了我对你的最后一丝好印象。”他制止她的行径。
“齐,求你别这样对我!”川岛凉子倾向前,勾住严劭齐的颈于,将红唇欺向他的性感薄唇。
“够了!”严劭齐狠狠推开了她,川岛凉子跌倒在地,大声哭泣。
“齐,我什么都没了……要是你还顾念一点旧情,就给我一些钱,让我日子好过一些吧!”川岛凉子提出最后的要求。
严劭齐冷冷的看着她,这些女人接近他,无非就是为了金钱、地位与奢侈的生活享受,他何必还顾及她们的面子呢?
他从抽屉拿出支票,在上头写下一百万的数字并签下名字,扔到川岛凉子的面前。
“这些,就当是赔偿你的损失,以后别再让我看见你,否则,我会让人亲自送你上路——”他冷酷的威胁着。“十分钟后,我不想再看见你的人留在堡里,请你尽快离开。”
话毕,严劭齐转身走出书房。
只是当他一踏出房门,却看见掉落一地的结婚照,他的眉头不禁缓缓拧蹙,心里突然浮现不好的预感……
“少爷!小姐、小姐她拿着行李跑走了——”泰莉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泰莉怕极了,她拦不住关语滋,却也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当她找到关语滋时,只看见她哭得双眼红肿,提着简单的行李就冲出了古堡。
“该死!”严劭齐握着照片。小滋肯定听见他和川岛的对话了……
她该死的误会了一切!
这个愚蠢又冲动的女人,为什么不问清楚就离开?
难道对她来说,放弃他是这么简单的一件事?他们都已经结了婚,在神的面前许下誓言,她还是下愿意相信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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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湾
小小的阁楼里,传来男子尖锐的叫声,一只只的蟑娜、蛇、鼠、蜥畅朝阁楼里扔进来,吓得男子又哭又叫。
“救命啊——哇……够了、够了!我最怕这……这些可怕的爬虫类啦……呜……拜托你们放了我吧……我真的什么都下知道啊!哇——救命啊——”
声音,来自于关语滋的死档——Janson,他在阁楼里又跑又叫、又踢又跳的,但那些“爬虫类”依然从四面八方朝他爬过来,吓得他整个人跳上高脚椅,动也不敢动一下,只能捂住唇,不停的、不断的尖叫。
“妈啊—,我的妈啊—,别又来啦!哇……”
守着房门的两名黑衣男子,手里还捉着十几条被拔掉毒牙的小蛇,随时等着伍扬的命令。
“Janson小老弟,你要是下为难我,我也不会这样吓唬你呀!你就好心一点,说出少夫人的下落,大家互相合作嘛!”
伍扬跷着二郎腿,指尖夹着一根烟,悠闲的吞云吐雾。
“呜……伍大哥,我也是说真的啊,我根本不知道小滋回国……那个臭丫头自从上上个月结婚跟我通过电话,之后就没消没息了……呜……我真的不晓得她在哪啊!”Janson吓得两腿发抖,连话都“皮皮挫”。
“丢——”
伍扬一挥手,十数条蛇一起发动攻击,“飞”进了小阁楼里。
“哇!不要啊 ̄ ̄伍大哥,你饶了我吧 ̄ ̄爬过来了 ̄ ̄爬过来了啦!哇!”
“我还要你饶了我咧!每次小滋小姐一出问题,我就下得闲,你快快招供,我好落得轻松。”伍扬不耐的捺熄烟。
好不容易小滋小姐和齐哥终于结为连理,他还以为自己会有一串长假好放,没想到才没两个月就出了问题。